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走了，帶著一肚子的惆悵。

是人都是有追求的，只要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高澄也是一樣的。

本來他就帶著一些忐忑的想法，明州之行，到底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還能回來嗎，回來后以往的劣跡是否已經(jīng)洗白？

這些都是不可知因素，鐘粟這么一送，不可知因素似乎活活提高了兩倍。

他非常清楚，鐘粟已經(jīng)或暗或明地告訴他，他知道自己是依賴別人，而且這個背后的依靠未必有那么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