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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津南,能成為南部十三省最繁華的都市,津南港功不可沒。
國門打開之后,整個津南經(jīng)濟(jì)的一半以上,都靠津南港的航運(yùn)貿(mào)易支撐。
也是因為津南港的存在,讓津南的經(jīng)濟(jì)躍居炎夏南部十三省之首。
如今,雖然津南經(jīng)濟(jì)不在單純依靠航運(yùn)貿(mào)易,但不可否認(rèn),把控津南港的黃家,仍穩(wěn)居津南五大家族之一。
五年前,其體量,遠(yuǎn)非當(dāng)時秦家可比。
......
牧云澤也沒想到,林家的事,會牽扯到津南黃家。
從資料上顯示,黃家跟林家沒有什么經(jīng)濟(jì)上的關(guān)系,林家倒臺之后,黃家也沒有在賬面上得到什么利益。
牧云澤腳上微微用力,“說,具體的。”
“是黃家,我說了是津南港的黃家?!?/p>
秦建軍倒吸著冷氣,疼的齜牙咧嘴的。
一旁的秦寶忠也鎖著眉頭,當(dāng)年他也覺得林家一夜之間崩塌,其中必然有蹊蹺,可他沒想到這里面還跟秦建軍有關(guān)系。
這事他不清楚,秦建軍還背著做了多少事,也是個問號。
而這些事,又會給秦家?guī)碓鯓拥挠绊懀彩莻€未知數(shù)。
自己是不是太放縱自己這個二兒子了。
“你說津南港黃家,但當(dāng)時黃家乃是五大家族中的頭部,憑什么黃家的計劃成功了,但林家的攤子被是被秦氏收入囊中,而黃家卻白忙活一場?!?/p>
“這,有些說不通吧。”
“還是說,你沒說實話?!?/p>
牧云澤說著,腳上的力度又大了幾分。
撲通。
秦建軍終于承受不住,趴在了地上。
“哎,我說,我說。”
感覺肩膀上的力度小了些,大口呼了幾口氣,秦建軍干脆不起來了,趴在地上說。
“黃家找到我,讓我給林徽瑤打電話,說中州有你的消息,之后他們就會跟我們簽進(jìn)駐津南港的合同,我就打了個電話,僅此而已。”
“為什么說有我的消息?”
“因為那個賤,那個林徽瑤,她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甚至他們林家內(nèi)部都反目,所以黃家這么安排的?!?/p>
牧云澤聞言鼻頭一酸,原來,她真的那么在乎自己,原來,她一直沒放棄。
牧云澤抬起腳,看著地上的秦建軍,一字一頓。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我們的賬,慢慢算,希望你還沒忘了,五年前的燕江機(jī)場。”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趴在地上的秦建軍卻渾身一震,瞪大眼睛盯著地面,嘴巴哆嗦著,仿佛一直再說,不可能。
秦寶忠拄著龍頭拐杖走了過來,剛才牧云澤的面前,整個秦家的人,誰都不敢多吭一聲,實在是牧云澤的身手太恐怖了。
秦寶忠沉聲道,“去,把消息送去山上,讓秦東下山,就說秦家,危在旦夕?!?/p>
“老爺子?”
“怎么?我說話也不好使了?快去!”
秦寶忠看著地上的秦建軍,瞇了瞇眼睛。
“他說的,五年前的燕江機(jī)場,是怎么回事?五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可秦建軍依舊在地上趴著,也不答話,嘴唇一直在哆嗦著,重復(fù)著什么。
急的秦寶忠直跺手中的龍頭拐杖,“你倒是,說話啊,你說啊?!?/p>
揮起手中的拐杖作勢要打,秦建軍卻躲也不躲。
最終,秦寶忠沒打下去,頹然嘆了口氣,拂袖而去,只留下一聲。
“散了?!?/p>
......
牧云澤剛出南龍居的門,便看到一輛黑色的卡宴緩緩駛來。
從上面下來的,正是五年前他牧云澤的未婚妻,秦家秦如霜。
哪怕是在藍(lán)鯨魚餐廳已經(jīng)見過一面,可在現(xiàn)在朦朧的夜色下,還是勾起了牧云澤的一些回憶。
而那些也只是讓牧云澤腳步一頓,卻沒有停下。
“等等。”
秦如霜攔在了牧云澤身前,看著這個男人,試圖從他身上找到五年前的痕跡。
“秦,小姐,有什么事嗎?”
秦如霜感覺腳下一軟,扶住了一旁的車門。
“牧云澤,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呢,當(dāng)年,當(dāng)年的事,”
“當(dāng)年的事,還有什么可說的嗎?”
面對牧云澤的話,秦如霜仿佛是嘴里塞了什么東西,想說,卻再也說不出來了。
慘然一笑,“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p>
“沒必要?!?/p>
“你,”
“要是秦小姐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畢竟當(dāng)年的事,我會查清楚,而且現(xiàn)在,我還有急事?!?/p>
一個閃身,牧云澤繞開了秦如霜。
“是去找林徽瑤嗎?”
牧云澤停下身形,轉(zhuǎn)過身看著秦如霜的背影,
“沒錯,畢竟當(dāng)年,是林徽瑤把我從郊外接回家,我手腳殘疾,也是她幫我找人醫(yī)治,照顧我吃住,不顧家人反對站在我身邊。我記得,那時候陪在我身邊的是她,是她讓我再一次,活了過來。這樣的女孩,現(xiàn)在她出事了,我不去找她,還算是個人嗎?”
秦如霜沒有轉(zhuǎn)身,怔怔地站在原地,直到牧云澤走遠(yuǎn),她才抬頭望著星空。
“我,知道了,再見?!?/p>
車?yán)锷斐鲆恢话装着峙值男∈?,拉了拉秦如霜的衣角?/p>
“媽媽,那個叔叔是誰???”
“媽媽,有點冷,我們回家吧?!?/p>
“媽媽,你怎么哭了?!?/p>
黑色的卡宴在夜色中,開向某一幢別墅。
只有地上的一片濕潤,證明剛才,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