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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從大皇子府上到城門口不過幾盞茶的時間,這短短的時間里,溫汜實在是坐立難安,心里滿是對溫伶安危的擔(dān)憂,臉上肉眼可見的憂色。
時瑾卻是不急,慢悠悠的坐在馬車?yán)锖炔?,還不忘隨手拿本書研讀起來,看溫汜一副擔(dān)心的不行的模樣,開口道:“溫公子不必?fù)?dān)心,雖說是那粥廠暴動了,不過溫伶姑娘身邊應(yīng)是有人保護的,倒不如先靜下心來喝杯茶?!?/p>
“是臣多慮了,多謝大皇子提點?!贝蠡首舆@樣一說,溫汜心下安慰不少,可是難民是什么人,是為了一口吃的能不要命的人,這次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哪怕有人護著,溫汜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只是不能表現(xiàn)出來。
看溫汜那強忍擔(dān)心的模樣,時瑾諷刺的抬了抬嘴角,比起溫溱,這個溫汜果然還是太嫩,也是,一個庶子,又不是從小帶在身邊教育的,自然會差很多。
臉上不顯,時瑾一派悠閑,繼續(xù)品茗看書。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暴動的地方,地上跪著那些暴動的難民,一個一個安分的呆在遠(yuǎn)處,不遠(yuǎn)處還有幾個難民躺在地上哀叫著,看樣子應(yīng)該是反抗官兵,被揍的人。
一個官兵看到幾人走過來,連忙走到大皇子面前行禮:“拜見大皇子。”
其他人一聽,也跟著跪下:“拜見大皇子?!?/p>
“起來吧,說一下,怎么一回事,怎么會有難民暴動。”讓人都站起來,時瑾環(huán)顧一周,看著地上穿著破爛衣物的難民皺眉。
“是粥廠,這些難民人數(shù)實在是太多,有很多人排了許久的隊伍都未曾吃到稀粥,最后實在是忍受不了,都沖到前面來搶粥,造成了難民暴動?!?/p>
那個官兵指了指遠(yuǎn)處被綁著的幾個難民:“那幾個就是帶頭暴動的人?!?/p>
看人說完了,溫汜忍不住開口:“敢問施粥之人在何處,可有受傷?”
那官兵看了看溫汜,有看了看時瑾,這才開口:“那施粥的溫小姐就在粥棚中,在帶人阻止暴動的時候受了些傷。”
“大皇子,臣先先行去尋臣妹了,臣實在是擔(dān)心她的安危?!睖劂嵯驎r瑾行了一禮。
“我知道你擔(dān)心,去吧。”揮揮手讓人離開,時瑾看著溫汜跑向粥棚。
跑進粥棚,溫汜直奔溫伶,跑到人的近前,這才停下,握住溫伶的雙手:“伶兒,怎么樣?身上哪里受了傷?可有傷到筋骨?”
被那些難民打的渾身泛疼的溫伶剛剛還緊要著牙忍耐,現(xiàn)在心上人來了,還如此關(guān)心自己,溫伶再也忍不住淚水,嗚嗚的哭起來。
“伶兒,你別哭啊,快跟我說說,是哪里疼?溫哥哥這就帶你去看大夫?!蔽站o溫伶柔弱的雙手,溫汜被溫伶這一哭嚇的不輕。
幾個照顧溫伶的家仆不敢多待,連忙放輕腳步走了出去。
“溫哥哥,我,我沒事的?!笨蘖撕靡粫?,溫伶哽咽著說道。
“瞎說什么呢,你看你都疼哭了,還能走嘛?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看大夫?!睖劂崮眯渥咏o溫伶擦了擦哭花的臉,扶著人往外走。
“沒事的,就是有點疼?!睖亓婺ㄑ蹨I,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算了,你都這樣了,來,我背著你,你現(xiàn)在估計連馬車都上不去?!?/p>
“謝謝溫哥哥?!毙纳先艘匙约?,溫伶哪兒能不愿意,直接往人背上趴。
背著人上了自家的馬車,溫汜思慮再三,還是把人帶回了家。
現(xiàn)在溫伶哭成這樣,女孩子都是愛美的,怎么能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丑樣呢。
找人來給溫伶治療的一番,因為有的地方已經(jīng)有了淤青,溫汜還想給溫伶推開,卻被溫伶拒絕,說還是讓侍女來就好,不能讓溫汜為自己為自己做這些。
溫汜見人不愿,只能收回手。
現(xiàn)在粥廠是辦不下去了,只能暫時關(guān)閉,不過反正都已經(jīng)開了好幾天了,他的名聲已經(jīng)越來越好,現(xiàn)在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大善人,目的已經(jīng)達到,那就沒什么可擔(dān)憂的了。
繼續(xù)處理事物,溫汜決定整理一下庫里的寶物,不知用這些寶物能不能讓大皇子網(wǎng)開一面,讓他去見父親一面。
在書上寫寫畫畫,正入神著呢,一個下人卻是突然闖了進來。
“怎么回事?誰讓你進來的?”心里不爽,溫汜的語氣也是十分不好。
“不好了公子,溫小姐被官府的人帶走了!”那個下人的話讓溫汜一驚,站起來就往溫伶所在的院子趕。
“停一下,幾位停一下,不知伶兒是犯了何事,幾位為何要來帶走溫伶?”攔住幾個要離開的官兵,溫汜問道。
“這位相比就是溫公子了吧,我們哥幾個也是例行公事,你恐怕還不知道,那些被我們帶回去處置的難民里發(fā)現(xiàn)了敵國的探子,大皇子說了,凡是涉及此事的人,一律帶走!”
你也別想著攔我們了,我們是不可能放人的?!?/p>
“好,好?!币荒槾魷目粗鴰兹藥е鴾亓骐x開,溫汜心里再度迷茫起來,明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為什么會突然查出有敵國探子呢。
心里有氣,可是溫汜卻是完全沒有辦法,敵國探子,但凡跟他們扯上一點關(guān)系都要全家抄斬的,更何況現(xiàn)在正在和敵國打仗,溫伶的安危,實在是讓人擔(dān)心。
牢里的都是些什么人,一些混混,流氓,還有那些難民,就溫伶一個姑娘,這可如何是好。
焦急的在屋子里徘徊,可溫汜根本想不到辦法。
溫伶的父親溫伯一聽到自家女兒被官府的人帶走了,差點直接躺倒在地,現(xiàn)在溫汜也是煩躁的很,他可不敢去觸溫汜的霉頭,只好去找溫汜的母親,付姨娘。
“付姨娘,求求你了,想想辦法吧,我家伶兒竟被官府的人帶走,她一個弱女子,怎么受得住啊,更何況今天還在粥廠受了傷,這可如何是好?。 ?/p>
一邊哭訴自己,一邊提醒自家女兒是為了幫溫汜才被帶走的,溫伯期待著付姨娘能去找溫汜想想辦法。
“我自然知道伶兒遭的罪,那孩子平日里服侍我也是極好的,一直都盡心盡力,你放心吧溫伯,我待會兒就去找汜兒,讓他想盡一切辦法救出伶兒。”
“那就多謝夫人了,我實在是擔(dān)心伶兒會不會吃什么苦。”抹抹眼淚,溫伯看上去好不可憐。
“行了,我待會兒便去找汜兒一起想辦法。”
“多謝夫人。”
這邊的溫汜同樣頭疼的不行,為了能救出伶兒,他已經(jīng)派人出去查探消息,據(jù)回來的那人說,這件事應(yīng)該是由宴山大人審理,而這宴山大人乃是南臨的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