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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血腥祭祀
當(dāng)天晚上我們一直等到了十二點(diǎn)多,但是依舊沒等到老村長回來,王援朝去周圍看了一下,附近的幾戶人家也都沒有回來。
“這些人都不用睡覺的嗎?”
胖子有些奇怪地道。
“這座村子里的人好像一下子全都失去了蹤影,不會是因?yàn)槲覀兊絹淼木壒拾桑俊蓖踉行┮苫蟮恼f道。
突然,我聽到了從遠(yuǎn)方發(fā)出的慘嚎聲,那聲音我聽得實(shí)在,瞬間雞皮疙瘩就涌了起來,不知道為何,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快!過去看看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大聲吼道。
我們幾個人沿著那聲音發(fā)出的地方狂奔過去,一路上還可以聽到那種奇怪的叫聲。
好像有許多動物發(fā)出的聲音,狐貍、野雞、豪豬……還有人發(fā)出的慘叫。
“你們等等。”
王援朝猛地攔住了我們幾個,他皺著眉頭走到一片血跡前,用手抓起一團(tuán)粘稠的沙子,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之后對我們說道:“這是人血?!?/p>
胖子打開手電筒,我看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瞬間就嚇了一大跳,此刻地上灑滿了鮮紅的血液,整片地方看過去猶如屠宰場一樣陰森恐怖。
“這村子到底在搞什么鬼,這些血不會都是人血吧?”胖子發(fā)毛地說道。
“咳!”
突然,一個干啞的聲音在我們不遠(yuǎn)處響起。王援朝對著我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又指了指我們前面的一處地方,示意聲音很有可能就是從那一片地方發(fā)出來的。
我們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今天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讓我們有些陰影了。
足足過了十來分鐘,沒有見到有什么動靜,我這才松了口氣。
我拿出地圖對照了一下,突然發(fā)現(xiàn)那動靜發(fā)出來的地方就是我爺爺標(biāo)示的地點(diǎn)!莫非這些村民是在掘墓?
“走,快過去看看!”
我這會兒再也顧不得別的,吼了一聲就往那地方跑去。
當(dāng)我們靠近那一塊地方的時候,聲音開始變得嘈雜起來,我們果然沒有聽錯,有各種動物發(fā)出的嘶吼聲,也有人的呻吟。
這種叫聲在安靜的村里面尤為可怖,陳駝子的臉色給嚇得跟白紙一樣。
我悄悄地?fù)荛_了面前茂密的雜草堆,在我面前不到十來米的空地上,哨子村的村民齊唰唰的聚集在了一起。
他們圍成一圈坐在地上,面容無比詭譎,就像是在做著朝拜。
老村長被村民們圍在中間,他手上舉著一顆血淋淋的黑貓腦袋,時而放在自己的胸前,時而又頂在頭上。那只黑貓的眼神骨溜溜的,好像還沒死透一般。
我掃了一眼那黑貓,就覺得整顆心瘆得慌!
突然老村長命令了一聲,一個村民頓時被其他村民像扛麻袋一樣扛起,好像游街一樣繞著人群走。
走到老村長身邊的時候,老村長舉起一把銹跡斑斑的柴刀,像殺雞一樣在那個村民的脖子上割了一道大口子,血液‘嗤’的一聲就噴出來。
那個村民本能的想要掙扎,卻被其他村民死死抓住手腳,只能任由脖子上的血噴的到處都是。
此刻,王援朝可能感受還沒那么強(qiáng)烈,畢竟他是退伍老兵。但我和胖子目睹這血腥的一幕卻有點(diǎn)受不了了,一陣反胃,此刻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的遠(yuǎn)遠(yuǎn)的!
“黑貓開路,這怎么越看越像是苗族的回陽祭,可這里明明是河南啊。完了,我知道了,這些村民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yàn)楸恍M蟲所控制,他們是在用血來飼養(yǎng)這個坑里的東西!”
