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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肖婉婉猛的一回頭,看見樊錦初一身棕色西裝,戴一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就是一副極為禁欲的衣冠禽獸。
此刻那人正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碰到左沐云。
他快步走到左沐云的身邊,撩開了貼到她嘴巴里的碎發(fā),輕輕扒開她的手,松開那個無辜遭殃的電線桿。
一下子把人打橫公主抱了起來。
肖婉婉看見他的動作,忙不迭得攔到了樊錦初的面前。
“你要帶她去哪兒?”
“送她回家,讓開?!狈\初瞥了一眼肖婉婉,對今天能在這里看見喝醉的左沐云十分不滿。
特別是這個女人還絮絮叨叨的念著“季以霖”的名字,他心中醋意更甚。
肖婉婉面對樊錦初強硬的態(tài)度,有些發(fā)怵,五年前逼迫左沐云離開季以霖最后的稻草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她不放心把小左交給他。
但是對面的樊錦初已經(jīng)直接不看她了,直接大步略過肖婉婉便把左沐云向他的車方向抱去了。
肖婉婉急的直跳腳,卻又無可奈何最后只能眼看著樊錦初的車從她的面前開走了。
車上,樊錦初一直通過后視鏡觀察著躺在后座的左沐云,她已經(jīng)鬧夠了,此刻依然安靜地睡了過去。
五年了,那件事情過去了五年,他第一次有機會近距離的看著左沐云,雖然她的嘴里依然念叨著“季以霖”三個字。
睡著了的左沐云安靜祥和,一點都看不出醒了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樣子。
臉龐還帶了些酒后的紅暈,路燈透過車窗,撒在她的臉上稱得整個人格外嬌媚可人。
樊錦初瞇著眼,收回了視線,當初明明他們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是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
就因為江家破產(chǎn),她父親入獄身亡,繼母卷著剩下的遺產(chǎn)跑路。季老爺子才起了讓左沐云進季家的心。
明明那時候他也向母親說了,迎娶左沐云,母親都已經(jīng)同意了,明明他們才是天生一對,就晚了一步,就一步!
這樣想著,樊錦初的雙手逐漸用力,緊緊地握住了方向盤,你既然回來了,那我絕不會放手。
很快車子便到了左沐云居住的小區(qū)內(nèi),樊錦初將爛醉如泥的左沐云從后座撈了出來,攬住她盈盈一握的腰,扶住她的身體,朝電梯內(nèi)走去。
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隱藏在黑夜里,看見眼前著香辣的一幕瞬間來了精神。拿起身前掛著的相機,咔咔就是一頓亂拍。
這一切,被拍到的兩人都不知情。
很快兩人就到了21樓,左沐云居住的家門前,樊錦初一手扶住了左沐云,一手在她包里翻找著鑰匙。
“咔嚓”一聲門開了,樊錦初嘴角勾出一抹勝利的微笑。扶著人進了屋左沐云一下子就倒在了沙發(fā)上。
他拉上門,給自己換上了拖鞋,走了進屋,看見飯桌上還有冷掉的菜肴。
神色一凝,走到左沐云身前蹲了下來,細心的把左沐云腳下踩著的高跟鞋脫了下來。
又一下子把人打橫抱了起來,往臥室走去,他把人小心的安置在了床上,又去衛(wèi)生間,對照名字找出了卸妝水,把左沐云的臉蛋清洗干凈。
一些都處理完了,他站在左沐云的床頭,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眼中滿懷愛意與深情。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手!”
過了好久,樊錦初才從房間內(nèi)退了出來,小聲的關(guān)上了門。
看見飯桌上的一堆殘羹剩飯,他嘆了一口氣,任勞任怨地清理著這些殘局。
他修長的手指本應(yīng)該拿著手術(shù)刀,給病人開膛破肚,處理病癥,此刻卻甘之如飴的為心愛的女孩打理著家務(wù)。
又過了許久,整個廚房加餐廳都被他打掃得干干凈凈,他這才緩了一口氣走人了。
不是沒想過留下,只是現(xiàn)在他和左沐云的關(guān)系,明天早上她若是看見自己在她家,怕是整個小區(qū)都要被她給炸了。
樊錦初站在電梯內(nèi)只是想想那個畫面便有些好笑,很快電梯到了一樓,他腳步輕快的朝自己的車走去,卻遠遠地看見自己這邊靠了一個人。
他伸手扶了把自己的金絲眼鏡,仔細一看站在車邊的居然是季以霖。
他嘴角勾起一抹譏笑,緩緩走了過去:“怎么季少現(xiàn)在養(yǎng)成了一副蹲人墻角的壞習(xí)慣了?”
季以霖早就察覺樊錦初過來了,聽見他的嘲諷也不理,就是站直了自己身體,冷漠的問:“撬人墻角的不是你嗎?樊少?”
樊錦初故意擺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好似不解他的意思:“最開始撬的不是季少嗎?
當初我與沐云青梅竹馬,只要大學(xué)畢業(yè)畢業(yè)就可以完婚,難道不是季家橫叉了一角,搶走了我的未婚妻?”
“哼,左家破產(chǎn)時可沒見你出來幫一幫!”季以霖聽著樊錦初大搖大擺細數(shù)著與左沐云的從前,氣不打一處來。“你在這里做什么?”
“當然是送心愛的女人回家呀,順便......”樊錦初故意說話留一半,就是想氣氣季以霖。
他看著對面的季以霖,面色雖然沒什么異樣,雙手確逐漸緊握了起來,樊錦初滿意一笑,抬起下巴示意季以霖從自己的車邊讓開,自己要走了。
就在樊錦初打開車門打算上車的時候,季以霖突然按住他,一拳就沖樊錦初的臉蛋打了過去。
一拳就把那副鑲金的金絲眼睛給打飛了出去,露出樊錦初一雙漂亮的狐貍眼,十分魅惑。
“季以霖你是瘋子!”樊錦初突然被偷襲,一下子就罵了出來,他也不甘示弱的朝季以霖打了過去。
可是沒打中,被季以霖一下子閃躲過去。
“五年前你害得我妻離子散,我打的就是你樊錦初!”
說著季以霖又是一拳打到了樊錦初的身上,像是不解氣一般一拳又一拳的。
樊錦初被壓在車上動彈不得,可他是一位臨床經(jīng)驗豐富的外科醫(yī)生,最了解的便是人體了,怎么會甘心一直挨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