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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血光驟起!
我手中即將蓋在這女子身上的黃泉印,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往下落。
與此同時(shí),自我背后行囊沖出的血色光芒,更似產(chǎn)生了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將我扯得往后連退了好幾步。
“幽冥不收,陽世不放?”
我都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便盯著那趴在地上的女人,重聲喝問:“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guī)煾笟氃徇@些年,怪東西我確實(shí)見過不少。
可是再怪,那也在陰陽之內(nèi),三界之中。
但凡如此,就有手段可治,天地陰陽也可收。
這也是為什么我不知道這女子到底是鬼還是精,是怪還是魔,是神還是仙的情況下,依舊不把她放在收上的原因。
但凡是世間之物,無論陰陽,皆有相生相克之道。
玄門旁道,擅長的也本就是萬物相生相克之術(shù)。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我想要把這女人強(qiáng)行入殮,打入幽冥。
我所用的黃泉印,是官印,璽印。
受印的精鬼,哪怕最后無罪,也需得往幽冥走上一遭。
持此印,我就好比是官家的差役捕快。
我只負(fù)責(zé)抓人。
功過于否,不歸我管。
我現(xiàn)在既然能托得起這印,也能發(fā)揮印的能力,說明天地是認(rèn)可了我的身份的。
可結(jié)果,卻拒收我的捉捕的要犯?
連堂也不過?
最主要的是,我背后也有什么東西在幫她。
我背后行囊里的,基本都是代表了天地理法之物啊。
幽冥與上天,竟都要把她留在人世?
一時(shí)間,我實(shí)在是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了。
“呀!?。?!”
這女人,也壓根沒有回答我。
她身上冒出的紅光極速變烈,不過只是眨眼便將她全數(shù)覆蓋,不見了她的身影。
而我背后串出的紅光,也直入天際,沒入夜空。
竟好似是引出了一道隆隆悶響,而后狂風(fēng)大作。
最后,一道無比恐怖的尖銳叫聲,自那女子所在之處傳出。
直叫得人頭暈?zāi)X脹,惡心想吐。
我肩搭法衣。
雖然無法發(fā)揮出法衣的功效。
但借正宗玄門之氣,法衣本就由辟邪守陽之物所制,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效力的。
再加上之我寧神靜氣的功夫,練得雖然算不上上佳一流,但也絕對不差。
可這尖叫聲還只是剛沖入我耳中,我便立刻彎腰,止不住地干嘔!
哪怕如此,我也不敢大意。
一邊干吐,一邊死盯著眼前不遠(yuǎn)處的赤紅光芒。
這可怕的尖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前后不過兩秒,聲音便戛然而止。
同時(shí),赤紅光芒也消失了。
那透明的女子,同樣也消失不見了。
一時(shí)間,整個(gè)山頂一片安靜。
不聞鬼嚎,不見蟲鳴。
那陣惡心想吐的不適感,也隨之消失。
只是,我的心緒,無論如何都不能平靜。
且不說,那女子到底是屬于何種生靈,到底有何玄妙。
只是剛剛那陣叫聲,便讓我不得不在意。
那叫聲,不只是讓人頭昏腦脹而已。
其中所蘊(yùn)含的怨恨、憤怒也極其明顯。
那名詭異至極的女子,一定還會回來!
“希望,她不會在我?guī)煾赶略岬哪翘祠[事!”
“要不然的話,就只能想盡一切辦法,把她打得魂飛魄散了!”
到了最后,我只能暗自嘀咕了一聲。
緊接著,我快速轉(zhuǎn)過了身去。
我身后還有無數(shù)飛蟲鼠蟻,希望它們不要因?yàn)槲液湍桥拥臓幎钒l(fā)生異事。
蛇蟲鼠蟻,蝎子蛤蟆,蚊蠅飛蛾,本就是陰物。
那女子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身上的陰氣卻造不得假。
而她引起的動勁,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要是激得這些飛蟲鼠蟻也生變化,那就大為不妙了。
然而,我轉(zhuǎn)身之后,卻略微的吃了一驚。
只見原本亂糟糟的半空之中,已變得一片清明。
蚊蠅不見,飛蛾不再。
它們?nèi)悸湓诹说厣?,一動不動?/p>
蛇鼠蛤蟆,蜘蛛蜈蚣等毒物,同樣趴在地面不再動彈。
只不過我也看得出來,這些東西都沒死,隨時(shí)可以再震翅反撲。
我沒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又立馬抬頭朝著老八一行人看去。
好家伙!
原本三人兩獸還威風(fēng)凜凜,可現(xiàn)在全都表現(xiàn)得有些不堪。
老八已經(jīng)坐到了地上,瞎子靠墻而立,騙子正一聲聲輕輕咳嗽著。
錦毛鼠天機(jī)子趴在了地上,赤火猴還在干吐。
一時(shí)間,我也分不清他們是因?yàn)樘哿耍€是也被那貌如女子的詭異生靈影響到了。
師父這到底是惹了什么?
既有數(shù)不盡的毒物,又還有一個(gè)三界齊諱的女人。
只不過,怔愣了少許后,我強(qiáng)行壓下了心中的萬千疑問。
收好黃泉印,拔出引魂幡,我招呼了唐雅蘭一聲,朝著房間大門跨去。
蟲鼠毒物未死,得趕緊再組起防線。
老八他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戰(zhàn),只能由我來想辦法了。
所幸,驅(qū)蟲治蛇等手段,也是我們殮葬一門該會的。
還有辦法可以想。
我和唐雅蘭跨到了門口,而后向唐雅蘭說道:“小蘭,把師父床底下的萬寶箱幫我弄出來。”
唐雅蘭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屋內(nèi)走去。
而我則朝著老八他們看去,想要問一下情況。
然而,就在唐雅蘭跨進(jìn)門檻,我也剛要向老八開口之際,卻只聽......!
“嘭!”
一聲音量極大的重響傳出。
似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也似有什么極其沉重的東西,砸落地面!
既來得突然,又來得詭異。
而這聲音,是來自于屋內(nèi)。
我們所有人,包括了天機(jī)子與赤火猴,都是一愣。
“快!”
隨后,老八重喝一聲。
我被喝聲驚醒,率先朝著屋內(nèi)拔腿而去。
屋中,異事只有我?guī)煾浮?/p>
而且又有異事突起,那必定還是我?guī)煾浮?/p>
是我?guī)煾冈p尸而起了?
還是突受天災(zāi),尸身受損?
我心急如焚,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師父的臥室。
還只是沖到門口,我又猛然停下了腳步,目露驚駭。
沖在我身后的老八、瞎子及騙子、唐雅蘭,還有天機(jī)子及赤火猴,也隨著我停了下來。
人也好,獸也罷,也和我一樣。
除了瞎子之外,全都瞪大了雙眼。
“還是來了......!”
好一會兒之后,老八才率先開口,聲音驚異,“千防萬防,還是沒防??!這些東西,到底是怎么進(jìn)來的?”
瞎子其中早就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他早就開始掐算了起來。
待到老八聲音落下,他便搖了搖頭,輕嘆一聲。
“人算始終不如天算。天意便是如此,改無可改!九龍壓尸,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