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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之前酒店后門你差點被車撞了的事,分明是你自己一手策劃的,竟敢誣陷我們媛媛,好大的膽子!”薛彩麗開口說。
但越想越憋氣,抬手狠戳著舒窈的腦袋,“別忘了,你那個瘋媽可還在我們手上,如果不想她見閻王爺,就給我放乖點!”
舒窈驀然一怔,想到了療養(yǎng)院中的母親,心口劇烈的狠抽了下!
“我警告你,再敢耍手段,我讓你好看!”薛彩麗最后狠勁的戳了她一下,才就此收手。
舒媛還趁機(jī)冷嘲了句,“真是和你那個瘋媽一樣,從小就會往男人床上爬!”
字字句句,狂轟濫炸著舒窈的耳膜。
纖細(xì)的手指也因憤怒而緊攥。
“等以后我嫁給了沉溪哥,看在這孩子是你生的份上,我一定會加倍好好待他的!”
清淡的語氣,卻滿口的反話。
舒媛甚至還說,“這就叫母債子償,對吧?一想到孩子是你生的,我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折磨死他!”
咬牙切齒,每個字都幾乎從牙縫中擠出。
舒媛恨死這個所謂的妹妹了!
因為從小是跟著薛彩麗嫁進(jìn)舒家的,本質(zhì)上,舒媛和舒家毫無瓜葛,所以父親在世時,對她這個繼女,也只是表面敷衍了事而已!
薛彩麗及時打斷,“夠了,我們先走吧!”
外面走廊,薛彩麗還不忘壓低聲叮囑句,“傻女兒,你現(xiàn)在說那么多干什么?等這小賤人先把孩子生下來的,以后要怎么處置,還不隨你?”
“嗯,我就等著那一天了!”舒媛冷笑著,黯潔的眸中盡顯狡詐。
而病房里,舒窈難以控制的蘊怒,氣的渾身發(fā)顫。
薛彩麗和舒媛這對母女,當(dāng)年害死父親,又擔(dān)心事跡敗露將她毒啞不算,現(xiàn)在還想要算計她的孩子!
不管怎樣,都不能讓她們的計劃得逞!
而厲氏集團(tuán)這邊,剛剛開完例會,厲沉溪回了辦公室,就接到了蔣文怡打來的電話。
“我知道你不喜歡舒窈,如果不是老太太的遺囑,媽都不會讓你娶個啞巴的!”
忽地一番言辭,厲沉溪眉心緊擰,“媽,你到底想說什么?”
“不管怎樣,她肚子里的,是我們厲家的骨血,你和采苓的事,低調(diào)一點,怎么也要注意點影響才是!”
蔣文怡放下了手邊的一摞報紙雜志,幾乎每個頭版上刊登的,都是有關(guān)兒子的緋聞,她這個做母親的,又豈能淡定得下去!
“還有,你把舒窈扔醫(yī)院做什么?接回去!正好明晚的宴會,你帶她來吧!”
擔(dān)心厲沉溪拒絕,蔣文怡又補(bǔ)充了句,“借這個機(jī)會為你的緋聞辟謠,你知道該怎么做的,對吧?”
厲沉溪沒吭聲,直接收了線。
靠在皮椅上,他煩躁的抬手松了松領(lǐng)口,剛要處理公務(wù),又想到了什么,快速的拿起座機(jī)撥了個號碼。
“接她回去!”
醫(yī)院這邊,莫晚晚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削著平果,一邊說,“到底該怎么辦?你也清楚薛彩麗的手段,等你生孩子時,她肯定事先買通所有的醫(yī)生,給你弄個什么難產(chǎn)大出血,直接一命嗚呼了!”
舒窈凜然,不悅的目光掃向了她。
莫晚晚卻將削好的蘋果塞進(jìn)了她手里,“別以為我是危言聳聽,那女人當(dāng)年都敢謀殺親夫,更何況現(xiàn)在對付你這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女兒了!”
提及當(dāng)年的事情,舒窈驀地心里咯噔一下,當(dāng)初,她確實是親眼看到薛彩麗毒殺了自己的父親......
舒媛繼承了薛彩麗的全部惡毒基因,這次想要借腹生子,肯定也是預(yù)謀已久。
不得不防!
“怎么辦?光靠我們的力量肯定不行,需要找個幫手!”莫晚晚提議。
旋即,她又提了個人名,“要不,把這件事告訴林墨白?”
舒窈悚然挑眉,林墨白?!
“他一直喜歡你,還想醫(yī)治好你的嗓子,那么深情的男人,肯定不會對你見死不救的,就他吧!”莫晚晚自圓其說的解釋著。
舒窈連連搖頭,用手語比劃了句——絕對不行!
莫晚晚撇嘴,“除了他,還有誰?”
看著舒窈若有所思的目光,莫晚晚驚呼,“我的天啊,你該不會還惦記著你的厲少呢吧!”
“看來,他是沒把你傷徹底啊!”
隔天的馬迪爾大酒店,一場云集了本市上流社會的晚宴,在這里如火如荼的進(jìn)行著。
無數(shù)的媒體記者聚集,翹首以盼,終于,有人高呼了一聲——
“是厲董的車!厲董來了!”
可算在萬眾矚目中,一輛黑色的法拉利姍姍來遲。
舒窈扶著厲沉溪的手,彎腰從車上下來,兩人在人前站定,微笑的配合著記者們拍照。
她微卷的長發(fā)披肩,一身香檳色的修身長裙,極好的裁剪將她玲瓏的身段盡顯,超長的裙擺在微風(fēng)下拂動,高高隆起的腹部盡收眼底。
大腹便便懷孕的女人,人們見得多了,幾乎隨處可見。
但能像舒窈這般的,又能有幾人?
眉眼好似水墨山水,點點暈染開來,未曾舞文弄墨,卻又骨子淡然的遠(yuǎn)山嫻靜,清麗的讓人挪不開眸。
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如影隨形,殷紅的唇在閃光燈下,閃著醉人的光澤。
應(yīng)接不暇的閃光燈讓她略感不適應(yīng),厲沉溪的長臂自然的扶在她腰間,“身體不舒服,你就說?!?/p>
話落,似又感覺不太對勁,俯在她耳邊糾正了句,“寫出來!”
寫......
舒窈心里忽悠一下,他一直不喜歡她用手語,若非要交流,就用文字。
哎,還真是個怪異的癖好!
倆人的互動被記者們拍到,人群中有人驚呼,各種問題向厲沉溪發(fā)難。
他目光深許的睇著身側(cè)的舒窈,深不見底的眼眸,讓人難以猜測。
厲沉溪扶著舒窈進(jìn)了酒店,在此之前只對記者們說了一句——什么前女友?在我的認(rèn)知里,就只有一個妻子!
多么深情的話語,道出口的瞬間,就驚駭了所有的記者,不用想都能猜到,明天的新聞頭版,將全部刊登厲沉溪和舒窈的照片。
絕世好男人的形象,就這么挽回來了!
舒窈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似深潭一般不可觸摸的眼眸,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么一絲淺淺的深情蘊含其中,便跟著乖巧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