陳駝子估計是嚇得不輕,噼噼啪啪的牙齒亂磕,一句話說了三四次我才聽得懂他說什么。
“什么回陽祭?你這老頭說清楚點(diǎn)。”胖子揪住陳駝子的脖子低聲道。
“這是苗族人特有的一種儀式,苗族家家戶戶都養(yǎng)蠱,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會用活人當(dāng)祭品,殺人放血來飼養(yǎng)族里的蠱蟲。這玩意太過邪門兒,在明清時期就逐漸絕跡,這個斗估計跟苗族脫不開關(guān)系……”
陳駝子滿臉煞白。
“你這老慫包,管他什么勞什子儀式,到時候咱們把土里的寶貝挖出來就拿貨走人,你怕個鳥啊?!迸肿硬恍嫉恼f道。
“你個小胖子懂什么?一群住在河南的村民怎么會這種儀式?他們很明顯都給土里的東西控制了,如果我們把那東西挖出來,可能下一秒就歇菜了?!?/p>
陳駝子氣急敗壞,恨不得馬上離開這里。
而這會兒,我也變得有些猶豫不定起來,我們幾個人蹲在草叢里默默看著這個儀式。
在一個鐘頭的時間里,我看到有三個人被割喉放血而亡,還有那些動物也是被老村長一只只放的一滴血都不剩,那刺鼻的血腥味道簡直讓我窒息。
“叮當(dāng),這個坑里不會埋著什么喝血的大粽子吧?你看從剛才放的血起碼也有幾桶了,如果真是只成了精的粽子,我們什么都不用想了,趕緊跑路吧!”
胖子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突然,胖子說話的聲音凝固住了,他目瞪口呆地指了指那片空地:“那不是四姑娘嗎,他在干嘛?”
在空地旁邊的一座小樹林里,四姑娘牽著一只黃鼠狼走了過來。
他似乎一點(diǎn)都不怕,還是那張秀氣的姑娘家臉,面無表情。
快靠近村民的時候,四姑娘彎腰將黃鼠狼摟在懷里,嘴巴發(fā)出‘嘎嘎嘎’很難聽的叫聲,我一下子目瞪口呆,不知道這四姑娘到底唱什么大戲。
“他在學(xué)黃皮子叫呢,這家伙是想用黃皮子來騙這些村民吧?”
胖子十歲之前就是在大山里生活,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怎么個騙法?”我連忙問道。
黃鼠狼在民間是一種很邪門的存在,我以前聽不少老人講過,每逢半夜黃鼠狼進(jìn)院子偷雞吃,他們都不敢打,因?yàn)橐坏┐蛄司蜁獾綀髲?fù),被黃鼠狼上身。
不過聽說也有一些高手,利用黃鼠狼專門在一些陰氣重的地方迷惑路人,搶奪他們的錢財。
還沒等胖子回答,在四姑娘叫聲的引誘之下,他懷里的黃鼠狼也嘎嘎嘎的嚎叫起來。
而那些村民則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挑釁,他們瘋狂地朝著四姑娘撲過去,那種歇斯底里的瘋狂,就好像我們今天給追殺一樣。
“快,我把他們引開,你們將土里的東西刨出來!再晚就來不及了。”
四姑娘猛地轉(zhuǎn)過身子,朝著我這邊說道,然后就飛快的竄入了樹林。
十來個人追著一個人砍的場景,就仿佛是看黑道電影一般。而且這些村民發(fā)起狂來,就好像是打了一針興奮劑,以我這二十來歲的身體素質(zhì),今天狂奔的時候居然還給個老婆子追上抱住了脖子。這要是四姑娘跑慢了,估計會被直接撕成碎片吧?
“怎么辦?咱們挖還是不挖。”
胖子一下子傻眼了,如果四姑娘是我們的朋友,那么一切自然都順理成章,但是此刻這個人跟我們是敵是友都分不清,這就讓我們糾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