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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這話將凌御照嚇得從凳子上摔了下去,摔了個結結實實的狗啃泥。
陳姑娘,就是他揍過的那個御史兒子的妹妹,在京兆尹任職的女捕快,人稱鐵娘子,一家人都是剛直不阿,不為權貴的性子,便是皇帝外公到了她跟前,她也是眉目不動,不肯諂媚的!
若真娶了這樣的人,他還不如進宮當皇帝呢!凌御照絕望了!
絕望之下,他生出了一個膽大包天的計策來!
傅月遙才堪堪放下手里的茶杯,就覺得后頸猛地一痛,雙眼一黑,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只能看到一堆一堆的木柴,堆得嚴嚴實實的,就連空氣中都有一股曬干木柴的氣味。她試著動了動手腳,卻發(fā)現手和腳都被綁住了。
明的玩不過她,竟然來陰的!該死的凌御照!傅月遙心里暗暗咒罵了一句。
“有人嗎?有沒有人!”傅月遙扯開嗓子吼了兩聲,又動了動手腳,試圖解開自己身上的繩子,她前世有個閨蜜是當兵的,曾經教過她這種簡單的結繩方法,還教過她一些綁人的法子以及防身術。
好了,現在能用上場了。
“紅月娘子,你別喊了,這里就我一個人,你若是餓了,就吱一聲,我給你送飯,別的就不要想了,世子爺煩請你在這里住上幾日,過幾日他會給你路費,讓你歸家去的?!遍T外響起了一道懶散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
“送我歸家去?我來前跟身邊的丫鬟說過了,若是我不能及時回去吃晚飯,就讓她去稟告候夫人?!备翟逻b拔高嗓音問道。
“這個你就不用指望了,給世子說親的媒人哪個不是半道跑了就是借病推辭了,候府早就見怪不怪了?!蓖饷娴娜艘琅f不為所動。
看來只能靠自己了!傅月遙閉上眼睛回想前世閨蜜教自己的方法,試了兩次,總算是將手上反綁自己的繩子弄開了,解放了雙手,雙腳的繩子就好辦了,她麻利地將繩子解開,靜悄悄地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從跟前的柴堆里挑了一根最大的柴門,暗戳戳地藏在了門后。
“哎,這差事不好干,既然這樣,那你給我弄點飯來吧,餓死了,對了,可以的話就弄些湯水,喉嚨干得發(fā)痛?!备翟逻b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要湯水的目的是因為如果托盤上放了湯水,為了防止湯水灑出來,他開門的時候就會下意識放慢動作,這便給她可乘之機了。
“等著,我馬上去給你弄?!遍T外的侍衛(wèi)應了一聲,跑開了,不過一會,就端著飯菜進來了。
果然,如傅月遙所料,侍衛(wèi)開門的時候放慢了動作,生怕弄灑托盤上的湯水,傅月遙挑準時機,在他用腳去關門的時候,猛地從門后跳出來,提著木柴,狠狠地給了頸后一擊。
侍衛(wèi)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隨后軟趴趴地暈了過去。
傅月遙拍了拍他的臉,低嘆道:“打狗看主子,我無意與你為難,誰讓你投了個不靠譜的主子呢?!?/p>
她將地上的繩索撿起來,將這侍衛(wèi)五花大綁,拖到柴房最隱蔽的角落,然后弄醒了他。
剛醒過來的侍衛(wèi)抬起眼看了看跟前活蹦亂跳的傅月遙,又低頭看著五花大綁無法動彈的自己,眼神迷茫又無助。
“紅月——”他剛張口,傅月遙就趁機將手心里捏著的潤喉糖一把塞到他的嘴里,還抬了抬他的下巴,逼著他噎了下去。
“你已經吃了我的毒藥,若是三天內吃不到解藥,就會吐血而亡?!备翟逻b一本正經地說道。
侍衛(wèi):“.......”他是無辜的啊!他不過才加入候府的護院幾日,因為武功不夠精良被發(fā)配來看柴房!他才十幾歲,不想死??!
“當然,若是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過你。”傅月遙一本正經地說著瞎話,“這是哪兒?這里都有誰?回侯府要多久?”
“這就是侯府啊,侯府后院的柴房,平日只有我一個人看守。”那小侍衛(wèi)被嚇壞了,“紅月娘子,我也是被世子爺逼的,不是我綁的你,是世子爺綁的!求你給我解藥吧,我上有父母,下有弟妹,不想死,我還沒有成親——”
“不著急,待我與你主子算過賬后,自會給你解藥,親事嘛,更不憂心了,有我這個天下第一紅娘在,你怕啥?到時候給你尋門好親事補償你?!备翟逻b微微一笑,拍了拍這侍衛(wèi)的臉,然后又掏出帕子來狠狠地堵著他的嘴,這才揚長而去。
絕望的侍衛(wèi):“.......”
傅月遙溜達了一會,這才回到了主院,她也沒有去找候夫人告狀,而是直奔凌御照的蘭庭苑。
蘭庭苑里頭,凌御照正為自己又擺脫了一個紅娘而高興,一邊哼著曲兒,一邊拿著精貴的零食喂著池塘里頭的錦鯉,眉目帶笑,十分愜意。
“世子爺心情不錯啊。”傅月遙不動聲色地站到了他身后,幽幽開口道。
“啊,你——”凌御照打死也想不到,自己親自綁的人會突然站在身后,嚇得一個激靈,然后坐在池邊的身子不穩(wěn),一個踉蹌,跌倒了錦鯉池中去。
傅月遙看著池中狼狽的凌御照,故作關懷道:“世子爺,你沒事吧?趕緊起來吧,若是感染了風寒可就不好了,要知道陳姑娘可是仰慕剛直男兒的,若是你病怏怏的,說不定陳姑娘會賞你幾個鞭子呢?!?/p>
凌御照:“.......”他不想去!他寧愿風寒也不想去想看陳家的母老虎!
“看世子爺這模樣似乎是不愿意去?”傅月遙微微一笑,不緊不慢道,“沒關系啊,反正那個看管我的侍衛(wèi),我已經給他喂了毒藥了,若是三日后,我不送解藥過去,他就會吐血而亡——”
“毒婦!毒婦!最毒婦人心!他還是個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凌御照氣沖沖地從水里爬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憤怒說道。
傅月遙不以為然,四兩拔千斤道:“那我還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呢,世子爺也下了狠手啊!人在江湖飄,看誰手段高,常事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