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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喬思沐冷靜了兩分鐘,終于清醒了過來。不行,太丟人了,她必須要找回場子,要不然,她以后會經(jīng)常被晉原拿剛剛的鼻血事件嘲笑,永遠(yuǎn)也翻不了身。
所以,等晉原洗完澡,穿了簡單的家居服出來后,便看到床上的小女人單手撐著腦袋,臉上盡是嫵媚的神情。
晉原清冷的眸子一下微瞇,深邃的瞳孔中,立刻燃?xì)饬藘纱赜朴频幕鹈纭?/p>
只見她嘴角帶笑,一雙水葡萄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修長的脖子下面鎖骨宛若上好的玉石鋪陳,還沒消散下去的紅腫青紫。
他控制不住,喉結(jié)狠狠地滾動了一下,可卻還是呆在原地沒動。
這個小女人,是要誘惑他嗎?
他不確定!
之前,他雖然逗她,調(diào)戲她,可卻沒想過來真的。
喬思沐見他沒動,也不氣餒,她伸手,撩了撩自己的栗色長發(fā),臉上的笑容也越發(fā)嫵媚。
晉原深吸一口氣,終是忍不住動了,他一下走到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晉總,不是說要來寵我嗎?”她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帶著小爪子一般的勾人心魄。
晉原忽地咧唇一笑,帶著不明的意味:“小野貓,你是在勾引我嗎?”
喬思沐雙眼微微一亮,想著自己計謀成功了,她得意的小表情沒逃過晉原的眼睛,晉原卻還是不動聲色,沒有下一步動作。
“那我成功了嗎,晉總?”喬思沐微微抬起身,湊近晉原。
晉原看著這只突然變得風(fēng)情萬種的小野貓,眸中的火愈盛,心里卻越來越平靜。
喬思沐見他明顯上鉤的樣子,心頭得意,繼續(xù)蠱惑:“依我看,應(yīng)該是晉總對我情難自禁,垂涎欲滴才對吧?”她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說的話卻俏皮大膽。
晉原眉心一擰,想著果然如此。
他沒有說話,淡淡地笑著,任由床上這只小野貓依舊得意地張牙舞爪。
“可是不行呢,我身上還有傷,晉總要是硬來,就是禽獸了。”她一下收起臉上嫵媚的笑容,扯過薄毯,又將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果然,男人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陰鷙,這是他動怒的前奏。
喬思沐見他一副憋火的樣子,心中大快。
哼,臭男人,誰叫你調(diào)戲我的!
喬思沐調(diào)皮一笑,放下手肘,一偏頭,栗色的長發(fā)掃過掃過晉原的鼻尖,帶過一陣馨香。
晉原喉嚨里發(fā)出兩聲意味不明的笑聲后,迅速用手攫住了喬思沐的下巴。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小野貓,你膽子很大?!?/p>
喬思沐杏眼瞪圓,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你…”
他竟然看穿了她的把戲。
不過……
“那又怎樣,你還能對我怎么樣不成,你要是真敢來硬的,那你就是禽獸,堂堂晉總趁人之危,總說不過去吧?!眴趟笺逵惺褵o恐。
說著,她還嘶嘶地叫喚了兩聲,表示她身上依然很疼。
既然她這么誠心誠意地撩他,那他就大發(fā)慈悲地當(dāng)一回禽獸好了,他可從來不是一個好人。
結(jié)果,自然是喬思沐傷上加傷了。
“女人,記好了,不要輕易惹我!”他像是吃飽喝足的兇手一般,吃完了還放狠話,冷厲的眸子依舊泛著冷光,她滿肚子的委屈,可對上他冷厲的眸子,卻敢怒不敢言了。
禽獸的男人,一大早就起床,神清氣爽地洗漱完,吃完了早餐,然后又神清氣爽地上班去了。
喬思沐揪著被子狠狠磨牙,這一回合,她慘?。?/p>
花瑤帶著花晴、花芝上來打掃屋子,臉上都掛著曖昧的笑,喬思沐只覺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便拿枕頭蓋在臉上,堅決不起來洗漱。
