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足夠溫柔，可語氣確實帶著一點嚴厲的，顧晚莞許久不曾見過他這副模樣，頓了半晌，微微抬起了頭。

“很好，”厲霖川抬手，抹掉了她的眼淚，“晚莞，一年前你就知道我還活著，只是一直沒和你們聯(lián)絡(luò)，恨我嗎？”

顧晚莞微微一怔，難以回答的咬住了下唇。

恨嗎？她也說不清楚，也許曾經(jīng)是有的，但見到厲霖川的那一瞬間，所有的怨氣都化成了另一種更復(fù)雜的感情，顧晚莞形容不出來那一刻的感受，像是藏在黑暗中的種子終于破土發(fā)芽，蔓延成瘋狂成長的參天大樹，臆想的怨恨和活生生的人，撕開了她心里的愛和怨恨，歸于了一片澄澈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