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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大明
“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樓頭殘夢五更鐘,花底離情三月雨。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p>
晏殊的《玉樓春》在歌女的口中悠揚唱出,歌聲優(yōu)美動聽,不覺讓游人心醉。
早春三月,細(xì)柳如煙。
京城里,一派欣欣向榮。
客棧的老板已經(jīng)開張,街邊的小販也開始奔忙,趕集的士農(nóng),讀書的學(xué)子,做工的工人,樓臺的歌女,大家各司其職,不亦樂乎。
可這繁華的景象,在梁飛眼里,卻如此陌生。
和煦的春風(fēng),并不能讓他感到愜意。歌女的詞曲,他也無暇欣賞。
梁飛苦笑一聲,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灰色的粗布直裰,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怎么想象得到,前一秒還在執(zhí)行任務(wù),抓捕販毒毒梟的他,后一秒,穿越百年時空,來到了大明王朝?
梁飛看著書生裝扮的自己,又看了看手中的折扇,一聲嘆息。
打開折扇,用力的扇風(fēng),只希望能讓自己快速的冷靜下來,把煩惱和焦躁全部扇走。
如果這是夢,那就快點醒過來吧!
只可惜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梁飛用了一夜時間,還是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
記憶回到昨天......
在二十一世紀(jì),梁飛是一名刑警。
他正在抓捕販毒集團(tuán),只可惜被對手發(fā)現(xiàn),警方與惡勢力,不可避免的斗在一處。
梁飛一腳踢飛對方手中槍,卻被人用花瓶,狠狠地砸向后腦......
嗡......
梁飛只覺得耳邊飛過無數(shù)只蒼蠅,視線與意識越來越模糊,隨著身體的脫力,梁飛終于癱倒在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
梁飛漸漸掙開雙眼,當(dāng)他再次睜眼,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大吃一驚。
眼前建筑風(fēng)格古色古香,自己躺在榻上,身邊還有一個一頭白發(fā)的老頭,趴在自己身上痛哭。
老頭哭喊道:“兒啊,你為何這般命苦,扔下為父一個人走了......”
梁飛頓時一陣莫名其妙,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廢了半天勁,這才勉強(qiáng)開口道:“大叔......有水嗎?”
老頭渾身一顫,猛然抬頭,見兒子居然醒了,頓時又驚又喜,顫聲道:“兒啊,你......你不是已經(jīng)......”
“哈哈哈哈......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庸醫(yī)誤我啊......”
老頭喜不自勝,說話顛三倒四,聽的梁飛直翻白眼,心說:‘這老頭什么毛?。俊?/p>
“水......我要喝水......”梁飛白了老頭一眼,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無力的說。
“哎,好!”老頭樂呵呵的去拿水,回來后細(xì)心的扶起兒子,喂其喝水。
梁飛幾大口將水喝光,頓時如久旱逢甘雨,滋潤著他的心田。
恢復(fù)了些許的精神,梁飛坐起身,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問道:“大叔,這是哪里啊?還有你穿的衣服怎么這么奇怪,好像古人的衣服,你們是拍電視劇的嗎?”
梁飛說完,忽覺一陣頭疼,急忙捂著頭腦揉搓著。
“兒啊,你說什么胡話?我是你爹??!”老頭愣了半天,隨即說道。
梁飛忽然覺得不對勁,站起身走下床榻,穿起床邊的布鞋,走到地中間的木桌旁,對著桌上的銅鏡照了又照。
“這......”梁飛頓時錯愕的張大嘴巴,眼前的這張臉,清瘦,蒼白,但又透著一絲俊郎,雖然比原來的自己帥的多,但這張臉絕對不是自己的!
難道說......
梁飛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椅子上。
“兒啊,你......你這是怎么了?你不認(rèn)得為父了嗎?”老頭急得額頭冒了汗,本以為兒子已經(jīng)死了,但兒子居然奇跡般的復(fù)活。更糟糕的是,他似乎不認(rèn)得自己了,一口一個大叔。這......
梁飛沒有理會老頭的話,而是狂扇了自己十幾個耳光。
如果是做夢,他希望自己能給自己打醒。
只可惜,給自己打的臉頰生疼,梁飛還是沒有醒。
瞬間,梁飛一下全都明白了。
借尸還魂!
自己二十一世紀(jì)的身體,只怕已經(jīng)死了,自己的一縷孤魂,飄飄蕩蕩,跨越百年時空,穿越到了這個不知道哪朝哪代的古時......
老頭已經(jīng)被自己嚇傻了,梁飛苦笑一聲,只好拉著他談話,在談話中,梁飛得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原來,眼前的老頭,正是“自己”的父親,他叫湯世臣。而自己現(xiàn)在的名字,叫湯敏,字少麟。
現(xiàn)在的時間是大明正德四年,所在的位置是順天府,也就是京城。
“自己”是個讀書人,從小喪母。此次來京城,正是進(jìn)京趕考來了,老父親陪著兒子一起考試的,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是紅霞客棧。
通過交談得知,湯世臣一生致力于科舉,卻始終沒有考中。于是湯世臣將全部的心血都傾注在兒子湯敏的身上,只希望兒子能夠金榜題名,光耀門楣。
“爸......哦不,爹?!绷猴w苦笑一聲,支吾問道:“那么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考完試了?”
湯世臣點點頭道:“是的,今天早上你剛剛參加完殿試,明天一早,應(yīng)該能出結(jié)果。”
湯世臣說著,苦口婆心道:“兒啊,你從小到大都很聽話,也很正直,但為父希望,你應(yīng)該繼續(xù)保持謙遜的做人態(tài)度,萬不可以得罪他人,給自己招災(zāi)惹禍啊......”
梁飛苦笑一聲,無奈的點點頭,事實上他根本不知道這個湯敏究竟得罪了什么人,遭到了什么人的暗算。
“兒啊,你還記得襲擊你的人是誰嗎?長什么樣子?”湯世臣問。
梁飛搖搖頭,只是推說自己失憶了,需要慢慢恢復(fù)。湯世臣一聽,便不再多問了。
梁飛的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后面湯世臣又說了很多,他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了!
正德四年,科舉,殿試?
梁飛搖了搖頭,苦笑著想,幸虧這個湯敏已經(jīng)替自己考完試了,要不然自己還要替古人科舉考試,那才是最冤枉的。
梁飛以前不愛讀書,但偶爾喜歡看看百家講壇,也知道一些明朝的歷史。就說科舉吧,明清時期考的是八股文,自己是一竅不通。
殿試,是在鄉(xiāng)試會試都通過的情況下,由皇帝親自出題,在金鑾殿上考試。因此叫殿試!
殿試有三甲,也就是前三名,分別是狀元榜眼和探花,其余的一律叫進(jìn)士。
梁飛蹙起眉頭,至于這個正德皇帝,梁飛記得他好像叫什么朱厚照,是歷史上有名的荒唐貪玩的皇帝。
梁飛苦笑一聲,記憶被拉回現(xiàn)在,梁飛看著手中的折扇,不禁感嘆。
別人穿越,要么是王侯將相,要么是富家公子,特么的自己可倒好,整個一落魄書生。雖然昨天在金鑾殿里參加殿試,但能不能中還兩說呢!
靠!這叫什么事兒?。?/p>
梁飛無奈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