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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白輕悠臉都黑了,這小妮子總是喜歡學(xué)別人說話,估計是又不知道偷聽了誰的墻角。
“喲!晚晚這是嫌棄太奶奶了......”
揮退了要去通報的人,白輕悠從門縫里看到,白桑晚正墊著腳尖拍著太后的背安慰她。
“太奶奶不傷心,晚晚最喜歡太奶奶了......”
白輕悠笑盈盈地走上前。
“既然那你這么喜歡太奶奶,那娘親就自己回家了?!?/p>
白桑晚驚喜地回頭,聽了娘親的話陷入沉思。
突然,她眼前一亮。
“咱們吧太奶奶也帶走!”
太后噗嗤一聲笑了,小丫頭就是個開心果,總是能逗得她開心。
“咱們偷偷帶走太奶奶,不能讓大爺爺知道,大爺爺太愛撒嬌了,晚晚頂不住......”
說完,她還幽幽的嘆了口氣。
太后頓時樂不可支。
“哎喲,這個活寶,行了行了,趕緊跟你娘親回去吧,別忘了過來看你太奶奶就行!太奶奶老了,就不跟你個小丫頭出去了。”
白桑晚聞言噘著嘴,小手拉著太后的手,眼巴巴地看著她,聲音軟糯糯地說道:“太奶奶才不老呢,太奶奶是大美人!”
她說完還怕太后不信,回頭眼神亮晶晶地看著自己娘親:“娘親,你說是吧!”
白輕悠失笑,掐著她的小臉,笑著說道:“可不是,咱們的太奶奶還是個大美人呢!”
太后心花怒放,她心疼白桑晚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小丫頭既聽話又懂得心疼人,特別又嘴甜的不行,說的話又都窩心,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要是別人哄她開心她聽聽也就罷了,但是這丫頭不一樣,太后活了這么多年,什么人沒見過,這丫頭嘴里這么說,心里也這么想,難得是個真誠的孩子,不多疼疼她太后自己心里都過不去。
“喲!小丫頭嘴這么甜,跟抹了蜜一樣!”
白輕悠與太后說笑了幾句,便告辭了。
路上,白桑晚牽著她的手,滿臉嚴(yán)肅地問道:“娘親,你抓到壞人了嗎?”
“當(dāng)然抓到了!”
“那娘親你受傷了嗎?”
“你娘親是誰,怎么可能會受傷!”
“那我就放心了!”
白桑晚繃著小臉,像模像樣地點著頭,看的白輕悠一陣好笑。
白桑晚剛生下來就受了跟著自己受了罪,偏生她還乖巧的不行,平日里極少哭鬧,便是餓了也是小聲哼哼,見到她就咧嘴咯咯笑,哭了聲音也是細(xì)細(xì)弱弱的,就像是一只小奶貓,讓她總是忍不住再疼愛她一點。
揪著她的小臉蛋揉了揉,又親了親,直親的白桑晚臉蛋紅紅的開始抗議。
“娘親,你不能覬覦我的美色,我的美色是留給未來媳婦的!”
白輕悠險些笑死,這丫頭多大一點,還知道娶媳婦!
“誰跟你說的這些話?”
白桑晚托著腮,警惕地看著她,見自己娘親不準(zhǔn)備再親自己的臉了,才哼哼著說道:“是太傅家的小八,他娘親親他的時候他就是這樣說的?!?/p>
感情這孩子還跑去太傅家聽墻角了!
等回到了辰王府,聞風(fēng)而來的白安窈就看到親親熱熱的母白安窈人。
對于這個未婚先育的嫡姐,白安窈是十分不屑的,這種殘花敗柳說出去就能丟死人,奈何皇帝和太后都喜歡她,自己每每都拿她沒有辦法。
她不止一次后悔,沒有在白輕悠落魄的時候置她與死地,不然,現(xiàn)在這個郡主之位就是她的了,皇帝和太后的寵愛也會是她的,她真的不甘心。
就連白輕悠生下來的小賤種都比她受寵!
憑什么!
她無時無刻不再琢磨著怎么弄死這兩個眼中釘肉中刺,但是她沒有辦法,就連父親都是想著她的,自己該怎么辦?
白安窈并沒有跑去白輕悠眼前找不痛快,她轉(zhuǎn)身,向著自己母妃院子走去,她要同母妃商量商量,就算是現(xiàn)在弄不死白輕悠,也要給她找些不痛快!
牽著白桑晚的白輕悠朝角落里看了一眼,早在有紛雜的思緒傳入耳中的時候她就知道,白安窈來了,不過稀奇的是她竟然沒朝自己眼前湊,估計又在憋什么壞主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到時候聽一波心聲。
時時刻刻聽人心聲是很累的,所以在不必要的時候,白輕悠總是下意識地屏蔽自己的能力,在她實力足夠強(qiáng)大之后,聽心聲已經(jīng)淪為了雞肋一般的輔助。
詢問了這些天白桑晚都在太后處做了什么,順便考教了一番她的功課,顯然這幾天小團(tuán)子有好好做功課,獎勵了她一個愛的親親,白輕悠打發(fā)她去給辰王請安。
錦衣牽著白桑晚去了辰王院子。
四下無人,一面嗖一聲從房梁上跳了下來。
“主子,京城中出現(xiàn)了形跡可疑的人,屬下懷疑是南疆的探子,估計是來滅口的?!?/p>
“具體有多少?”
“還不清楚,明面上有五人,屬下不知道背地里還有多少,沒敢打草驚蛇?!?/p>
南疆的人來滅口白輕悠是想過的,畢竟現(xiàn)在抓到的那個細(xì)作就是一個把柄,南疆的把柄,若是北齊在這上面做文章,南疆少不了要付出些什么。
但是白輕悠怎么可能會讓南疆如愿。
她唇角勾起冷笑。
“不用管背地里有多少人,你拿著令牌,去皇宮暗衛(wèi)處調(diào)集三隊人馬,其中一隊死守監(jiān)牢,給我盯緊了那個細(xì)作,千萬不能讓他死了,其余兩隊全程搜捕南疆探子,不論生死!”
“另外,在千金樓發(fā)布懸賞,萬金捉拿南疆探子,我要把京城中的南疆探子連根拔起!”
將見令牌如見朕的金牌給了一面,白輕悠又補(bǔ)充道:“別忘了和我皇叔說一聲,最近京城中動靜可能會有點大,就說我在捉老鼠,讓他老人家放寬心?!?/p>
“是?!?/p>
一面又竄上房梁消失了。
白輕悠推開窗戶,窗外是一池蓮花,在晚夏和早秋的交替中,已將殘了大半。
白輕悠看著天空,喃喃道:“秋天了,南疆該滅了......”
話音剛落,她自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