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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平的老婆剛流了產(chǎn),頭上戴了個帽子,眼睛又紅又腫,不說話,我還沒認出來。
她罵完我后,神情越來越激動,伸手指著旁邊幾個人:“他們一個個的都該死,憑什么我家男人死了,他們就活著。陳瘸子做的那些事,他們也有份啊,我家又是沒了孩子,又是死了男人,憑什么他們就啥事沒有!”
“要死,大家都一塊死,都死了干凈。”她越罵越激動,甚至往旁邊的人身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