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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此時的天才蒙蒙亮。
經(jīng)過了一個晚上,莫夕的胃也好受了不少,雖然依舊有一種胃里滿滿的腹脹感,但已經(jīng)比昨天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好多了。
顧家人一起去了河邊,大家都痛快地飲了水。
經(jīng)過昨天危急的大逃難,有不少人家已經(jīng)認(rèn)可了顧朝的能力,心中也希望能和顧朝一起逃難。
河邊已經(jīng)有人來找他了。
“小兄弟,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啊?”說話的是一位大叔,相貌平平,但是看起來很和善。
顧朝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對他道:“自然是去找個鎮(zhèn)子落腳,目前我們距離羊城最近,我們一家打算去那邊。”
“那好!”大叔笑得爽朗,“那我們一家也跟著你們走了,路上也好有個照應(yīng),小兄弟可別嫌棄?。 ?/p>
顧朝的神色依舊淡淡的,“請便?!?/p>
快速的收拾好,一家人也準(zhǔn)備出發(fā)了,莫家人見次,也趕忙跟上去。
不少人家也跟著顧家一道兒走了起來。
一時間往羊城的隊伍極其壯觀。
人一多起來,顧朝便有了擔(dān)憂。
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們還是沒能走出樹林,大隊伍又開始休息,老少們在原地燃起了火堆,壯丁們?nèi)ジ浇颢C,有鍋碗的人家去找野菜,會找水的人去找了水。
顧家人又圍在一起,顧春花難耐的躺在地上。
“昨天出了那么多汗,還不能洗澡,臭死了。”
“知足吧,我們現(xiàn)在能活下來就很不錯了?!鳖櫪洗蟮膬鹤宇櫲实馈?/p>
對于這種事情他還是很看得清的。
如今幾乎半個鎮(zhèn)的人都在難民的隊伍中,到了中午,又是這么多人一起捕獵。
樹林不比山上,也不比森林,樹林里的獵物本就少,還這么多人一起打獵,會不會破壞了樹林本身的生態(tài)平衡這顧朝他們暫且管不著,可對獵物的競爭也很激烈啊。
今天中午的捕獵依舊只有顧朝一個人去,顧家人依舊安然的坐在原地等著開飯,莫夕見不得顧朝一個人勞累,也為了大家都能吃飽些,跟著顧朝一起去了。
打獵者多的劣勢在這個時候就體現(xiàn)了出來,這次的顧朝并沒有很早開始打獵,等到他們到地方的時候,樹林里到處都是打獵的人,一片吵鬧,甚至幾個人圍著一個獵物追,搶著要先抓到獵物得到獵物的擁有權(quán)。
顧朝不想和他們搶獵物,只能帶著莫夕往樹林的深處走一些。
越往里走,四周長的樹木便越粗壯,說明這里的大型獵物會比較多,自然,也比較危險。
有的難民多長了個心眼,見樹林外面沒有獵物,就跟著顧朝來到叢林深處。
樹林里很靜,顧朝微微抬手示意莫夕要安靜,兩人一點一點向里面走去。
又走了一段兒路程,樹林中終于穿來了細小的聲音。
顧朝和莫夕對視一眼,心下生出些許默契。
兩人往聲音的方向悄悄走去。
走了沒多遠,前面赫然是兩頭半大的野豬,兩豬埋頭在覓食,時不時一拱一拱的,又發(fā)出“哼哼”聲。
兩頭,他們兩個人可對付不來。
來時的路上有不少難民想跟著他們打秋風(fēng),索性叫上他們一起平分了這兩頭野豬,就算是最后不夠吃,也總比沒有的好。
商量好了,顧朝就在原地看著,而莫夕便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去。
“這位大哥?!蹦ο葘⒛繕?biāo)鎖定了一個漢子,她指了指方向。
“大哥,那邊有兩頭野豬,我和我相公解決不了。”
話還沒說完,漢子就了解了她的意思,當(dāng)下爽快的答應(yīng)了。
結(jié)果等到兩人找到顧朝的時候,顧朝已經(jīng)和另一個魁梧漢子將兩頭野豬給打死了。
那漢子面色很怪異,“這......”
莫夕也挺尷尬,是她叫人家來了,結(jié)果到了地方野豬卻已經(jīng)被打死了,這不是讓人家白跑一趟兒嗎?
莫夕十分抱歉的笑了笑,“這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啊?!?/p>
顧朝和那魁梧的漢子同時向這邊看了過來。
魁梧的漢子目光犀利,一張臉不怒自威,天生的兇惡相,很是干脆的向莫夕帶來的漢子說道:“兄弟,你來晚了,這野豬已經(jīng)被我和這位顧兄給收拾了。”
莫夕也連忙向那漢子致歉,“對不住啊大哥?!?/p>
那漢子也是個好說話的人,白跑一趟,除了微微有些不樂意之外,倒也沒有多做糾纏,爽快的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既然是兩個人打死了兩頭野豬,那就好分了,一人拎著一頭就能打道回府。
魁梧漢子打野豬的時候除了不少力,所以顧朝自覺地拿上稍小一些的野豬,直接準(zhǔn)備抗走,并不打算和魁梧漢子多做交談。
可那魁梧的漢子可不這么想,僅僅是商量獵物的功夫,魁梧漢子就偷偷瞧了莫夕好幾眼。
對此莫夕沒有多想,她自己什么模樣昨天都看過了,長得那叫一個磕磣,人家看她,她可不覺得人家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顧朝可不這么想,男人想的什么他作為一個男人,自然是最了解的。
就算他現(xiàn)在沒有表現(xiàn)出來,指不定心里怎么想的呢!
為了不招惹是非,顧朝面無表情得拉著莫夕就走。
“哎?!币妰扇艘撸酀h子急了,忙出聲將人攔住。
“什么事?”顧朝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發(fā)涼。
魁梧的漢子忙跑到兩人面前,又將莫夕打量了個遍,眼神雖然沒有什么惡意,卻仍讓莫夕感到不舒服。
顧朝不動聲色的將莫夕拉到身后,全身呈警戒狀態(tài),目光陰沉的盯著那漢子。
知道顧朝誤會了,漢子連忙向顧朝作揖,“兄弟,我叫容時,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你家娘子與我家娘子實在相像,一時便糊涂了。”
顧朝眼神犀利,絲毫沒有要介紹自己的意思,而是冷淡反問道:“所以呢?”
容時倒是被問的一愣,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得看向莫夕,問她,“小娘子可認(rèn)得一個叫莫玉的人?”
莫玉!
“你認(rèn)識莫玉?她在哪兒?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莫夕突然變得激動,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杏眼中盡是渴望。
然而容時沉默了下來,眼神有些悲切。
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她是我娘子,她......已經(jīng),”容時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悲痛。
“三個月前,莫玉難產(chǎn)死了,就留下我和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