“喬小姐,總裁說了,您昨晚累著了,已經(jīng)吩咐廚房頓了補腎的湯,等您醒了,就端給您?!被ì幷驹诖策叄皖^笑道。
喬思沐一下掀掉枕頭,瞪眼道:“該補的是他,我才不需要,不喝?!?/p>
花瑤立刻一臉委屈地道:“總裁說了,要是我們沒法兒讓您喝的話,那我們就不必呆在這兒了?!?/p>
“那你們走好了!”喬思沐別過頭,火氣依舊很大。
花瑤立刻哭了起來,輕輕啜泣著,像是委屈至極,后面的花晴和花芝也偷偷抹眼淚。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一樣地腹黑。
喬思沐無奈妥協(xié):“好好好,我喝我喝,去端上來吧。”
三個女孩立刻喜笑顏開,歡快著下去了。
三人服侍喬思沐喝完湯又吃了早餐,花瑤便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喬思沐。
“喬小姐,這是總裁吩咐給您的新手機(jī),說是您的舊手機(jī)雖然找到了,可已經(jīng)被摔壞了,不過,您舊手機(jī)里的通訊錄還有其他資料,都已經(jīng)復(fù)制到新手機(jī)里面了,您可以放心使用。”
喬思沐接過手機(jī)盒,打開,里面立刻顯出一個玫瑰金色的手機(jī),不大不小,拿起來卻十分輕巧,她反復(fù)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手機(jī)沒有牌子,便問:“這是什么牌子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總裁給您的,一定是最好的,您就放心用吧?!被ì幮Φ馈?/p>
喬思沐勾了勾嘴角,心里閃過淡淡地異樣。
其實,晉大總裁,還蠻細(xì)心的。
開機(jī)后,她立刻給醫(yī)院去了一個電話,得知母親雖還在昏迷,但頭上的傷口已經(jīng)在慢慢恢復(fù),她便放心了許多。然后,她又給林玲去了一個電話,說有親戚找到了她,將她帶回了家,以后,她就住在親戚家。林玲不大相信,也很擔(dān)心她,非要約她出來細(xì)說,她只好答應(yīng)過兩天去見她。
她現(xiàn)在一身的傷,哪里能出去見人。
雜志社主編倒是有打電話說讓她趕緊回去上班,要不然,他就以曠到次數(shù)太多,耽誤全組進(jìn)度為由開除她了。這一次,她沒有再態(tài)度強硬,而是說了好話,讓段啟瑞再給她兩天時間,并且以之后的兩個月都不休息為條件,讓段啟瑞答應(yīng)了她。
晉原回來得很晚,且一身的酒氣,將睡夢中的喬思沐給熏醒了,喬思沐有些嫌惡地皺眉,卻又不敢做得太明顯,實在是昨晚的教訓(xùn)實在是太深刻了,她真的有些不敢再惹他了。
晉原看到她這副惱怒卻不敢發(fā)作的小模樣,愉悅地勾了勾嘴角。
喬思沐偏頭不看他,裝睡。
晉原也沒再理她,而是抬步去了浴室。
等他再出來時,她卻真的睡著了。
晉原坐到床邊,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拿出消毒水,棉球,藥膏等東西,開始喂她上藥。
這一次,喬思沐沒有被痛醒。
因為,晉原吩咐傭人在她晚餐里加了一點點安眠藥,這個時候,正好是安眠藥發(fā)揮最大作用的時候。
一通忙碌,又到了凌晨。
晉原又去浴室沖了好一會兒冷水澡,才回臥室躺到沙發(fā)上。
好不容易養(yǎng)個女人,總是傷著,能看能碰不能吃,這叫什么事!
所以,第二天,他就采取眼不見為凈政策,出差去了,等她傷好了再回來。
臭男人去出差了,喬思沐很高興,又在床上躺了一天,她就回去上班了。
花瑤死死攔著不讓她出去,說是晉原吩咐傷好之前不讓出門,喬思沐便拎了一壺開水,威脅她,如果不讓她出去的話,她就把開水潑到自己身上,然后向晉原告狀,是她將她燙傷的。
“喬小姐,您怎么能這樣?。 ?/p>
喬思沐揚著臉,淡淡瞥了她一眼:“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不是常常以你們總裁要開除你們來威脅我么?”
花瑤心虛地低下了頭。
喬思沐便大搖大擺地出了別墅,管家追出來要給她安排司機(jī)和車,喬思沐拒絕,叫了一輛出租車就走了,阿宇和阿輝默默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