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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你們兩個(gè),將他喚醒?!鼻刭仍掠昧?。
“王妃娘娘,不可能的,他喝醉了就醒不了,要等酒勁過了才行。”一個(gè)漢子說,“咱們還是找找翡翠姑娘吧。”
“你們?nèi)ザ艘慌璞畞?,要帶冰渣的那種?!鼻刭仍吕渎暦愿溃皩⑺麧娦??!?/p>
“不,不行的。”領(lǐng)頭婆子見她將壯碩漢子支出去,嚇得臉都白了,“王妃娘娘,只有咱們兩個(gè)女人在這里是不行的。”
“這個(gè)人,這個(gè)人很可怕的。”
“我們兩個(gè)女人,是控制不了他的。要是他突然醒來,見到咱們兩個(gè),咱們......咱們......怕是會出大事的?!?/p>
秦偃月心底一緊。
她的直覺是對的。
這個(gè)老懶,怕是那種見到女人就動歪心思的無賴之人。
秦偃月攥緊了手,心底,涌起一股怒氣。
廚房里的人,欺人太甚了!
他們明知道這個(gè)老頭是個(gè)看到女人就出事的危險(xiǎn)人物,還特意讓翡翠單獨(dú)過來,是擺明了要將她推向火坑里。
“你們先把他綁起來扔到雪地里醒酒,綁結(jié)實(shí)點(diǎn)?!鼻刭仍卤M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希望翡翠還在這間屋子里,希望還沒出事。
鴿子房能藏人的地方不多,想找人并不困難。
她的目光落到土炕上。
土炕上的被子黑漆漆的,像從來沒清洗過一般,在微弱的燈籠光芒下泛著油光,令人作嘔。
被子下面,似乎有動靜。
她忍著惡心,將被子掀開。
被子下的人,正是翡翠。
翡翠嘴里被塞了破布,雙手雙腳被綁住,長時(shí)間被臟臭的被子蓋住頭,她呼吸不暢,意識模糊,兩眼翻白。
“翡翠?!鼻刭仍旅⑺谥械钠撇寄贸鰜?,又用刀子將繩子割開。
她幫她順了順氣,又掐著她的人中。
好一會之后,翡翠終于緩過來。
她盯著黑漆漆臟兮兮的房間愣了一會,感覺到有人在用力拍她的臉。
“娘娘......”她回過神來,看到秦偃月之后,終于痛哭出聲,“對不起,對不起,我又搞砸了?!?/p>
秦偃月皺著眉,她輕輕地拍打著翡翠的后背,“沒事的,沒事?!?/p>
“來,告訴我,那個(gè)老頭有沒有對你做什么?你有沒有受傷?不要害怕,要告訴我,我會幫你?!?/p>
她的聲音極輕柔,胳膊輕輕攬住翡翠,給予她溫暖和勇氣。
翡翠臉色慘白,她搖了搖頭,低頭啜泣,“我不知道。”
“不知道?”秦偃月挑眉,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嗯,我來到鴿子房,喊了好久也沒有人回應(yīng)。我以為沒人,想等會再來一趟?!濒浯湔f著,雙目驚恐。
她不停地顫抖。
秦偃月抱緊她,她才鎮(zhèn)定了一些。
“我想離開的時(shí)候,一個(gè)臟老頭竄出來把我抱住,他力氣好大,我根本掙脫不開,他把我拽到里屋里,我死命掙扎喊叫,他就把我打暈了?!?/p>
翡翠抽噎著說,“等我醒來的時(shí)候眼前一片漆黑,手腳也被綁住了,我被那股臭味熏得難受,開始還想著掙脫,后來力氣越來越小,意識也不清楚,再后來娘娘您就來了。”
“娘娘,我......我?!濒浯渚o咬著嘴唇,低頭,泣不成聲。
“別怕,你是清白的?!鼻刭仍陆o她把過脈之后,松了一口氣。
翡翠脈象正常,不像是受到侵犯的。
她思維清晰,說話有條理,應(yīng)該是那老頭還來得及施暴。
秦偃月低頭看著一旁吃剩的骨頭,以及散落在一旁的盤子,食盒等。
想來是那老頭酒癮上頭,看到食盒里的好菜控制不住,想先美餐一頓,等酒足飯飽后再對翡翠施暴。
他酒勁上頭醉倒之后,她又趕了過來。
不幸中的萬幸。
“真的嗎?”翡翠本以為自己清白不保,聽到這話,抬起淚眼,“娘娘,是真的嗎?”
