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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咸陽郊外。
失去了建筑物的遮擋,那人反而不再逃跑,就見他站在一處峭石上,嘲諷道:“傳言黑冰臺的沙首領(lǐng)武功稀松平常,據(jù)說是靠耍嘴皮功夫上位,如今看來不似作假。”
一聽這話,沙賢氣得夠嗆,緩緩抽出腰間佩刀,指著黑衣人罵道:“沒臉見人的家伙,難道就會逞口舌之利?”
他嘴上說著話,揮刀的動作也不慢,出手就是大殺招。
風借刀勢,刀借風速!
一陣寒光由上而下順著黑衣人劈了下去。
黑衣人嘴上說得輕松,躲閃的動作不敢懈怠,他以退為進避開刀鋒,跳到另外一處樹梢上,大聲道:“沙首領(lǐng),在下此次前來并非與你打架,而是有重要情報贈與你?!?/p>
“先打完,再談廢話?!?/p>
沙賢絲毫不領(lǐng)情,一刀又是一刀,刀刀命中要害,不過卻被黑衣人上躥下跳一一化解。
見普攻效果不大,他停下追逐的腳步,從袖中掏出一個似小型火箭筒的武器,正對著黑衣人道:“任你跑得再快,也抵不過袖炮的威力?!?/p>
黑衣人登時傻眼,這種暗器他也早有耳邊,聽聞是墨家棄徒徐偉研制,由于此物有傷天和被墨家明令禁止,但他不聽勸告反而偷偷鉆研,巨子為墨家聲譽不得已只好把其逐出師門。
誰知脫離了墨家限制,這家伙如雛鳥離巢,在叛經(jīng)離道的路上越來越迷失自我,如羅漢錢、無影神針、梅花金鏢等等悄悄在江湖上流傳。
隨著暗器流傳廣泛,漸漸徐偉二字聲名顯赫,就在他春風得意時墨家派人找上門,雙方一言不合就開打,那一戰(zhàn)機關(guān)術(shù)層出不窮,不但沒能殺死徐偉,反倒成就了他叛徒惡名。
只是不知為何,從那以后在江湖上就銷聲匿跡了,原以為二十年已過再也無人能研制出袖炮等暗器,不曾想黑冰臺的人卻光明正大使用,莫非徐偉投靠了朝廷?
眼看事情超出了預(yù)料范圍,黑衣人認慫道:“沙頭領(lǐng),有話好好說,沒必要動武?!?/p>
沙賢半信將疑,但并未放松警惕,冷笑道:“說吧,引我出來有什么目的?”
黑衣人趕忙從懷中掏出早已寫好的信件,說道:“有人花錢顧我來給黑冰臺送一封密信?!?/p>
“這個消息不足以買你的命?!?/p>
示意黑衣人把布帛丟過來,沙賢看也不看貼身放好,繼而道:“告訴我誰讓你來的?!?/p>
“沙頭領(lǐng),男人何苦為難男人呢,黑冰臺密探遍布天下,又不是不知江湖規(guī)矩?!焙谝氯宿q解道,心里有種后悔的感覺,早知這樣還不如直接丟下密信就走呢。
現(xiàn)在倒好,口上耍了威風,險些用小命來補償,太不劃算,特么血虧。
沙賢似笑非笑道:“你有選擇的權(quán)利嗎?”
黑衣服瞠目結(jié)舌,而腦海中飛速旋轉(zhuǎn),忽地靈光乍現(xiàn),想起了來時偶然聽說得消息,不確定道:“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不管結(jié)果如何,必須放我走?!?/p>
“說來聽聽。”沙賢語氣松動,這樣的江湖人不值得他浪費一個袖炮,殺了他并沒有用。
黑衣人向前一步走,來到距離沙賢一步之遙的地方,小聲道:“三天前路過上黨郡時,我聽說有人花大錢去沙丘盜那什么造紙廠的圖紙,雖不知真假,但無風不起浪?!?/p>
“當真?”沙賢眉頭皺起,別人不知造紙廠的重要性,他再清楚不過了,否則嬴政也不會派大將章邯日夜把守。
“千真萬確。”黑衣人肯定道:“還有人撒布謠言說沙丘時龍脈所在,建那什么造紙廠是為掩人耳目云云?!?/p>
沙賢表面上鎮(zhèn)定自若,內(nèi)心慌如狗,恨不得馬上進宮面上嬴政,佯裝不在乎道:“看在你誠懇的份上,今日饒你一條狗命,滾吧!”
黑衣人聞言,滿是歡喜,轉(zhuǎn)身就要離開時,忽然說道:“對了,那天我還見到了盜家的人?!?/p>
說完這句話,不給沙賢反應(yīng)的機會,轉(zhuǎn)眼跑進了叢林,只留下一道滾滾狼煙。
當塵煙消散時,人已沒了蹤跡。
沙賢也不顧上其它,急忙向咸陽宮跑了去。
時光易逝,來不及挽留已從指縫悄悄溜走,
黎明的清晨,當?shù)谝豢|晨光透過窗縫灑進屋內(nèi),剎那間躺在床上的人已睜開眼簾。
趙昊天嗅著枕頭上傳來的淡淡清香,眸中透著幾分古怪,暗道:“莫非這是哪位女子的閨房?”
來不及多想,正要轉(zhuǎn)身睡個回籠覺,這時外面?zhèn)鱽砹送崎T聲,恍惚還能聽見馬巖與人爭論。
“誰在里面,快出來。”一聲嬌喝,帶著陣陣怒氣。
“特么…不會吧!”趙昊天嚇得一激靈,沒來得及穿上衣服,緊閉的房門被人由外向里撞開。
紫衣少女在前,馬巖跟著在后,其臉上掛著幾分尬笑。
“登徒子,竟敢半夜睡在女子閨房,快穿上衣服隨我去府衙?!弊弦律倥瓪鉀_沖道,一點也不顧及馬巖的臉面。
大清早擾人清夢不說,還被人倒打一耙,趙昊天氣得鼻子都歪了,不過秉承著好男不跟女斗的觀念,又在心中默念了數(shù)十遍‘女人是老虎惹不得’,怒火才慢慢消散,笑道:“姑娘是不是有所誤會?”
“誤會?”
紫衣少女俏眉橫豎,盡管一副生氣的模樣,但看上去十分可愛,只見她一把抓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猛甩給趙昊天道:“你說誤會就誤會?本姑娘的清白都被你毀了。”
趙昊天皺著眉頭道:“這事馬巖最清楚不過了?!?/p>
馬巖躲在少女身后,不敢吱聲,但臉上盡是賠笑的表情,小聲辯解道:“你說外出半個月后才回來,我想著房間空了也是空,不如賺點錢,誰能想到你第二天回來。”
“我不聽解釋,反正就是你們的錯?!弊弦律倥翄傻溃S手把小包袱往桌上一放,對著趙昊天故作兇狠。
一看這種情況,趙昊天只好轉(zhuǎn)移目標,拉著馬巖來到一角落,小聲道:“什么情況,搞得像捉贓現(xiàn)場一樣,我又不差你錢,至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