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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吳岱大怒:“張旭,你來。”
張旭是這防爆大隊這群人里面最壯實的一個,身高直奔一米九,體重估摸兩百出頭。他是江北區(qū)辦公室負責人張老的兒子,因為和吳岱在同一系統(tǒng),熟悉不說關(guān)系還好。
今晚張旭也是在江北區(qū)巡邏,因為巡邏的實在無聊就想來警察局坐坐,剛好遇到吳岱,就跟著吳岱來看看今晚抓的人。
張旭搓了搓手,早已經(jīng)安奈不住心中兇殘,走到馬東身邊拳腳并用,啪啪啪的幾十下后,就連生猛的張旭也架不住了,學著吳岱雙手扶膝,氣喘吁吁。
其實人挨打受的是摧殘,但是打人卻是體力活兒,打輕了,沒感覺,打重了,人累。
“大爺?shù)?,這小子是終結(jié)者,我手都打麻了?!?/p>
馬東舔了舔嘴角的殷紅,表情十分的不屑,當年在國外,情報有誤被俘虜,生紅的烙鐵燙的他胸膛散發(fā)出烤肉味,馬東也沒有哼一聲,坐電椅,全身過電在顫抖,更是沒有叫一聲,這算個啥?
“孫子,繼續(xù)來,爺爺剛有點感覺?!?/p>
張旭怒不可歇,他在防爆大隊可是被人叫成黑又硬,打架打人是一把好手。在這里被馬東瞧不起,徹徹底底刺激了他的心靈,他掏出腰間的橡膠輥,罵道:“小子你有種,今天我不信還整不服你?!?/p>
其余的幾個都是張旭的鐵哥們,一個個掏出橡膠輥就準備給馬東來一個亂棍打英雄。
吳岱慌忙攔住說:“市里很重視這件案子,人萬一整殘了整死了,咱們也不好交差?!?/p>
此時,審訊室的門從外面打開,李韻端著一杯咖啡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當看到屋內(nèi)的一幕,面色一寒:“吳岱,誰讓你打犯罪嫌疑人的?”
“小韻,這貨嘴硬著呢,不承認是那個跟蹤女人的跟蹤狂,我也是為了全市婦女的安全,才怒不可歇的打他的?!眳轻繁憩F(xiàn)的義正言辭,仿佛間他就是正義的化身,專門和罪惡斗爭到底的好警察。
“他現(xiàn)在只是犯罪嫌疑人,在沒找到那個黑色連衣裙少婦的時候不足以定罪?!?/p>
李韻走進來,重重的把被子放在桌子上,濺起了不少滾燙的咖啡:“你們出去,我和他聊聊?!?/p>
吳岱猶豫了一下,看著李韻面色很冷,就招呼了一聲,眾人走出了審訊室。在門外,他揉著生疼的拳頭,罵道:“真是鐵做的。張旭把朱老三約出來,咱們?nèi)|海龍宮耍耍?!?/p>
“行,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
馬東一直忍著,如果不是不想再刺激到父親,就憑這個手銬能銬住他?就憑吳岱和張旭這兩個被酒色掏空了的人能傷到他?
有仇不報非君子,吳岱,張旭的面容已經(jīng)深深的印在了馬東的腦海里,等出去之后,瞅準了機會肯定會血債血還。
由于手銬銬的太緊,血脈不順暢,馬東感覺到手已經(jīng)發(fā)麻,抖了抖雙手,說:“警官,能松松不?”
