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么。”白鯉直視宋汀晚的眼睛，“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是沒有辦法自己選擇歸路的，我不能，安輕夢不能，你也不能?！?/p>

“少年時總是一腔孤勇，不信天命，想要反抗既定的命運，但是往往遍體鱗傷，不得善終。所以你看，恣意總是少年，鮮衣怒馬的歲月里，總覺得自己無所不能?！?/p>

“我也有你這樣的年紀?！卑柞幬⑽?cè)頭，線條精致的側(cè)臉被燈光暈染的模糊幾分，連帶著臉上的表情擠也朦朧起來，讓人看不真切：“我也曾經(jīng)做過和你一樣的事情，或者說，整個組織都失敗了......你不會是例外，我們只是在給你的人生做減法而已，有些苦痛，一旦沉淪進去，就是一輩子無法愈合的致命傷口，無時無刻都鮮血滿地，疼痛難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