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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這藥膏還挺管用的,抹上之后有層涼絲絲的感覺,秦瑟覺得沒那么痛了,穿上衣服便趴在床上休息會兒,想著等藥膏再浸一浸,她就出去幫謝桁做事。
與此同時(shí),謝桁拿著藥膏放了起來,出來洗手,但不知怎么回事。
不管他怎么洗,總感覺指尖殘留著一絲羊脂玉般的溫?zé)嵊|感,讓人眷戀不忘。
謝桁抿了抿唇,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他皺著眉,起身去了灶房,打算讓自己忙活起來,興許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秦瑟在床上趴了一會兒,險(xiǎn)些睡著,迷迷糊糊想起謝桁那條腿,不敢讓他動得太多,免得傷上加傷,這才清醒過來,翻身下床,趿拉著鞋就往外頭走。
說來也巧,她剛出來,就聽到院門被人敲響。
謝桁聽到敲門聲,便從灶房里走出來,看到秦瑟,他先問道:“怎么不在屋里多休息會兒?”
“想出來給你幫把手來著,但好像又來客人了?!鼻厣獢偸帧?/p>
謝桁聞言,眉宇間生出一絲煩躁來,總覺得這次來的人,帶來的不是什么好事。
今天一天,來了兩撥人,都沒什么好事。
謝桁便道:“不必管,讓他敲,敲到?jīng)]人理自然就走了?!?/p>
“有人敲門,怎么能不管呢?放心吧,這次來的不是什么壞事?!鼻厣幌伦涌创┝怂男乃?,揚(yáng)唇深意地一笑,就在謝桁的注目下,走過去。
她一靠近院子,就聽到有人的聲音,從外頭傳進(jìn)來。
“......是這個(gè)地方嗎?”
“是吧,我去打聽了,這村里只有一個(gè)人姓秦。”
是兩個(gè)柔柔低低的女聲。
秦瑟猜出來,來的人是誰,便抬手拉開了院門。
葉心蘭和葉夫人正打算再敲門,看到院門陡然被拉開,母女倆怔了一下,還保持著敲門的姿勢。
“秦姑娘是吧?我終于找到你了!”葉心蘭看到秦瑟,立馬笑了起來。
秦瑟拉開院門,了然地道:“果然還是出事了嗎?”
“姑娘,我就知道你不是在騙我,你真的知道我和我娘回程的時(shí)候會出事,對不對?!”
葉心蘭聞言,面色緊張又有些興奮起來。
葉夫人也是一怔,沒料到還沒開口說話,秦瑟就知道她們遇到事了。
“你眉眼間有青黑之色,犯刀煞,有刀斧加身之禍。”秦瑟坦言。
葉心蘭又是一頓緊張地道:“沒錯沒錯,又讓姑娘說對了!我和我娘此次回城,在山道上,遇上了山匪。還好我聽了你的話,當(dāng)時(shí)讓馬車停住了,又讓長隨去查看,躲過了這一劫?!?/p>
“現(xiàn)在你面上的青黑之色淡了不少,證明你暫時(shí)沒危險(xiǎn)了?!鼻厣园参苛巳~心蘭一句,當(dāng)時(shí)她是聽到葉心蘭說,他們是外鄉(xiāng)來的,結(jié)合她的面相,才推斷出她可能會遇到山匪,便交待讓她離開時(shí),若遇山道便撤。
寬闊的官道上,常有守官將士巡邏,安全性更高,也不適合有山匪隱藏。
而最近有不少納入官道的山道,因?yàn)閯偧{入,看守的人不齊全,更為危險(xiǎn)。
秦瑟當(dāng)即就想到了這點(diǎn)。
玄學(xué)就是要將面相和實(shí)際的情況結(jié)合,做出的推斷。
但她沒想到,都避開了這一劫,葉心蘭面上的青黑之色,居然還沒有完全消散,看來問題比她想象中更嚴(yán)重。
“姑娘,那我家女兒心蘭,是不是還有危險(xiǎn)?!”聽到秦瑟說是暫時(shí),葉夫人便緊張起來,顧不得許多追問道。
秦瑟剛張了張嘴,想要回答,就聽到謝桁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
“瑟瑟,是誰來了?”
