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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左欣睿,這三年是我錯看了你嗎?你當(dāng)真也是一個虛有其表的女人嗎!”
陳牧嘴角滴著血,緊緊咬著牙齒,笑得凄涼。
“噗通......”巨大的刺激之下,剛剛醒過來身體虛弱的他,一跟頭栽倒在地,再次昏迷了過去。
“媽,陳牧那個房間好像有聲響,不會是陳牧從床上掉下來了吧,我得進(jìn)去看看。”聽到聲響的左欣睿臉色一變,急忙就要往陳牧房間里趕。
但被母親唐翠一把給拽住了:“他一個全身癱瘓的廢物能有什么意外,難不成他還能自個從床上爬起來跌倒下來啊,不可能的事!不定是什么東西墜掉地上了,不用管。當(dāng)務(wù)之急是必須拿到那一百萬??!這可是你爸救命的錢!不容馬虎!”
“你能答應(yīng)改嫁媽很欣慰,剛我已經(jīng)和孫少通了電話,孫少答應(yīng)給這一百萬,你現(xiàn)在趕緊去瑯?gòu)志频?號用餐廳,孫少在那里等著你,他想和你談?wù)劇P☆?,千萬別惹孫少生氣啊,你爸還指望著他出錢醫(yī)治呢。”唐翠囑咐道。
“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媽你記得過半個小時去幫陳牧喂點(diǎn)水喝,我怕他口渴?!弊笮李2环判年惸?,交待道。
“知道了,知道了。都要改嫁了還惦記那廢物的好,我真是想不通,難道三年的教訓(xùn)還不夠??!”唐翠不耐煩的擺擺手。
左欣睿緊緊咬著嘴唇出了門來,外面仍然下著細(xì)雨,猶如她此刻的心情那般陰郁,她不得不打了一張出租車趕往瑯?gòu)志频辍?/p>
“要我喂那廢物喝水,我就算愿意,老天爺都不愿意!要不是這混蛋,我家至于淪落到如此田地嗎!我巴不得他馬上去死!”想到種種,唐翠恨意上頭,不斷辱罵著陳牧。
她一邊罵著一邊來到了陳牧所在的房間,打算隨便潑點(diǎn)水在陳牧身上,應(yīng)付閨女了事。
可剛打開門,唐翠就傻了眼!
一臉吃驚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陳牧!
這廢物什么時候倒的地???難道他能夠自己站起來了!
門窗都是鎖死的不可能有人進(jìn)來能夠幫陳牧扔在地上!
只有一種解釋——陳牧是自己下的床!
“混蛋!你要死不死這時候醒來,你是要害死我們?nèi)野?!不行,我不能讓這廢物繼續(xù)禍害小睿!”唐翠愣了兩秒,狠了狠心走到一旁拿起一根木棍,她打算砸死陳牧,一了白了!
可當(dāng)她舉起木棍正欲下手時......
忽然陳牧的眼睛陡然睜了開來,目如利劍,令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唐翠被這等犀利的目光嚇得“蹭蹭”往后直退兩步,驚恐萬分!
“媽,你這是要干什么!打算殺了我嗎!”陳牧微微抬頭。
“我......我......哐當(dāng)?!碧拼浔粐樕盗耍p手發(fā)抖,手里的棍子應(yīng)聲掉地。
她一個殺雞都害怕的婦女,別提殺人!剛才也就仗著一股子膽氣,現(xiàn)在陳牧醒來她哪里敢再次下手。
“陳牧你真的醒過來了,你沒事了?”直到現(xiàn)在唐翠都有些不敢相信。
“難道你希望我有事嗎!”陳牧冷哼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
要不是念在唐翠是他丈母娘的份上,就憑她剛才的舉動,殺她十次都夠!
西北兵王,哪怕如今身體虛弱,也絕非浪得虛名之輩!要?dú)⒁粋€普通人,易如反掌!
