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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明修棧道暗陳倉
金陵,某餐廳,冷凍室。
天花板上,垂下一道鐵鉤,上面掛著一頭,還在滴血的......牛!
旁邊,一名頭戴高帽的肥胖廚師,正用工具,解刨著牛肉,將那最甜美香嫩的牛眼肉,割下,并未料理,只是撒上一些調(diào)味料,而后便裝盤,放在了一張餐桌上,同時,還端上去了一杯已經(jīng)醒過的紅酒。
餐桌之后,坐著一個穿著裙裝披著貂絨大衣的女孩。
拿起刀叉,她優(yōu)雅而又緩慢的切下一塊牛肉,其上,悠還掛著殷紅血絲。
放入嘴中,咀嚼,女孩露出享受的神情。
輕抿一口紅酒,放下,她又切起牛排來。
"咯咯咯,想不到我們的X,竟然失敗了。"
邊吃,女孩邊笑咯咯的對站于她對面,赤膊著上身,雙肩胸口,皆纏繞著繃帶,內(nèi)里有絲絲殷紅血絲尚在浸透,面上則還纏著白色紗布的X道。
"這下,X要變成XI了,咯咯咯。"
X瞇眼,單手別至后腰。
"在笑,我就掰下你的牙,戳瞎你的眼,割下你的耳朵,拔掉你的舌頭!"
話落,一旁的胖廚師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手中菜刀重重剁在了棧板上。
女孩本是笑幽幽的臉,僵硬住,接著又變得肅穆。
"敢跟我這么說話,想死嗎?"
隨著女孩話落,胖廚師雙手拎刀,眼露殺機。
X面色一變,別于身后的手,緩緩放下。
"別忘了你的身份!"
警告一句,女孩緊接著又恢復笑臉。
"咯咯咯,你待在九州,已經(jīng)沒用了,去北極熊的領地上去吧,在那,你尚且還有點用處。"
北極熊,于九州相鄰的土地,與九州關系素來交好。
女孩的話,無異于是扒開了X的傷口,往里面撒鹽!
X這般心高氣傲之人,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他怒目圓瞪,隱隱都能噴出火來。
身上的傷口,臉上的傷口,都因為這氣血上涌,而有血絲浸透繃帶紗布,使他看上去,倍顯猙獰!
"還不快滾?"
女孩蹙眉,割下一塊牛排,放入嘴中。
"哼!"
X冷哼一聲,狠狠扯掉了臉上的紗布,鮮血,涌出,一滴一滴,順著他的面頰,滴落至地上,有的,則一路下滑至脖頸,胸口。
最終,他也是一句話未說,扭身便走。
待X走后,女孩繼續(xù)斯條慢理的吃著牛排,胖廚師則繼續(xù)料理解刨著牛肉。
血絲,自女孩嘴角流淌而出,她伸出食指,抹過血絲,又將手指放入口中吸吮。
吃罷牛排,喝盡紅酒,她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角,掏出手機,打出電話。
電話接通,她笑容滿面。
"咯咯咯,沈公子,這次的任務,你得加錢了呢。"
金陵,沈府。
沈星文拿著手機,久久無言,直至咳了咳,方才開口。
"咳咳......你什么意思?"
女孩嬌聲嗲氣的聲音自電話另一頭傳出。
"咯咯,不好意思呀沈公子,X失手了,人家不得不在另給您安排人呢。"
沈星文渾身一震,X,那個出入沈家如入無人之境的X,竟然失手了?!
沈星文被深深震撼,尤其細想X的恐怖,他更是猛打一個寒顫。
唐墨,竟厲害如斯,連修羅閣排位第十的殺手,都不是其對手?!
"沈公子,如果價錢翻倍,人家還可以再給您安排一個殺手呢。"
翻倍,二百暗幣!
錢,沈星文不怕花,畢竟這些錢,都是韓家的,又不是他的,但,他怕這錢花的毫無效果!
修羅閣排位前十的殺手,都不能奈何唐墨,沈星文不敢想象,什么樣的殺手,還能對付得了唐墨。
"此事,你容我考慮一下吧。"
"好的呢,再見,預祝沈公子福如東海,咯咯咯。"
放下手機,沈星文目光幽深,其內(nèi)狠辣之色,一閃而過。
"主人。"
冬雨于旁,面色凝重。
沈星文抬手,示意冬雨不要多言,隨后走出了房間。
......
便在這時,唐墨白云二人,終于到了金陵,正在去沈家的路上。
"探星,可有消息。"
白云緩緩搖頭,畢恭畢敬道:"暫時還沒有。"
唐墨側(cè)目,眸光幽幽,目視窗外,未再多言。
當?shù)搅松蚣抑畷r,出乎白云預料,沈家之前,竟是門庭若市,且排列著整齊的方隊,似乎......正在迎接什么貴客的樣子。
白云微微蹙眉,有些不清楚沈家這是要干嘛。
當白云將車子停在沈家門前時,更讓他驚訝的是,為首一人,手持手帕遮于鼻前,面帶病態(tài),恭敬上前,還微微鞠躬。
白玉皺眉,看向唐墨。
唐墨對此,無動于衷。
打開車門,下車駐足。
為首之人,正是沈星文,他畢恭畢敬的躬身施禮。
"沈家星文,恭迎至尊!"
唐墨看著他,目光幽深。
沈星文深深低頭,態(tài)度,竟恭敬如斯!
便是大部分的沈家人,都瞠目結(jié)舌,不清楚高高在上,最近更是暫代家主之位的沈星文,怎會這般?!
唐墨目光深邃的看著他。
當沈星文起身時,正對上唐墨深邃的眸子。
四目對視,沈星文身形僵硬,無法形容這雙眼睛有多深邃。
那好似海底的深淵,深不見底,漆黑一片,又好似廣闊的宇宙,不著邊際。
看之不透,又深陷其中。
沈星文突然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在這雙眼睛之下,他感覺自己好似任何秘密都不存在,于唐墨面前,他就是個透明人,一切心機,一切手段,皆是透明。
就在他僵住身形時,唐墨以從他面前走過,直入沈家。
沈家,別墅,大堂。
步入其內(nèi),沈星文恭敬道:"至尊,請上座。"
唐墨一言不發(fā),于主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沈星文手帕掩面,干咳數(shù)聲。
"咳咳,至尊,韓家之事,不知晚輩如此處理,至尊可滿意?"
唐墨微微蹙眉。
沈星文道:"韓家,已被晚輩連根拔起,此后韓家,將不存于世,還望至尊息怒。"
白云于旁冷笑,"你就這么急著撇清關系?"
沈星文看向白云,蒼白的面色,絲毫不起波瀾。
"撇清關系,兄臺是說沈家于韓家之干系?"
白云正要說話,唐墨以抬手制止。
"此來,只為一人。"
唐墨目光幽幽,直視沈星文。
"至尊請說,晚輩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唐墨手指律動,敲打著座椅的扶手。
整個大堂內(nèi)的氣氛,突然壓抑起來,只剩下唐墨手指敲動椅子扶手的聲音。
"噠噠、噠噠——"
在這壓抑的氣氛之下,沈星文額頭都微微見汗,心跳驟然加速,但他仍兀自強忍著,讓自己面上,毫無波瀾。
"你。"
突然,唐墨開口。
"可知嬋露?"
出乎白云預料,沈星文回答的極為干脆。
"晚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