“是之前在醫(yī)館里碰到的那位姑娘與她的娘親?!鼻厣剡^頭,看到謝桁走過來,回答道。
謝桁走到秦瑟身邊,看到門外是葉心蘭和葉夫人兩個(gè)女子,心里的戒備便放了下來,“兩位有事嗎?”
“我們是......”
“她們是來找我的,有點(diǎn)事想和我單獨(dú)說?!比~心蘭剛想說她們是來感謝秦瑟的,就被秦瑟搶先打斷。
葉心蘭和葉夫人一頓,旋即意識到秦瑟好像想瞞著這位少年,母女倆便配合地點(diǎn)點(diǎn)頭。
謝桁瞥了秦瑟一眼,哪里能看不出她有事瞞著自己?
但他沒有追問的習(xí)慣,便道:“既然是客人來訪,便先進(jìn)屋談吧?!?/p>
“對對對,咱們進(jìn)屋談吧,都站在門口也不是那么回事?!鼻厣胶偷?。
葉心蘭便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打擾了?!?/p>
“進(jìn)來吧?!敝x桁讓開地方,先轉(zhuǎn)身進(jìn)了院子。
葉心蘭扶著葉夫人,跟在秦瑟身后,也走了進(jìn)來。
馬車和車夫便留在外面等她們。
馬車在這年頭難得一見,尤其是花神鎮(zhèn)、荷花村這樣的小地方。
荷花村的村民,還是頭一回看到這么闊氣的馬車,出入他們的村子。
有不少好事的人,伸長了脖子地看,就見那馬車晃悠悠地停在謝桁家門口,當(dāng)即掀起了一場小范圍的風(fēng)波。
“你們說這馬車?yán)锏娜?,是來找謝桁家誰的?”
“是來找秦瑟的吧,她以前可是大戶人家的千金!興許有認(rèn)識的富貴人家來看她也說不定?!?/p>
“可去你的吧,秦瑟在這也住了兩年了,你瞧見誰來看過她?”
“要我說,謝桁和秦瑟這兩天是走了什么運(yùn)道,一大早有人潑黑狗血,剛不久那老陳婆子又帶著個(gè)騙子做什么法事驅(qū)邪,現(xiàn)在又來了一輛馬車,該不會又是沖著秦瑟去的吧?”
“我看那馬車上剛才下來兩個(gè)人,穿得可都是綾羅綢緞,像是來探望誰的?!?/p>
“那家人得有不少錢吧?”
幾個(gè)村里有名的長舌婦,蹲在稍遠(yuǎn)一些的墻角根旁,你一嘴我一句的閑聊開來。
王金桂從旁邊走過去,聽到他們的話,往謝桁家看了一眼,果然瞧見一輛大馬車停在謝桁家門口,她心里一驚,連忙跑回家把這個(gè)消息告訴給謝陳氏。
謝陳氏正在家里生悶氣,聽得王金桂的轉(zhuǎn)述,她劈頭蓋臉給了王金桂一巴掌。
“就是你三番兩天在老娘面前搬弄是非,今天我才這么丟臉,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就算有駕著馬車的人家去了桁哥兒家又怎么樣?那秦瑟以前什么出身,你又不是不知道,有錢人愿意來找她就找,管你什么事,每天管那么多,你衣服洗了還是飯做了?成天吃飽了撐的!”
王金桂被打了一巴掌,人都有點(diǎn)懵,她有些氣不過,卻也知道謝陳氏今天鬧得好大沒臉,只能把這股氣灑在她身上,她不敢和謝陳氏硬懟,只能捂著臉跑了出去。
謝陳氏自己則氣得坐在炕上,胸口不斷起伏著。
秦瑟不知道這一番插曲,她將葉心蘭母女帶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倒了一些清水給她們潤潤口。
葉夫人卻連水都喝不下,著急地追問:“姑娘方才那話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家心蘭還會遇到這樣的危險(x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