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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獅子開口,敲詐勒索
今兒是鳳家大小姐、新任端王妃回門的日子,本來該是喜慶熱鬧的,可是丞相府卻沒有任何的喜氣。
“四王爺,王妃娘娘,你們還是請回吧,今兒家中出了這等丑事,老臣就不招待你們了。另外,這是臣的家事,臣就不勞煩王爺和王妃費心了?!?/p>
聽完了鳳傾城和曲瀾修的話,鳳懷德的臉色陰沉漆黑,幾乎要滴下水來。
“爹,您這說的是什么話呢,傾城是鳳家的人,鳳家的事,就是傾城的事,王爺又是傾城的夫君,鳳家的事,自然也是王爺?shù)氖聝毫恕!?/p>
鳳傾城挑了挑眉,盈盈地笑著,又伸長了玉頸往那不斷地傳出靡亂聲音的屋子里看一眼。
鳳懷德臉色鐵青地對著鳳傾城道,“王妃娘娘,請借一步說話?!?/p>
鳳傾城,對著曲瀾修嫣然一笑,甜甜地道,“王爺,您可要在這里好好地照顧我大娘和妹妹啊。”
曲瀾修如同狐貍一般的狹長眼眸一瞇,唇角勾起了一絲邪魅的笑,“愛妃你放心,這里有本王在,絕對沒有人敢輕舉妄動?!?/p>
鳳傾城給了他一個賞識的眼神,蓮步輕移,跟著鳳懷德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還請王妃娘娘手下留情?!?/p>
鳳懷德見四處無人,撩起了衣擺,就要跪下。
鳳傾城眼中閃過一絲嘲笑,卻連忙扶住了鳳懷德:“父親這是做什么?傾城即使成了端王妃,可是也是父親的女兒。父親行如此大禮,叫女兒怎么承受的起呢?”
鳳懷德聲音沉痛:“王妃娘娘若是估計我們父女之情,還請不要把今日在鳳府看到的事情不要外傳?!?/p>
“父親原來說的是這個啊?!兵P傾城鳳眸微挑:“父親,今兒這事兒,人多口雜,我雖然嫁入了王府,可是并沒有什么權(quán)利地位。王爺對我的好,不過是做給人看的。相信您也知道,大婚當(dāng)夜,王爺都沒有留宿在我那兒呢。今兒的事兒,傾城可以閉口不言,但是如果不想讓王爺外傳,傾城還真的不知道怎么做好?!?/p>
鳳懷德瞪大了雙眼,急道,“傾城,我知道你不喜歡你妹妹,我們鳳家也對不起你??墒墙袢罩?,事關(guān)鳳家顏面和你妹妹的名節(jié),你和饒雪是親姐妹......”
鳳懷德還沒有說完,鳳傾城就冷冷地打斷了他:“父親,你這個時候也知道鳳家的顏面了?傾城出嫁當(dāng)日,被妹妹和大娘差點兒毒死傾城,妹妹代嫁奪夫,父親怎么沒有說過鳳家的顏面、傾城和饒雪是親姐妹之類的話?”
鳳懷德老臉一紅,有些心虛。
縱然外面?zhèn)餮曾P懷德對這個庶女非常的好,但是嫡女和庶女之間的區(qū)別,在鳳府的人心中,還是很分明的。
別說是丞相府的下人,即便是他,也從來都沒有關(guān)注過這個大女兒。
他知道楚氏和鳳饒雪欺壓鳳傾城的事情,可是卻懶得管,畢竟楚氏的家族背景很大,自己對楚氏又有虧欠,不能因為一個庶女,亂了丞相府的人心。
這么多年以來,鳳懷德就對鳳饒雪母女欺負鳳傾城的事情視而不見,反正以前的鳳傾城也是逆來順受,柔弱的讓人心煩??墒墙袢照驹邙P懷德面前的這個鳳傾城,卻讓鳳懷德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威壓。
鳳懷德正視著眼前孤傲地立著的大女兒,這么多年第一次,對這個女兒重視了起來。
“那王妃娘娘想怎么樣?”鳳懷德聲音帶寒,臉色陰沉。
“傾城不過是想要把這些年所有的委屈討回來而已?!兵P傾城冷冷一笑,鳳眸中閃著寒光,讓人莫名的一陣心驚:“父親,相信傾城在丞相府受了多少的委屈您也是知道的,不知道這些委屈在父親的眼中,值多少銀子?”
鳳懷德一雙手在袖子底下緊緊地握了起來,沉聲道,“臣愿意奉上兩千兩白銀,還請王妃娘娘不要計較往日的事了。”
“兩千兩銀子?父親,你是在打發(fā)乞丐么?”鳳傾城失聲笑了出來,仿佛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原來在父親的眼中,傾城無數(shù)次性命攸關(guān),就值兩千兩銀子呢?!?/p>
鳳懷德眼中一雙陰沉的眸子中已經(jīng)染上了怒火,“那王妃娘娘想要多少?”
“二十萬兩白銀,一兩都不能少,三日之內(nèi)送到我府上。”鳳傾城瞧著已經(jīng)隱隱要生氣的鳳懷德,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寒意,絲毫不怕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朝廷官員跟她翻臉。
“鳳傾城!你不要太過分!好歹我鳳府也把你養(yǎng)了這么大!”鳳懷德的臉色難看至極,還沒有等到他再說些什么,鳳傾城已經(jīng)打斷了他,“父親就不要和傾城討價還價了。傾城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在丞相府任人拿捏的傾城了。這二十萬兩只是給父親買個心安而已。”
鳳懷德眼神復(fù)雜地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女子,心中十分懷疑。這個孩子真的是當(dāng)初那個受了欺負只會偷偷地藏起來哭泣的大女兒么?