“欣睿呢?我想見見她?!标惸脸谅暤?。
不管如何,他覺得有必要親自當(dāng)面問清楚妻子。她若一心改嫁,便由了她去!如若不是,就算閻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她沒在,出去了!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她!陳牧你就死了這份心吧!你能醒來算是你的造化,但是你應(yīng)該知足,小睿照顧你三年,已經(jīng)很對得起你了!我希望你不要繼續(xù)纏著小睿,她剛找到了一個好人家,已經(jīng)決定不日嫁過去!”
“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愀淖儾涣?!?/p>
“我這里還有三百塊錢,拿上給我滾蛋!我們家自此沒有你這號女婿!”唐翠從身上摸出三百塊錢砸向陳牧。
陳牧沒接,只冷冷看著唐翠:“這是小睿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說、實(shí)、話!”
“是我的意思,也是小睿的意思!你這廢物在我家做蛀蟲啃食這么多年,家底都讓你全掏空了,你還能指望我們小睿照顧你一輩子嗎!小睿不是圣人,她只是一個普通女人,她有資格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可能將大好的青春白白耗在你這種廢物身上!”
“我說的夠清楚了吧?如果你還有點(diǎn)良心,煩請不要打擾小?,F(xiàn)在的生活,立刻滾出我們家!”
唐翠的話猶如針刺一般直刺陳牧內(nèi)心,是啊,小睿只是個普通女人,照顧他三年已經(jīng)仁至義盡,他還能強(qiáng)求她什么呢?
她既選擇追求她的幸福,他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攔她呢?
“這是你的東西,拿上它滾吧!”唐翠將陳牧留下的東西一股腦丟在地上。
陳牧笑了,苦澀而乏味,他像個瘋子般搖著頭,彎腰撿起地上的盒子,抱著它,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世界之大,何處有他陳牧的容身之地?
陪伴他的或許只有孤獨(dú)吧......
嘩啦啦!
雨不知什么大了,陳牧走在大雨之中,過了一個街道又一個街道,最后來到天橋底下,慢慢坐下,打開那個盒子。
里面有一盒銀針,還有一把月牙形的短匕。
“老伙計,好久沒見,你可還曾識得我陳牧?”陳牧取出短匕,捧于手心,喃喃自語。
此匕名“冷鋒”隨他征戰(zhàn)沙場數(shù)十年,是他的伙伴,也是他殺人的利器!
“如今我已不是那個縱橫西北,馳騁沙場的兵王陳牧,我只是一個可憐蟲!沒有家,沒人愛,沒人疼......”
......
同一時間,瑯?gòu)志频辍?/p>
左欣睿來到了酒店3號用餐廳,座位上坐著一名外表不俗,穿著不菲的男子。
他叫孫輝,耀世集團(tuán)的少公子,妥妥的富二代。
他翹著二郎腿,貪婪的看了一眼左欣睿,哪怕這個女人穿著如此樸素,也掩蓋不住她身上那股子迷人的氣質(zhì)。
美,太美了。
如果這世上有什么女人能夠令他孫大少爺如此癡迷的話,不外乎就是這樣的女人!
“小睿你到了,來快坐。我特地吩咐酒店后廚替你準(zhǔn)備的燭光晚餐,喜歡嗎?”孫大少收起貪婪,裝出一副特別紳士的樣子。
左欣睿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坐無佳人,再好的美食又怎能勾起她的胃口呢?此刻點(diǎn)頭,不過是為了應(yīng)付孫輝罷了。
“孫少爺,咱們還是談?wù)掳?,你向我媽提的要求我可以答?yīng)你。但是我還有一個要求請你務(wù)必答應(yīng)我!否則就算我媽同意,我也不會改嫁于你的!”
孫輝皺了皺眉,片刻舒展開來,笑道:“小睿你盡管提好了,只要是我孫輝能做到的,別說才一個就是十個百個我也答應(yīng)你!”
“改嫁你以后,我希望你能允許我將陳牧帶上,他癱瘓在床需要我照顧!沒了我他會死的。”
什么!
孫輝面色大變:“不行!絕對不行!我能容許你和他結(jié)過婚,但絕對不允許你將陳牧這個廢物帶回我家!這是對我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