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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安昭添憤怒至極,若不是他當時顧及上一輩子的恩情放過了甘蟬衣,她的女兒怎么會失蹤在圍獵場。
她一介弱女子,孤身在圍獵場那種地方稍有不慎便會丟了性命,到那時,他就連女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北笙眉頭緊皺,攜恩情來要求別人做別人不愿意做的事情,本身就不道德,更何況,安家已經(jīng)幫了甘家數(shù)十年,這恩情早就該還完了。
“爹爹,您怎么想?”安北笙問道,此事涉及兩大家族,她無法擅自決定。
“自然是要那甘蟬衣給你賠罪!”安昭添一拍大腿,怒目圓睜。
安北笙笑了,接過重新熬好的藥,喂到安北笙嘴里:“爹爹喝藥?!?/p>
到了晚上。
安北笙躺在床上,疲憊的松了口氣。
“啾啾?!焙鋈唬编睂χ巴饨辛藘陕?。
安北笙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一道黑影從窗外閃了進來。
“?”安北笙看著面前的人,怒火從胸腔中鉆了起來:“想不到熠王殿下還有做賊的癖好?!?/p>
“敢說本王是賊的,你是第一個?!钡劬澳堄信d致的看著她,也不見外,徑直坐在了桌子面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熠王殿下還真是不見外?!卑脖斌铣雎暢爸S道。
帝景墨唇角勾起一抹笑:“本王想問你一個問題,冰泉中的靈氣,你是如何奪取的?”
“臣女也想問殿下一個問題,臣女掉入洞中是否是殿下所為?”
“不錯,是本王干的?!钡劬澳敛槐苤M的承認:“本王想看你有幾分本事,有沒有資格與本王合作?!?/p>
“合作?”安北笙皺眉。
帝景墨站起身,雙手負在背后:“如你所見,本王中了毒,而你的血可以解本王體內(nèi)的毒素。
在此之前,本王依靠冰泉來解毒,如今冰泉已經(jīng)失去了靈力,本王需要你?!?/p>
安北笙“噗嗤”笑了,眼睛中卻沒有絲毫笑意:“熠王殿下真是狂妄,我憑什么成為你壓制毒素的解藥?”
“本王自會拿出誠意?!钡劬澳表脖斌弦谎郏骸奥犅勀慵磳⑷バ揿`,要離開安家,安家這幾年背地里替甘家做了不少事,若是有有心人推波助瀾,安家這滅族之罪可是板上釘釘?!?/p>
“熠王殿下威脅我?”安北笙瞇了瞇眼眸。
“自然不是?!膘谕跆谷灰恍Γ骸澳惚桓氏s衣推入洞中,安家主自是不會放過她,到時候難免甘家不會將事情抖出來,弄一個兩敗俱傷?!?/p>
安北笙盯著面無波瀾的帝景墨,“熠王殿下好計謀。”
先是假意讓她去圍獵場,再是引誘甘蟬衣將她推入洞中,又將甘蟬衣推她的事情放出來,背地里又搜集安家?guī)透始夷切┎桓蓛羰虑榈淖C據(jù)。
這一步一步,真是好手段。
不過......
安北笙內(nèi)心有些疑惑:“你事先就知道我的血能解你體內(nèi)的毒素?”
帝景墨點頭。
“你怎么知道的?我們在去圍獵場之前只見過一面?!?/p>
帝景墨拿起茶杯在手中把玩:“安大小姐還沒回答我,你是如何奪取冰泉中的靈力。”
安北笙抿了抿唇,與帝景墨僵持著沒說話。
“安小姐若是不同意合作,本王就用自己的方法來拿解藥了?!钡劬澳⑽⒁恍?。
安北笙看著他,心下有些無奈,此刻她沒有任何靈力,擊殺不了這熠王殿下,一個不小心,還會讓安家陪葬。
安北笙點頭:“好,我和你合作。但是熠王殿下,明天,我希望見到安家?guī)透始易鲆恍┦虑榈淖C據(jù)?!?/p>
安北笙頓了一頓:“還有,我希望甘家,從此在官道上消失?!?/p>
“安小姐胃口倒是不小?!钡劬澳珖K嘖兩聲,然后說道:“本王可以答應你,明日甘家全族就會消失在這世上?!?/p>
“熠王殿下怕不是會錯了意?!卑脖斌峡粗劬澳骸拔易尭始也荒茉贋楣?,并非要他們?nèi)迦诵悦??!?/p>
帝景墨挑了挑眉:“甘家攜恩情限制了安家這么多年,甘蟬衣也陷害安小姐這么多次,安小姐當真肯放過他們?”
安北笙垂眸:“得饒人處且饒人,以暴制暴終究不是上策,況且......”
安北笙抬眼看向帝景墨:“甘蟬衣陷害我,有殿下一半功勞?!?/p>
帝景墨低低的笑了幾聲:“既如此,本王必定滿足安小姐的愿望?!?/p>
安北笙就這么看著帝景墨身形一閃,從窗口閃了出去,順帶關上了窗。
安北笙:“......”
“主人,你當真要與這魔頭合作嗎?”帝景墨走后,嚶嚶?lián)牡膯枴?/p>
身有魔紋之實力強悍之人,發(fā)起狂來甚至可以血洗千人。
安北笙嘆了口氣:“就算我不與他合作,他也有辦法讓我為她獻血?!?/p>
“那他為何來找主人合作?”嚶嚶不解。
安北笙也不解,不管是權勢還是手段,這熠王都不是凡人,怕是他的做法,另有深意,只是不知道她的身上有什么令他覬覦的東西。
在夜空中凌空飛起的帝景墨也是有那么點不理解自己的做法,或許......
他撫上了自己的唇,她的鮮血味道太過甜美了吧。
第二天清晨,安北笙被一陣激動的敲門聲吵醒。
“進來?!?/p>
春菊推開門,面上的喜色蓋都蓋不?。骸靶〗?,甘家被發(fā)現(xiàn)偷稅漏稅,已經(jīng)被貶為平民了。聽聞圣上本是刺他們滅族之罪的,熠王殿下替他們求得了一線生機。
這熠王殿下也不是傳說中那么殘暴嘛,而且還英武帥氣?!?/p>
近來的相處,春菊對安北笙的畏懼之心減少了不少,本就是十來歲的少女,一遇見事情便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啊,對了?!贝壕諒膽阎刑统鲆粋€信封,遞給安北笙:“今早熠王殿下派人來給小姐送了這封信。”
安北笙接過信,揮手讓春菊退了出去。
她坐在桌子前,打開信封,安家為甘家暗地里做事情的證據(jù),一樁樁一件件的擺在那里。
她點起火折子,直看著那些證據(jù)被燒成了灰燼才安了心。
安北笙看著窗外,內(nèi)心復雜。
熠王帝景墨心思太深,日后與他相處,還是多留幾個心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