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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個窩囊廢都帶不回來,長那么漂亮,有屁用?!?/p>
秦薔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翹起二郎腿,津津有味的看一個宮斗劇。
見白冰鈺獨自一人回來,瞥了她一眼,忍不住嘲諷。
至于那一百三十萬,早被她收入囊中,充實了自己的小金庫,準(zhǔn)備作為自己的麻將經(jīng)費和旅游經(jīng)費,順便補貼一下娘家。
白冰鈺不理睬她,落寞地坐在沙發(fā)上,表情木然,感覺心中空落落的。
對于黃清,她談不上喜歡。
當(dāng)時兩個人能走到一起,主要就兩個原因,一是應(yīng)付爺爺,二是黃清帥并且同意自己的條件。
英俊帥氣看著順眼,還愿意做家務(wù),結(jié)婚卻不圓房,乖巧且聽話。
符合這幾個條件的上門女婿,并不好找。
爺爺已經(jīng)八十了,應(yīng)該活不了幾年。
現(xiàn)在的華大匠裝修公司,爺爺還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只要完全主掌了裝修公司,就可以跟黃清離婚,他愛干嘛干嘛去。
黃清一個普通的公司職員,欠自己家那么多的錢,也不是兩三年能還清的。
只要他還欠著白家的錢,自己就掌握了主動權(quán)。
當(dāng)時還約定,只要黃清幫助自己順利完成任務(wù),最后分手的時候,欠的錢不僅不用還,還可以另外給他一筆安置費。
現(xiàn)在事情的發(fā)展,完全超出了預(yù)料。
黃清突然變了,而且有錢了,應(yīng)付爺爺?shù)男问交橐?,面臨瓦解。
想到這些煩心事,白冰鈺感到焦頭爛腦。
叮叮!
門鈴響了。
“誰???”秦薔很不耐煩的高聲詢問。
“我?!遍T口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母女二人渾身一機靈,趕緊翻身而起,把茶幾、沙發(fā)迅速收拾整齊,跑去打開房門。
一個滿頭銀發(fā)的高大老人,拄著龍頭拐杖,在一個極為豐滿的中年女人的攙扶下,走了進(jìn)來。
他紅光滿面,雙目炯炯有神,步伐還非常穩(wěn)健。
“老爺,您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們好去接您?!鼻厮N滿臉堆笑的說道。
“爺爺,有什么事兒我去湖畔云居找您啊?!卑妆曇埠苷\懇的說道。
白小山伸出指頭,輕輕戳了一下白冰鈺的額頭,笑瞇瞇說道:“你這丫頭,難道你們家我就不能來。”
說笑間,他徑直走進(jìn)了客廳,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龍頭拐杖放在懷里,雙手拄著。
白冰鈺母女二人一左一右陪著,心中忐忑不安。
老爺子已經(jīng)有兩年沒來過荷塘月色了,今天突然來訪,不知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小鈺,你爸哪天回來?”閑聊了幾句之后,白小山看向了白冰鈺,問道。
他神采奕奕,雙目炯炯有神,洞若觀火。
“爺爺,他下周應(yīng)該會回來?!卑妆暡惶_定的說道。
父親白游志,人如其名,這兩年都喜歡到處游玩。
懂點風(fēng)水,跟著一個什么大師,四處幫人看風(fēng)水,賺點小錢,倒也夠旅費。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瞥了臉色不太好看的秦薔一眼,心想,下次再出去讓他把老婆也帶走,省的在家里添亂。
她哪里知道,她父親喜歡外出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受不了老婆一天到晚的嗶嗶。
白冰鈺母女二人,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
都不會做飯,更不習(xí)慣做家務(wù)。
骨子里認(rèn)為,這些雜事,都是應(yīng)該皮糙肉厚的男人干的。
女人的手,那么嬌嫩,怎么能做家務(wù)活。
黃清沒來白家上門之前,家務(wù)活幾乎都是白游志承包了的。
想到找到了一個手腳麻利脾氣溫順廚藝極佳的女婿,繼承大業(yè),照顧她們母女二人,白游志以為自己就可以解脫了。
放下心來,瀟瀟灑灑走四海。
哪里知道,女婿撂挑子不干了,還離家出走。
“你老公呢?”白小山又笑瞇瞇的問道。
“他耍小孩子脾氣,跑出去找朋友喝酒去了?!卑妆曅闹幸粰C靈,半真半假的說道。
她猜測,自己跟黃清之間的關(guān)系,肯定有不懷好意的人添油加醋的告到爺爺?shù)拿媲啊?/p>
“沒有男人的家,更像一個女子俱樂部,秀兒,你說是吧?”
白小山環(huán)視了冷冷清清的華屋一眼,轉(zhuǎn)身對身邊的中年女人秀兒說道。
秀兒只是笑。
“小鈺啊,男人女人都一樣,要齊家才能成大事,事業(yè)才能持久?!卑仔∩椒鲋照日酒鹕韥?,仁慈的注視著白冰鈺,語重心長。
“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財富?!?/p>
“成家立業(yè),生兒育女,才會熱鬧,才會繁榮,事業(yè)才有意義,傳承久遠(yuǎn)?!?/p>
聽著爺爺?shù)恼佌伣陶d,白冰鈺的心不斷往下沉。
她知道,若不把黃清追回來,自己的總經(jīng)理之位泡湯了。
爺爺讀書不多,一部《論語》打天下。
非常信奉儒家的思想: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用他的話來說,一個家都管不好,還管什么公司。
老頑固,沒有辦法。
“你那老公雖然身體虛弱,軟弱平庸,胸?zé)o大志,不過性情溫順,懂事聽話,安分守己,過日子還是可以的?!?/p>
白小山臨出門之前,最后又做了點評。
白冰鈺哭笑不得,本想說,爺爺,他變了,強硬又倔強。
一副大男子主義的姿態(tài),盛氣凌人,高高在上。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心里尋思著,怎么修復(fù)維系一下跟黃清的關(guān)系,爭取能在爺爺面前把戲演完整。
離開白家,黃清徑直回到了徐家營。
房間門口,喧鬧聲一片。
一個紅毛,帶著幾個男子,橫在走廊里,滿身酒氣。
寧佳攔在門口,拎著菜刀,滿臉憤怒,跟眾流氓對峙。
“行哥,她的姘頭,就是那個男的?!币婞S清上來,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高聲說道。
眾流氓看向黃清的眼神,憤怒之中都帶著嫉妒之色。
在徐家營,他們留意尾隨騷擾寧佳很久了,知道她沒男朋友,是跟一個女生住。
畢竟,泡妞也要有點情趣。
想不到,寧佳竟然找了個男人。
想起來都讓人心碎,他們實在是忍無可忍。
“清哥,你趕緊下去報警!”寧佳見黃清突然回來,心中甚是焦急,高聲說道。
自己一個人,還好應(yīng)付。
他一回來,肯定會激怒幾個惡徒。
何況,他那么虛弱,力氣還沒自己大,掰手腕都掰不過自己。
眼前這些人,隨便一個小混混他都打不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