鳳傾城看著鳳懷德一臉怒火卻不得不屈服的樣子,臉上帶著盈盈的笑,聲音慵懶無比:“其實在父親的眼中,饒雪還是比傾城值錢一些吧?傾城以前受的委屈二十萬兩,饒雪妹妹今日的事情三十萬兩,父親五日之內(nèi)送到傾城的手上,如何?”
鳳懷德氣的渾身發(fā)抖,看著眼前這個獅子大開口的女兒,險些氣暈過去。
這邊曲瀾修等了有一刻鐘,楚氏已經(jīng)氣的暈頭轉(zhuǎn)向,幾乎要瘋的時候,鳳傾城才笑盈盈地攙著臉色破敗的鳳懷德回來。
“怎么去了這么久?”
曲瀾修臉色有些難看。
“傾城不過是和父親商量一些事情而已,王爺這就等急了?”鳳傾城瞧見了曲瀾修僵硬的姿勢,心中了然,卻帶著促狹的意味,走過去輕輕地挽上了曲瀾修的手臂。
突如其來的女性的親密接觸,他狠狠地瞪了身邊這個作怪的女人,聲音清冷地道,“如果丞相沒有別的事情了的話,本王就先告辭了!”
鳳懷德和楚氏巴不得他和鳳傾城早些走開,此時一聽端王要和鳳傾城那個賤人離開了,馬上恭敬地送了出來。
“父親和大娘還是留下來好好地照顧妹妹吧?!兵P傾城若有所指地瞧了楚氏一眼,似笑非笑地道。
“不勞王妃娘娘費心?!兵P懷德剛剛被敲詐了一大筆銀子,心中正氣悶的厲害,聲音僵硬地道。
楚氏狠狠地瞪了鳳傾城一眼,瞧見這個小賤人那一副得意的模樣,恨不得沖上去撕爛她那張臉!
“王妃這是在點火么?”
從丞相府出來,坐上了回端王府的馬車,曲瀾修眼神微瞇,危險地瞧著身邊的玩的不亦樂乎的女人。
“王爺,傾城不敢?!兵P傾城訕笑著,連忙放開了在曲瀾修身上作怪的手,跳到了一邊。萬一這個男人發(fā)了獸性,那她豈不是得不償失!
鳳傾城笑的一臉諂媚:“王爺要不先回去找煙側(cè)妃解決問題,傾城想出去逛一逛呢。”
曲瀾修不陰不陽地瞪了她一眼,薄唇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滾。”
鳳傾城哈哈笑著,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意氣風(fēng)發(fā)地對半月道,“去西豐街。”
“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鳳府聽雪閣,一個衣衫凌亂一身香汗的女子傻傻地裹著薄被坐在床上,雙眼空洞目光呆滯。
“你個敗壞門風(fēng)的東西!簡直是丟盡了我們鳳家的臉!”
鳳懷德氣的幾乎暈厥過去,走到了床前,狠狠地一個巴掌甩過去,鳳饒雪瓷白的小臉兒上,頓時多出了一個火紅的五指山來。
鳳饒雪從小兒沒有挨過打,剛才吸入太多西域奇香,產(chǎn)生了幻覺,以為自己是在跟曲瀾修一起,沒有想到,云雨過后,身邊兒躺著的竟然是那個惡心至極的乞丐,頓時覺得生無可戀,這會兒正委屈的不行,又被自己的父親一巴掌打醒,頓時大哭起來。
楚氏心疼地撲了過去,哭著叫喊,“老爺,肯定是鳳傾城那個小蹄子陷害雪兒的!你不去找她算賬,就會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聽了楚氏的話,鳳懷德更是氣的跳腳,“你們以為你們謀害傾城我不知道嗎?我不過是沒有管!今兒的事兒我也問清楚了!是你們自己找來的乞丐,想要陷害傾城!如今那丫頭已經(jīng)成了端王妃,你們還敢這樣肆意妄為!看看饒雪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怎么嫁的出去!”
“爹!鳳傾城害我至此,你竟然還打我!我這就去死!我不活了!”
鳳饒雪哭哭啼啼,裹著薄被跑下床來,一頭撞在那雕花沉木八角桌上。
楚氏看著直接暈過去的鳳饒雪,飛撲過去抱住了倒地昏迷的她,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來:“鳳懷德你給忘恩負義的東西!現(xiàn)在你長本事了!竟然這樣欺負我們母女!雪兒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跟你勢不兩立!”
鳳懷德看見自己的二女兒暈倒在地,心中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冷聲吩咐站在一邊的管家:“那個該死的畜生呢?”
管家心神一顫:“已經(jīng)按照老爺?shù)姆愿溃阉P(guān)在地牢里了?!?/p>
鳳懷德冷笑一聲,聲音如同萬年寒冰:“把那個千刀萬剮的東西,給我拉去后山喂狗!另外,今天所有的知道此事的人,都不要放過!”
“是?!惫芗夜Ь吹鼐狭艘还?,悄然退出了聽雪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