“閉嘴,我問什么你說什么,表現(xiàn)的好,我知道給你松手銬?!?/p>
李韻說完,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察端著大茶缸子進來坐在李韻的身邊。
“王叔,問吧。”
老王點了點頭:“姓名,住址,工作單位?!?/p>
馬東一一作答,李韻在一旁快速記著。放李韻記完,老王又問道:“把今晚發(fā)生的事情敘述一遍?!?/p>
“晚上和我們巷子羅大爺喝點了酒,途中準備赴個約......”馬東思緒很清晰,把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敘述的清清楚楚。
“你是怎么知道那三人對黑色連衣裙婦女有企圖?我可不可以這么理解,是你喝醉酒了,意識混亂才這么認為的?”老王問。
“三把彈簧刀應該還在現(xiàn)場,你們可以去看看?!?/p>
馬東給老王指明了破案的方向后,隨即問道:“那三個人呢?”
“放了?!?/p>
“啥,放了?”
馬東頓時急了,問道:“為什么放了?你們這是瞎搞,他們才是罪犯?!?/p>
老王猛拍了一下桌子,呵道:“我們辦案不需要你指手畫腳。”
“說說你是從什么地方開始跟蹤黑色連衣裙婦女的,昨晚是不是你和你的同伙一起想對楊女士實施不軌的。你們在漢江市做了多少起這樣的案子。你的同伙在哪。”
“呵呵!”
馬東咧嘴輕笑道:“我沒同伙,也沒跟蹤過婦女,這兩天我的行動軌跡有跡可查,昨晚和朋友在來一串吃燒烤,今晚再老羅修鞋鋪和羅大爺喝酒,沒有作案動機,所以你們也別強行朝我頭上扣帽子,去把你們剛放走的三名罪犯爪了,才是重中之重。”
“王叔?!?/p>
李韻喊了一聲,老王與她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兩人起身走出了審訊室。
“我感覺馬東說的不像是假話,也許放走的三人才是真兇,他們統(tǒng)一口徑把禍水潑向馬東。”
李韻在格子間的電腦上查詢著馬東的基本信息,七年前傷過人,不過被傷人撤訴了。往后七年空白倒是值得人深思,十幾天前才回到漢江市,而漢江市最早有婦女失蹤可以追蹤到三年前。
“走,去案發(fā)現(xiàn)場,然后去老羅修鞋鋪和來一串燒烤攤?!崩贤跽f完,帶著李韻出了警察局。
東海龍宮洗浴會所屬于地地道道的銷金窟,裝修奢華不說,妹子還特別正。
外面也有傳言“龍宮海選,聲勢浩蕩,燕環(huán)肥瘦,眼花繚亂”。
正在享受姿色上等,身材帶勁少婦按摩的吳岱舒服的閉著眼睛。他身邊是一個長著三角眼,脖掛金鏈,手戴表胖子,正是朱老三。
朱老三當年在漢江也是響當當?shù)娜宋铮嵌偶胰值苌磉叺鸟R前卒,當年手握一把砍刀也能耍的虎虎生風。
在杜家三兄弟因為張狂最終吃了花生米之后,朱老三越混越回去,盡做一些下三濫的事情。比如仙人跳,飛車黨,小區(qū)盜竊這些上不了臺面的勾當。
“小岱,被抓的那小子還能不能出來?”
談到正事,吳岱揮了揮手,兩按摩女很有眼色的出了包房,他這才說道:“沒實質(zhì)性證據(jù),坐實難。三哥,我交代過你讓你手下消停點,你怎么還敢頂風作案?今天遇到的是我,要不然你還能躺在這里?”
“那三人呢?”
“出了事肯定不能留,扔河里喂魚了?!?/p>
朱老三微瞇著三角眼說的但是無所謂,可是聽在吳岱的耳朵里面卻不是那回事。
他低吼道:“你大爺是不是缺電???他們?nèi)税训溗搅笋R東身上?,F(xiàn)在三人沒了,想坐實馬東更難,搞不好還能牽扯到我?!?/p>
“沒那么嚴重,就算那小子出來,我踏馬也饒不了他,兩次破壞我的好事,當我朱老三是泥菩薩?!?/p>
朱老三目光閃爍,隨即岔開話題:“吳少,龍宮來了倆少婦,很帶勁,我安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