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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剛一進(jìn)門,就看到石青寒那個(gè)小小的人兒,趴在地上縮成一小團(tuán),因?yàn)榭薏怀雎曇魜?,只能看到他的肩膀隨抽泣而抖動(dòng)。
石青衫的心都揪起來了。
只見墨姨娘哭天搶地的,甚至要大喊著沖過來要打石青寒。
“青寒!”石青衫快步走上前去,抓住墨姨娘的手腕,用力推到一邊。
眾人皆是一愣,才十五歲的石青衫就有這么大的力氣?
可人在被逼迫到絕境的時(shí)候,都會(huì)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的。
石青衫摟住弟弟顫抖的身子,冷冷看著墨姨娘。
墨姨娘愣了一瞬,跟大夫人對視一眼后,很快就掩面痛哭起來。
“老爺,大少爺變成這樣,妾身都沒法為他報(bào)仇!妾身無能??!”
“胡說八道什么!”老太太怒道。
墨姨娘不就是說,害石錦華的人是石青寒嗎?
無論是石錦華還是石青寒,都是看著長大的親孫子,老太太怎么可能容許墨姨娘這么說!
有了老太太的訓(xùn)斥,墨姨娘這才消停了會(huì)兒。
石青衫求助似的望著老太太,“祖母,青寒不會(huì)故意推哥哥入水的,他這么小,不可能會(huì)有這種心機(jī)的?!?/p>
“怎么不可能?都有丫鬟親眼看見是你弟弟把大哥推下水!沒準(zhǔn)就是你指使的!”石錦萱咄咄逼人。
前兩天溫茶說石青寒被石錦華叫去玩了,沒想到他倆回來之后就傳出石錦華落水生病的消息。
當(dāng)時(shí)石青衫只是緊張石青寒,斷弦去確認(rèn)他沒事之后,石青衫就沒怎么留意了。
誰知道石錦華竟然一病不起,聽大夫說還性命垂危。
看石明遠(yuǎn)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就知道他對這個(gè)傻兒子不甚在意,但怎么說石錦華也占著長子的位置,不管可不行。
石成歡美麗的面龐上滿是擔(dān)憂,她嘆口氣:“青衫,我也不相信青寒會(huì)這樣,但怎么說也得給墨姨娘一個(gè)交代?!?/p>
石青衫抬眼看她,石成歡竟被她那冷漠又陰狠的目光嚇到了,可再一仔細(xì)看,石青衫仍舊那副軟弱模樣。
難道是她眼花了?
正說著,一個(gè)身穿黃袍的道士在劉嬤嬤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來了。
大夫人忙道:“這是清虛觀有名的莫道長,錦華一病不起,連大夫都束手無策,所以我想請莫道長過來瞧瞧?!?/p>
她看了眼老太太不善的神色,便又道:“當(dāng)然了,查清楚沒有那些臟物兒,我們也好安心吶!”
石青衫拉著石青寒退到一旁,那道士走到正中,開始有模有樣的做法。
焚香很是刺鼻,那道士盤坐在地上,雙眼一翻,口中念念有詞。
忽然,他渾身一抖,甩起手中的拂塵指向西南方,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
“清虛老君下達(dá)指令,妖物就在那里!”
聽得他這么一說,眾人都緊張起來。
還是酒月酒姨娘問了一句:“妖物?什么妖物?”
道士的食指與中指并起,放在眉心,煞有介事地說道:“萬物相生相克,家人長病不起,這就是預(yù)兆,西南方是有一個(gè)大克星啊!”
“預(yù)兆?錦華的病預(yù)示了什么?”大夫人憂心地問道。
“先克小輩,再克長輩,家破人亡,絕盡子孫!”道士雙眼瞇起,話音鏗鏘有力。
這話任誰聽了心里都不舒服,更何況石明遠(yuǎn)?
石明遠(yuǎn)怒斥道:“哪來的江湖術(shù)士?胡說八道!”
大夫人忙勸道:“老爺,我請道長來就是降妖除魔的,我都說了,如果沒有那是最好,可如今找出妖物,萬一真的后患無窮......那該如何是好啊......”
大夫人就是在暗示石明遠(yuǎn),如果不除這所謂妖物,難免將來會(huì)殃及他自己。
石明遠(yuǎn)猶疑不語,大夫人知道這事兒可成。
一直旁觀的石紅綃,笑吟吟地開口了:“道長指的那個(gè)方向,妖物該不會(huì)說的是青衫吧?”
西南方,石青衫的院子。
道士甩頭:“誰是青衫?我是傳達(dá)了清虛老君的旨意,西南方必有妖物!”
呵,果然在這兒等著她呢。
石青衫快步走上前去,站在道士面前:“道長,你確定是西南方?”
“我是清虛老君的關(guān)門弟子,你懷疑我?”道士顯得不屑。
“不敢,”石青衫抿笑,“敢問道長,能否聞到妖氣所在?”
“妖......妖氣?”道士有點(diǎn)懵。
看道士發(fā)懵,其他人都想笑不敢笑,而石紅綃卻不合時(shí)宜地發(fā)出了嬌柔的笑聲。
石青衫目光深深:“道長,我再問你一遍,妖物的確是在西南方?”
“哼!確鑿無疑!”
石青衫神色擔(dān)憂,望向大夫人和石成歡:“西南方還有我二姐的院子呢......”
大夫人心里一驚,咬緊牙關(guān)。
石成歡和石青衫的院子是一個(gè)方向,她竟然忘記了這茬兒!
聽了石青衫的話,道士的眼珠開始不安分地轉(zhuǎn),有些猶豫。
可石青衫做請的手勢,在前面帶路:“道長的道行高深,那就請道長一展身手,將這妖物抓出來吧!”
眾人跟在后面,大夫人和石成歡的心里竟然有些不安。
這局明明是她們精心做下的,可她們怎么覺得,石青衫才是提著木偶線繩的那個(gè)人?
......
青衫院門前。
石青衫定住腳步,有禮地問道士:“莫道長,清虛老君說的西南方位,是這里嗎?”
那道士一路走過來,心里都在打鼓,聽石青衫這么一問,竟露出心虛的神色。
石青衫好脾氣道:“不是這里?或許是我二姐那邊?”她指著成歡院。
大夫人和石成歡緊緊盯著道士,道士趕忙擺手:“不不,就是這里,這就是清虛老君所指之處!”
見道士這般,老太太和石明遠(yuǎn)都有些懷疑起來。
石青衫笑了笑,帶著眾人進(jìn)門。
院子里不再像從前那般荒涼,被溫茶和斷弦種滿了花花草草。
道士一進(jìn)來,四周掃了一圈,就把目光定在了一棵樹上。疾步走向那棵樹,拂塵甩向樹干:“千年妖樹幻化成精怪,必有貓膩!”
這棵樹的歲數(shù)倒是比石青衫大,但絕非千年不死之樹。
大夫人驚訝地捂住嘴:“道長是說,這就是妖物所在?”
“是不是妖物,挖開一看便知!”道士有模有樣地閉著眼,捋了一把胡須。
大夫人看向石青衫,略微為難:“青衫,這是你院子里的樹,你看......”
“母親說的哪里話?若是我不讓挖,那我豈不成了耽誤大哥治病的元兇?”石青衫可不上她這個(gè)當(dā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