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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侯爺進宮顯神威
陸謹(jǐn)一早看到兒子陸正淵還沒醒,就急沖沖的進宮打算和皇帝陛下好好訴訴苦。
雖然陸正淵一直在家這樣文不成武不就的,但是每次聽到類似尚書家的兒子、王爺家的世子在外欺壓百姓這種事,陸謹(jǐn)心里便也釋然了。
自己家兒子起碼乖巧的很,讓他安安穩(wěn)穩(wěn)繼承自己的爵位過好這一生也就罷了。
可是這次自己兒子竟然被人沖撞導(dǎo)致現(xiàn)在還沒醒,雖然是太子殿下,但是陸謹(jǐn)也是動了真火。
太子一向頑劣,滿朝文武無人不知,本以為上次陛下教訓(xùn)了他之后多少會有所收斂,可是這才幾天就釀成了這樣的后果,實在望之不似人君吶。
作為太子,一國儲君,整天凈干些狗屁倒灶的事,長此以往,實非國家之幸。
乾清殿。
殿內(nèi)書案旁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濃眉下一雙瞳孔炯炯有神,盯著手里的奏折皺起了眉頭。
正是大周仁孝皇帝李興安。
“蕭永,這兩日沐修,太子在干什么?”仁孝皇帝李興安邊批閱奏折邊問道。
“回陛下,百騎司回報......額......太子近來好像在騎馬?!笔捰牢ㄎㄖZ諾回答道。
“好像?百騎司什么時候情報這么不準(zhǔn)確了。”
“奴婢萬死,太子殿下確是在騎馬。”蕭永萬分惶恐,連忙跪下。
“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這也不是先帝那時了,國家還算太平,整天就知道騎馬......”
仁孝皇帝一臉怒容。
“罷了,只要他不惹什么麻煩,朕這書案上不堆滿了御史彈劾他的奏折就由他去吧?!比市⒒实垡荒樒v。
“額......”蕭永聽了欲言又止。
看著皇帝露出疲態(tài),又連忙起身說道:“陛下,該用午膳了?!?/p>
“哦,等朕批完這個奏折吧。”
這時外面一個太監(jiān)進來傳報道:“啟稟陛下,南安侯陸謹(jǐn)求見?!?/p>
“哦?陸卿家求見,快請?!睂τ谶@位從先帝到現(xiàn)在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兩朝元老,肱骨之臣,仁孝皇帝心里一直保持著幾分尊敬。
不一會兒,陸謹(jǐn)就進了大殿。
一進大殿,陸謹(jǐn)便跪倒在地,趴在地上開始哭訴。
“陛下啊,老臣自先帝登基便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嘔心瀝血輔佐朝政啊,臣唯恐臣不能為陛下分憂,為社稷謀利啊?!?/p>
“......”
“臣妻早逝,只留下了小兒正淵,微臣心里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小兒正淵啊,平時是放在手里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心翼翼的呵護,也不求能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只求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繼承老臣的爵位啊?!?/p>
陸謹(jǐn)一邊哭啼一邊向仁孝皇帝訴苦。
“我兒正淵自小便心性沉穩(wěn),性格良善,京中從未有人聽聞小兒為惡,平日里也只是在家讀書,安分守己?!?/p>
蕭永在旁邊也是有點聽不下去了。
你兒子不是天生有點自閉嘛,聽說天天在家傻呆著,有你說的這么好?我呸,你也好意思?但他自不敢說出來,只敢心里暗暗想。
仁孝皇帝也是被整懵了,也來不及問什么,連忙去扶陸謹(jǐn),“陸愛卿快快請起,令郎之名朕也早有耳聞,蕭永,還不快給陸愛卿賜座?!?/p>
“奴婢遵命。”蕭永一臉幽怨。
仁孝皇帝也是頭一次見這種陣仗,好不容易把陸謹(jǐn)扶起來坐下。
陸謹(jǐn)還是哭哭啼啼的:“老臣要請陛下做主??!”
“昨日臣子正淵出去散心,行至永安街時,有人當(dāng)街縱馬狂奔,致使臣子正淵受驚昏迷不醒,恐有大礙啊?!?/p>
“竟有此事,京城腳下,當(dāng)街行兇,此人眼中還有王法嗎?”仁孝皇帝聽到此處也是氣的雙目噴火道。
“老臣就這么一個兒子啊,他若有事,老臣也不活了啊,懇請陛下為臣做主啊?!闭f完,陸謹(jǐn)又跪倒在地,像個孩子一般哭天喊地。
“陸卿家快快請起,對于此等歹徒,朕定當(dāng)嚴(yán)懲不赦?!比市⒒实叟陌付鸫笈馈?/p>
“蕭永,光天化日之下京城發(fā)生這種事,大周南安侯府小侯爺,堂堂吏部侍郎之子被歹人所傷,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這是向朝廷示威嗎?”
