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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顧陌離點(diǎn)點(diǎn)頭,“他原是我的暗衛(wèi),輕功極好,我之前對(duì)他很是看重,沒想到,卻不知何時(shí)變了心思?!?/p>
顏云卿說:“必然是你待人苛刻,沒發(fā)給他足夠的酬勞,所以人家才倒戈的?!?/p>
顧陌離撇嘴,“金錢乃是身外之物,我何曾虧待過他們,據(jù)他所言,不過是應(yīng)了那句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p>
“我原以為,那四王爺金玉其內(nèi)敗絮其中,沒想到還有幾分見識(shí),知道對(duì)癥下藥,以美色收買人心?!?/p>
“這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蒸了?!?/p>
“什么?”
“公主自天狼來,可聽說過蒸刑?!?/p>
“蒸刑嗎?”
顏云卿知道,之前在小說中看過,可是這種橋段,顏云卿從沒想過,會(huì)真正的發(fā)生在自己身邊。
“蒸刑太過殘酷,既已知他背叛,何不一刀斃命,也算是干凈?!?/p>
“公主是在為他求情?”
“我只是覺得,蒸刑這種事情,有傷陰德?!?/p>
顧陌離負(fù)手而立,在這陰森恐怖的地牢之中,卻也顯得衣不沾塵、翩然如仙。
“我費(fèi)了如此周折,才將他抓住,結(jié)果他事小,以敬效尤才是真。必然是要讓其他人知道,背叛我的下場?!?/p>
“你在這王府之中,行此酷刑,難道不怕被好事之人抓住,又大做文章?”
“這府中若再敢有好事之人,豈不是如他一般下場?”
顏云卿看著顧陌離,早知他鐵血手腕,卻不想居然這么強(qiáng)硬。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言?
“罷了。依然是你府中的人,該如何處置,你心中自有定奪,只是不知你打算何時(shí)執(zhí)行?”
“今日午后,我會(huì)將府中之人都集中在地牢中。為他送行?!?/p>
“我知道勸不住你,可是這刑罰過于殘忍,下午,我?guī)懔獬鋈ス涔??!?/p>
說完,顏云卿嘴里嘀咕著什么,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地牢。
顧陌離跟在顏云卿身后,出了地牢,顏云卿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沐浴在陽光下,才知道那地牢是多么的陰森寒冷。
“你這是在怪我?”身后顧陌離的聲音響起,沒有一絲情感和溫度。
“你可知留這樣一個(gè)人在我身邊。我時(shí)時(shí)刻刻都如同走在刀尖上一般?”
“我自然知道,不經(jīng)他人事,何敢輕斷言,我并非是質(zhì)疑你的行為,只是覺得不忍罷了?!?/p>
顧陌離站在顏云卿面前,看著她許久,沒說話。最后只是輕笑了兩聲。
“你為人倒是純善,之前我怕是誤會(huì)了你?!?/p>
顏云卿抬眼看了看顧陌離。
“日久見人心,我們來日方長?!?/p>
說完,他便徑直繞過顧陌離,往自己的小院里走去。
顧陌離并沒有跟上來,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的看著顏云卿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視線里,才又轉(zhuǎn)身朝那陰暗的地牢中走去。
吃過午飯,顏云卿不愿在王府中多待,便帶著香菱出門逛街。
龍霄國縱然是繁華,可是剛過午時(shí),街上的行人并不多見,只是三三兩兩,稀稀拉拉。
顏云卿帶著香菱,去尋自己之前喝酒的鋪?zhàn)?,想要跟香菱?duì)飲上兩杯,只是上次匆匆而過。
她不記得那件鋪?zhàn)拥奈恢?,只能帶著香菱,如同無頭蒼蠅般,在四通八達(dá)的巷子街亂轉(zhuǎn)。
“公主,雖是冬日,可這日頭極大,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香菱被顏云卿扯著走了幾條街,終于抱怨起來。
“是上次我喝酒的地方,那酒味道不錯(cuò),我記得你酒量極好,今日得空,我們兩個(gè)對(duì)飲一番,豈不是人間樂事?”
“公主,這酒樓茶樓,到處都有,何必一定要找那家?”
顏云卿搖搖頭:“此言差矣,我來龍霄國這么久。珍饈美味,吃過不少,可那日的酒,卻總是讓我魂?duì)繅?mèng)縈,今日得空,你便陪我去找一找?!?/p>
香菱無法,只得跟在顏云卿的身后,陪著她,又鉆進(jìn)了附近的一間小巷子。
巷子偏僻。周圍也沒幾個(gè)行人。香菱扯了扯顏云卿的衣袖。
“公主,此地太過偏僻,我們還是不要久留。”顏云卿卻覺得這巷子有些熟悉,便扯著香菱往深處走,忽然香菱停下腳步,臉色變得很難看。
“怎么停下來了?”
“再走幾步,我覺得這四周景物熟悉,怕是很快就到了?!?/p>
“公主,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哭?”
“哪有什么人在哭?青天白日的,你少在這里疑神疑鬼?!?/p>
話音剛落,一聲尖利的叫聲傳來,香菱的臉色頓時(shí)變得煞白。
“公主,快走,這地方不安全呀......”
顏云卿隨聲而去,環(huán)顧了四周情況,的確是有人哭叫。
“叫的如此凄慘,必然是遇上了什么難事,知道別人有難,哪有扭頭就走的道理?”
顏云卿熱心,香菱知道拗不過他,只能跟在顏云卿身后。
顏云卿尋聲而去,很快看到了一個(gè)哭喊著的夫人。
準(zhǔn)確來說,是個(gè)孕婦,那孕婦斜身倚在墻根處,身下濕了一大片,旁邊還站著一個(gè)小男孩,不過也是五六歲的樣子,站在那孕婦旁邊也哭。
顏云卿緊走上兩步,來到那孕婦的身邊。
“大姐,你怎么了?”
那孕婦蒼白的臉??吹筋佋魄?,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姑娘救我,我......我怕是要生了?!?/p>
眼前的情形,縱然顏云卿不是婦產(chǎn)科的大夫,心中也明鏡一般清亮。
這孕婦羊水已破,如今這般,確實(shí)極其危險(xiǎn),孩子還在一旁掉眼淚,顏云卿心煩,囑咐與香菱將孩子看管好。
孕婦痛苦的哭喊還在繼續(xù),顏云卿在孕婦的耳邊說:“大姐。你先鎮(zhèn)定下來,不要著急,我是大夫。你現(xiàn)在需要保存體力。否則您和孩子怕是都有性命之憂。”
那孕婦聽到顏云卿這樣說,心中也有了些許慰藉,信任的看向顏云卿。
“我聽姑娘的?!?/p>
顏云卿從手中拿出帕子,將那孕婦臉上的汗擦干凈,這時(shí),香菱抱著那孩子從一旁走過來。
“公主,拐過這個(gè)街角,就有一個(gè)酒館兒應(yīng)該是你之前找尋的那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