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

四月七日傍晚。

剛停不到一天的陰雨，又稀稀拉拉下了起來。

小小的寒白楊服裝廠里，潮濕的氣息彌漫著。

這樣的早春陰雨，是服裝行的一個敵人——大多數(shù)布料在潮濕環(huán)境中都非常容易發(fā)霉，尤其是他們最近還弄了真絲棉。

陰雨天更是蠶絲類餐料的天敵。

明清時期有不少大絲商都是被霉菌打垮的。

老白讓人把幾臺暖風機對準庫房使勁兒吹著——他是老批發(fā)商了，這樣的常識問題，他處理起來自然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