還未等蕭永說話,便又說道:
“百騎司是干什么的,為何不報?可有消息順天府是否將人捉拿歸案?”仁孝皇帝瞪大了眼睛對蕭永惡狠狠的說道。
“回陛下,兇手就是......是......太子殿下。”蕭永連忙跪下,一臉惶恐。
“你不是說太子在騎馬嗎?這就是你說的騎馬?我看你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仁孝皇帝上去一腳將蕭永踹倒在地。
“這個逆子最近又缺乏管教了,來人,去將那個逆子給朕綁來?!比市⒒实鄹杏X自己頭頂快冒煙了。
“奴婢萬死?!笨吹饺市⒒实蹌恿苏媾捰李D時嚇得六神無主,也不敢亂動,只是跪倒在地,不斷磕頭謝罪,嘴里喊著“奴婢萬死”。
旁邊的小太監(jiān)已是忙跑去傳召太子殿下入宮了,雖然皇帝說是綁來,但他們哪敢綁太子殿下啊。
東宮。
“什么?父皇又召本宮入宮?每次父皇本宮孤入宮都少不了一頓毒打,這次肯定也不例外,習(xí)文,你說這次父皇召孤是因為什么?”
太子李明軒還在擺弄他的弓箭,還沒有意識到接下來會有怎樣的狂風(fēng)暴雨等著他。
習(xí)文是太子身邊的伴讀太監(jiān),自小就進宮伺候太子,這名字還是太子給取的,只因他自己不好讀書,便給身邊的小太監(jiān)起名叫習(xí)文,還給自己起名叫習(xí)武......
“不會是因為殿下前幾日將陛下派來的幾位師傅氣走的事吧?要不殿下還是趕緊進宮看看吧。”習(xí)文小心翼翼的道。
“你說父皇怎么這么喜歡打本宮啊,本宮可是他的親兒子,唉?!?/p>
李明軒放下了手里的弓箭,顯得幽怨而又有些憂心忡忡的道:“走吧。”
乾清殿。
“陛下,太子殿下到了?!币粋€小太監(jiān)進來道。
“叫那個逆子滾進來。”仁孝皇帝一拍書案道。
此時,陸謹(jǐn)已經(jīng)不再鬧了,坐在一旁慢慢品茶,仿佛要欣賞一出好戲一般,不過眉宇間還是透著幾分擔(dān)憂。
“兒臣參見父皇,不知何事父皇傳召。”李明軒一進來看到殿內(nèi)的情形,便熟練的跪倒在地。
“逆子,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不清楚,還來問我?”
仁孝皇帝看著李明軒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前幾日氣走詹事府的師傅朕都未與你計較,心想就算你不喜讀書也就罷了?!?/p>
“朕便不強求你,只要你安分點不給朕添亂,可這才兩天就又惹事生非,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永安街縱馬,傷了陸愛卿之子,這是儲君所為嗎?”
仁孝皇帝指著他鼻子大罵道。
“父皇原來是說那病秧子啊,兒臣昨日并未撞到他,只是馬驚了,導(dǎo)致他受到了些許驚嚇。”
李明軒知曉了原來是這件事,內(nèi)心也有了幾分底氣應(yīng)對。
“逆子,還敢狡辯,陸正淵乃忠良之后,性情純良,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朕有何顏面見南安侯,都是你這逆子做的好事。”
仁孝宗說著有些氣不過,上來將李明軒踹了兩腳,還覺得不解氣,又跑去找東西。
他倒不是怕得罪南安侯,而是若不嚴(yán)懲太子,難免讓忠臣寒心。
而且今天陸謹(jǐn)來的目的也頗有幾分懲戒太子的意味,自己也對這逆子恨鐵不成鋼。身為大周太子,一國儲君,整天也不讀書習(xí)字,也不學(xué)君臣之道,就知道惹禍,簡直頑劣至極。
“蕭永,朕的鞭子呢,給朕拿來,朕今天要抽死這個逆子。”
此時,蕭永聽到仁孝宗叫自己,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
他磕頭已經(jīng)磕的額頭冒血了,但仍然不敢停下來。終于!終于想起來自己了!蕭永心里一喜。
“奴婢在。”說完站起來取了鞭子雙手呈給仁孝宗。才發(fā)現(xiàn)腿已經(jīng)站著發(fā)抖了。
“去墻角跪著去?!比市⒆诶淅涞穆曇魝鞯绞捰蓝淅?,蕭永只得苦笑道:“奴婢遵命?!北阌秩枪蛑チ?。
陛下平時多仁厚一個人啊,怎么今天,唉!陛下變了。
蕭永一臉吃了死蒼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