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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可是爹,那圍墻早就不結(jié)實了,為啥要我們賠啊!”李翠不樂意。
“就憑我們倒霉,是我們給踹倒的?!?/p>
“有本事你別去招惹人家啊!”
李翠不服氣:
“我不,明明不是我們的錯,你不也經(jīng)常教我們,要我們不能太慫,不能被人欺負了嗎?”
“那個女人勾搭姐夫,姐夫都和姐說離婚了!”李翠喊著喊著哭起來了。
李翠爹默了默,將煙袋鍋里的煙灰在鞋底上磕打了一下。
見里面干凈了,才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打蛇打七寸。若是不能將其一擊斃命,那就只能打草驚蛇,最終被蛇反咬一口!”
“我們是不能被人欺負,但不代表我們可以去欺負別人!”
“不去欺負別人不是因為我們慈悲,只是因為我們不能將其一擊斃命?!?/p>
說完,他站起身,將煙袋鍋插在了后腰,背著手邁步出去了。
身后的三個女人卻一臉迷茫。
李甜問妹妹李翠:“爹說的啥意思!”
李翠搖頭一臉迷茫:“不知道,不能一擊斃命,那就多打幾下唄,直接給他剁爛了,就不信它還不死。”
李甜想想還是妹子說的對。
身邊當娘的沉默著沒說話,不知道是因為丈夫的話太深奧,還是因為兩個閨女的智商太感人。
李翠想了想問道:“那我們還給她們家修墻嗎?”
“修吧!村長都發(fā)話了,在村子里,村長的話就是圣旨,要是我們不修墻,回頭扣工分找誰說理去!”
“再說,也的確是我們踹塌了人家的墻。”這一次是李翠娘親說的話。
她的話讓兩人都啞口無言。
李翠還很委屈,很不情愿,這時候身邊的李甜卻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你們到行了,就是修個墻的事,可,他要和我離婚,我咋辦?。 ?/p>
李翠欲言又止,垂著頭直接出去了。
母親看著哇哇大哭的大閨女,無奈的哼了一聲:
“你怪誰,誰叫你耳軟心活,你妹子說啥你就信,我就說你們兩個這兩天私下里鼓搗啥呢。”
“找了那么多人,都不帶和我們說一聲的!”
“真是孩子大了,翅膀硬了。謝白多好的孩子啊,就一門心思的養(yǎng)豬,你們怎么能懷疑到了他的頭上!”
“我,嗚嗚嗚,我也是聽了翠兒說的,我就......”李甜哭的更慘了。
李翠娘重重嘆息了一聲:“孩子啊,女人不容易,別說謝白不是那種人,也不會做那樣的事,就算他真的是那樣的人,你也不能鬧的滿城風雨??!”
“最終磕磣的還是咱們做女人的!”
“而且,若他真的有了這事,你這么一鬧,他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p>
“再說,你妹子就一門心思的要鬧楊蕭家,你咋就看不明白?!?/p>
李甜現(xiàn)在明白了,卻晚了!
“娘,你幫幫我,我不想離婚!”
做娘的怎么能不心疼女兒,她輕嘆著搖了搖頭:
“得了,這事先隔著,回頭我和你爹商量商量,找人給說說。”
“你這幾天該回家回家,伏低做小的姿態(tài)得拿出來,不能太囂張了。”
“再給他做點好吃的,對他溫柔一些,男人都是吃軟不吃硬!”
李甜連連點頭,抽抽泣泣的先走了。
轉(zhuǎn)回頭再說牧蘭芝。
廣播這邊剛關(guān)了沒多久,謝白就來了。
“你咋來了?”牧蘭芝疑惑的問。
“今天的事,對不住,我那個小夷子就是誠心的攪和。”謝白紅著臉道。
牧蘭芝爽快的扯下了腰間的破圍裙,擦了擦手:
“沒事了,就算要道歉也應該是你媳婦和她妹子來,和你沒關(guān)系。”
“那,你還會給我們村子的豬看病嗎?”謝白很小心的問。
那怯怯的樣子和滿臉的期盼,讓牧蘭芝忍不住笑出聲:
“噗,啊哈哈!”
“你也太有意思了吧!”
“我,我還不至于這么恩怨不分明的?!?/p>
“別說這事和你沒關(guān)系,就算和你有關(guān)系,又和咱村養(yǎng)的豬有啥關(guān)系啊!”
“豬也沒得罪我了!”
謝白聞言立馬眉開眼笑:“好,嘿嘿,那就好!”
他現(xiàn)在別的啥都不怕,就怕牧蘭芝不管他的豬。
“那,那我走了,以后有啥事需要俺幫忙的盡管說!”
牧蘭芝笑道:“我還真有件事,我想知道別的村子里養(yǎng)的動物多不多?!?/p>
“別的村子里的豬羊牛什么的,要是有需要做手術(shù)啊,絕育啊,接生的都可以找我!”
“你要是認識這方面的人,倒是可以給我介紹一下客戶。”
謝白撓了撓頭:“各村都有豬羊雞一類的牲口,一般倒是沒聽說生病的?!?/p>
“我們農(nóng)村養(yǎng)這些玩意就是隨便養(yǎng),都看老天的心思,要是發(fā)現(xiàn)牲口不怎么精神,就直接碾碎了幾片土霉素給灌下去,剩下的就是聽天由命了!”
“鎮(zhèn)上有一個獸醫(yī),是衛(wèi)生防疫站的,不過他就是給簡單看看還行,手術(shù)什么的都不會!”
“行,我回頭和別的村子養(yǎng)牲口的人都說說,要是需要的直接來找你?!?/p>
牧蘭芝笑了笑:“好,那就讓你多費心了!”
謝白有些不好意思:“看你說的,那么客氣干啥!”
說完轉(zhuǎn)身走了。
中午吃了飯,兩個孩子躺在炕上不想動。
牧蘭芝見狀想了想:“你們跟我出去割草吧。兔子要吃草的?!?/p>
“跟我去認認兔子草的樣子,以后給兔子割草的任務(wù)就交給你們了。”
楊愛軍哦了一聲爬了起來,曉曉遲疑了一下,也跟著起來了。
拿了一些必備的東西,牧蘭芝帶著兩個孩子往外走。
到了門口,卻被三個拎著棍子兇神惡煞的年輕人給攔住了。
“這是不是楊蕭家?”為首的小子長的橫眉立目,眼角還有一道疤痕。
牧蘭芝擰了擰眉頭對楊愛軍說:
“帶你妹妹進屋。”
楊愛軍看了他們一眼,朝著牧蘭芝哼了一聲:
“你又去賭了?”
不等回答,又緊跟著說了一句:
“哼,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牧蘭芝:“......”
問題是,她也不敢反駁,因為她不確定這是不是身體原主又去哪里玩,輸了錢欠的!
心說重生在這么一個女人的身上可怎么整,糟心?。?/p>
兩個孩子進屋了,牧蘭芝很淡定的招呼了一聲:
“進來說吧!”
說著就要進院子,卻被一個小子給攔住了。
“聽說你扁擔耍的不錯,我們暫時不想領(lǐng)教,不如就在這里說吧!”
牧蘭芝輕嘆轉(zhuǎn)手將后背背著的破筐給扯下來,漫不經(jīng)心的問:
“我就是楊蕭媳婦,我似乎不認識你們!”
為首刀疤臉冷笑:“你是就行了。”
說著掄起來手里的棍子就朝著牧蘭芝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