“是真的,是真的?!鳖I(lǐng)頭婆子接過話來,“翡翠姑娘,你要是清白不保,肯定不是現(xiàn)在這種樣子,你福大命大,逃過一劫?!?/p>
秦偃月見翡翠無事,緊繃的心也放松下來。
她站起來,與領(lǐng)頭婆子面對面。
“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養(yǎng)鴿子的老懶是嗜酒危險(xiǎn)之徒吧?”
領(lǐng)頭婆子低下頭,“是?!?/p>
“既然知道,為何讓翡翠單獨(dú)來?”秦偃月聲音冰冷,“你安的什么心?”
“你可知道,清白對一個(gè)姑娘來說意味著什么?”
“王妃娘娘,不是我?!鳖I(lǐng)頭婆子嘆了口氣,也不敢再隱瞞,“是蘇大家的。”
“蘇大家的?”秦偃月將翡翠扶起來,“她是誰?為什么要針對我?”
“這個(gè)......”領(lǐng)頭婆子有些難言之隱。
“說!”
“是,娘娘,我說了,您可別惱?!鳖I(lǐng)頭婆子道,“蘇大家的男人在蘇府當(dāng)差,娘娘您也知道,蘇家姑娘跟王爺是聞京城的金童玉女,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蘇姑娘會嫁入王府。蘇大家的總是嚷嚷著,等蘇姑娘嫁過來,她就能享榮華富貴什么的?!?/p>
“后來,七王爺娶了您,蘇大家的美夢泡湯,一直對您懷恨在心。她家里有些背景,我們也不敢惹她?!?/p>
“原來是這樣?!鼻刭仍律砩仙l(fā)出冰冷的氣勢。
這股氣勢,比這寒夜還要寒上幾分。
領(lǐng)頭婆子被這氣勢嚇了一跳,滴水成冰的季節(jié),她的后背卻滲出不少冷汗,冷汗浸透了棉衣,貼在身上,難受至極。
秦偃月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模樣,說道,“你不必害怕,我這個(gè)人恩怨分明。人敬我一分,我回敬三分,人傷我一分,我傷人十分,你與此事無關(guān),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當(dāng)然,你要是也覺得我們主仆是軟柿子,想任意捏搓,那你也可以試試。”
“翡翠,能走路嗎?”
翡翠點(diǎn)點(diǎn)頭。
秦偃月將她帶出門去。
翡翠看到老懶,條件反射般地發(fā)抖。
“這個(gè)人一直這樣?”秦偃月問向領(lǐng)頭婆子。
“是?!鳖I(lǐng)頭婆子說,“他嗜酒如命,喝了酒就對女人兩眼放光施暴。偏偏他力道極大,普通人掙脫不開,王府里的女眷都躲著。”
“他這種德性,為什么還能留在王府里?”秦偃月問。
“聽說是他對王爺有恩?!鳖I(lǐng)頭婆子道。
“呵。”秦偃月抬眼看著廚房里的兩個(gè)壯碩漢子,“兩位大哥,請連夜將他送到凈身房?!?/p>
兩個(gè)壯碩漢子一愣,“這......”
“有意見?”秦偃月冷聲道,“事情由你們廚房而起,你們想息事寧人,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如果你們想將事情鬧大,那就做好承擔(dān)后果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