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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墨看到胖嬸子呲牙咧嘴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雖說鄉(xiāng)下地方?jīng)]那么多講究,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她也該懂啊。
“她嬸子,沒人跟你搶,你慢點(diǎn)吃,不急,可別燙著!”
胖嬸子聽老墨一說也不好意思起來,紅著臉有點(diǎn)尷尬,囫圇咽下去,撓了撓頭,“他叔,你看這事鬧的,多不好。”
老墨搖了搖頭,喝了口酒,又給小貝夾了一筷子的菜,沒再說話。
倒是那個胖嬸子,酒過三巡之后話就開始多了起來。
“老墨,眼瞅著小貝他娘沒了這么多年,你這一直不娶的照顧著小貝,這些年不累嗎?不如娶個媳婦算了?!?/p>
老墨抬起頭,滿眼通紅的看著墻上小貝娘的畫像,咧嘴笑了,“他嬸子,咱這條件,誰家姑娘愿意跟啊,我看,就和小貝一起過,挺好。”
墨小貝沒有出聲,她知道老墨心里還在惦記著去世多年的老婆,這么多年他一直沒忘,只是沒說而已。
胖嬸子沒在意老墨的態(tài)度,夾了一口菜送到嘴里,繼續(xù)說道,“小貝來年也十三了吧,寧家還能一輩子不娶她?”
提起寧家,老墨更沉默了。
從小貝出事,到現(xiàn)在他寧家都沒來個人看看,更別說談婚論嫁了。
擺明了是瞧不起他老墨,看不上小貝。
可是這話,一個當(dāng)?shù)脑趺茨苷f的出口。
墨小貝可沒管那么多,她心里盤算的是如何掙錢,把日子過好,至于嫁不嫁人的,她才不在乎呢。
如今馬上快開春了,她得規(guī)劃一下以后的生活了。
雖說賣人參的錢還有些散碎銀兩,可是也不能坐吃山空啊,不好好規(guī)劃一下還是不行的。
一頓飯,吃的每個人心里都是各種滋味交織。
收拾完桌子,胖嬸子就回去了,鄉(xiāng)下人休息的都早,也沒有鞭炮什么的慶祝,年也就過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貝每天給老墨變著花樣的做飯菜,將他養(yǎng)的身體也比重前好了很多,老墨上山砍柴補(bǔ)貼家用,很快就到了春天。
春天,是墨小貝最喜歡的季節(jié)。
憋了一個冬天,她想找的東西,只有春天冰雪化了才會冒出頭來。
一大早,墨小貝收拾完畢,跟老墨說了聲,就背著鏟子提著籃子進(jìn)山了。
上山的路她再熟悉不過了,墨小貝沿著熟悉的路,一邊走著,一邊貪婪的呼吸著山里純凈的空氣。
但是,她也沒忘記此行的目的。
那就是要找到她所熟悉的草藥幼苗,挖回去種在自己院子里,這樣等收獲的時節(jié),又可以有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她人小,單薄,種田可不在行,可是有了上次人參的經(jīng)驗(yàn),她將目光盯在了草藥身上。
挖藥材,再種上等它長大,也是一條致富的捷徑。
此刻,她的目光正被一簇荊棘旁的大青葉所吸引。
這可是好東西。
大青葉主要用于熱毒發(fā)斑、丹毒、咽喉腫痛、口舌生瘡、瘡癰腫毒等癥,而且極易栽種,成活率高。
興致勃勃的將它們連根挖出來,小心翼翼的裝進(jìn)籃子,繼續(xù)向前走著,很快視線就被另一堆植物所吸引了。
那是一株葛麻藤,為豆科植物葛藤屬,憑借前世所學(xué)知識,墨小貝知道這東西渾身都是寶。
莖皮纖維可織葛布,也可作造紙原料,這東西采回去,等來年豐收了,老墨的新衣服就有著落了。
心里想著,嘴上就哼起了小曲,繼續(xù)向前趕路了。
山上到處是寶,采點(diǎn)草藥總不是難事。
很快,墨小貝的籃子里就裝了滿滿一籃子了。
有止血的,有清熱的,有塊狀的,有葉狀的,收獲頗豐。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墨小貝決定下山回家給老墨準(zhǔn)備午飯了。
回去的路上,心情明顯不錯的小貝又哼起了小曲,提著籃子的她輕快的走著,絲毫沒有留意腳下。
突然,哎呀一聲,疼的墨小貝心里一陣?yán)浜埂?/p>
她下意識的蹲了下去,將籃子放在一旁,看向腳踝。
這一看不要緊,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條二尺左右長的綠蛇正從她腳邊快速的游離開。
不好,墨小貝心里一驚,坐在了地上。
被毒蛇咬傷可不是一件鬧笑話的小事。
仔細(xì)檢查了傷口,墨小貝才松了口氣,雖然是條毒蛇,可是好在傷口不深,再加上蛇小,毒量不多,除了有些輕微的疼痛之外,還沒有其他的感覺。
冷靜的將毒液擠出,墨小貝又抓了幾棵離自己最近的蒲公英,捻碎,敷在傷口上,正打算起身,忽然感覺草叢里有異樣的聲響傳來。
抬眼一看,一只獨(dú)眼孤狼從天而降,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墨小貝。
口水滴在草地上,看上去已經(jīng)餓了幾天了。
眼睛里流露出的兇光讓墨小貝十分緊張。
手心里不自覺的冒出汗來。
她雖是個女漢子不假,但是這身體畢竟也才十二三歲,還是個小姑娘,就允許她害怕一次吧。
腦子里嗡嗡作響,她想離開,但是剛中了蛇毒,又來了個兇神惡煞的孤狼,哪里還動彈的了?
墨小貝心里暗暗咒罵著,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咒罵老天千萬遍也沒用,眼下,她得活著。
一狼,一人,三只眼睛僵持著。
墨小貝心里盤算著,她只有一個鏟子可以用,但見那孤狼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她心里也沒了底。
那孤狼等不及了,一步步逼近墨小貝。
墨小貝也只能慢慢的向后挪動著。
那孤狼猛的一個起身,飛一般的撲向了墨小貝。
墨小貝舉起了鏟子,打算做最后的搏斗。
突然,大樹后面飛快的閃出一個人影來,又用極快的速度將手中的匕首對準(zhǔn)狼的七寸使勁甩了出去。
“唔......”
孤狼喉嚨里嗚咽的發(fā)出了一個聲音,倒在了地上,死了。
死在了離墨小貝不足半米的地方。
墨小貝回過神來。長吁了一口氣。
撫摸著還在怦怦亂跳的心肝,那種劫后余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沒事吧。”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站在墨小貝的面前,上下打量著她。
墨小貝抬眼看去,那少年,生的細(xì)皮嫩肉,白白凈凈,從穿衣打扮上就能看出他絕不是一般的農(nóng)家子弟。
但是,一雙手卻吸引了墨小貝的注意。
那手,修長,手指纖細(xì),但手掌處卻有老繭,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此人常時間用劍、刀或匕首之類的武器,應(yīng)該是個練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