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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眾人:???
這位是大小姐,江嬤嬤別是年紀(jì)大了看錯了吧?
以前的大小姐可是重量級的,眼前這位衣著素麗,裙擺霧綠,發(fā)間只別了一根碧玉的發(fā)釵,眉目流轉(zhuǎn)猶如纏綿繾綣,精致的臉上膚白如霜雪,日頭的光在臉頰上落了點(diǎn)點(diǎn)粉紅,又毫不突兀的顯出幾分嬌態(tài)。
這相貌,就是三小姐也得被甩出好幾條街吧。
程景郁下了馬車后,眾人才敢確定,眼前漂亮的不像話的姑娘當(dāng)真是她們家那位大小姐!
奇了怪了,這五年時間,大小姐是吃了天仙玉露了不成,美成這樣?
旁邊那個小姑娘,就是小郡主吧!
“真沒想到,老奴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王妃和小郡主。”江嬤嬤早早地聽說了她有了孩子的事情,這會兒看見了,不禁眼里生霧。
今早起來,她就從杏兒的口中得知,他那位爹爹的后院也是個是非窟。
她的母親是齊國公府嫡長女蕭朝云,當(dāng)年盧殷高中探花,被她相中,兩人日子過的和和滿滿,后來不知怎么,就有人給盧殷塞人,盧殷左拒右拒,可總拒不了位高權(quán)重的人,這就導(dǎo)致后院多了兩位姨娘。
盧清妍的生母,就是韓姨娘,另外還有一個春姨娘。
哪怕后院多了人,盧殷對她始終和以前一樣,蕭朝云是個心氣高的,依舊不愿意和別人共侍一夫,日子久了,隔閡也就深了。
所以,她娘親又搬去娘家齊國公府住了。
不然的話,估計也得拉著她在門口哭訴一番。
“嬤嬤,我不是回來了么,你這才多大歲數(shù),就覺得看不見我了?!北R清歡笑著打趣。
江嬤嬤被她逗笑,也顧忌程景郁在,不好多說話,便要領(lǐng)二人去正院。
然而,程景郁卻沒動。
眾人不明所以,好一會兒,才見一輛馬車慢悠悠地晃了過來。
盧清妍身子不好,馬車車夫不敢駕得太快,腳程也就慢下不少。
看到弱柳扶風(fēng)的女子從馬車上下來,下人們的臉色不免微妙。
這位三小姐住進(jìn)王府的事,他們自然知道。
眾人瞥了瞥盧清歡,發(fā)現(xiàn)這位不僅容貌變了,性子好像也有些不同了。
居然能讓盧清妍跟著來了,稀奇,稀奇的很!
“行了,都別看著了,還不快領(lǐng)王爺王妃,和三小姐去見大人?!?/p>
江嬤嬤發(fā)話,將心思各異的下人們震住,眾人齊齊稱是,在前領(lǐng)路。
程景郁再如何心系盧清妍,這個時候也不能過分地關(guān)注她,與盧清歡并肩而行。
“王妃離開這么久,大人心里念著你,原本的院子也都沒動,每天都派人打掃,跟新的一樣,夫人還讓老奴給您準(zhǔn)備了不少東西,要送給您,待會兒王妃空了,隨老奴去看看吧?!?/p>
“好?!?/p>
走在陌生又熟悉的小路上,盧清歡腦子里不斷閃過一些畫面。
應(yīng)當(dāng)是受了原主的影響。
正廳里,盧尚書早就在等著了。
四十多歲的盧殷還在壯年,除卻眉眼間的風(fēng)霜與愁緒之外,精氣神兒時一點(diǎn)兒也不比起年輕男子少多少。
男人下巴處有些胡茬兒,膚色微黑,長眉入鬢,黑眸湛湛,哪怕上了年紀(jì)也依舊看得出俊朗。
真不愧是當(dāng)年的探花郎啊,別說年輕時候,就是現(xiàn)在也是個帥氣的中年大叔。
“女兒見過父親。”她帶著悠悠行禮。
小姑娘也很懂事,學(xué)著她的樣子道:“悠悠拜見外祖父?!?/p>
盧殷眼眶濕了幾分,將早就備好的紅包拿出來塞給外孫女,“好孩子,總算是見到你了,這些年來,在外頭吃了不少苦吧?!?/p>
最后那句話,不僅僅是問的悠悠,也是問的盧清歡。
“沒有哦,阿娘對悠悠很好,我們每天都吃好多好吃的。”小姑娘像是怕他不明白,還用手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
“哈哈哈,好,好啊,沒吃苦就好?!彼暰€轉(zhuǎn)移到盧清歡身上,雖然女兒瘦脫相了,變好看的,但怎么瞧,也沒有之前胖乎乎的順眼兒。
看來是自己沒舍得吃都給外孫女兒了。
“你啊,跑出去這么久就算了,回來京城這么多天,也不知道回來看看,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他語氣嚴(yán)厲,話語間卻沒有半分怪罪的意思。
盧清妍心里原還有些忐忑,見了人,了解到他的態(tài)度一顆心才放下,“自然是有父親的,我這不是回來了么。”
“哼,還不如不回來?!?/p>
“......”
父女兩寒暄好幾句,壓根沒搭理程景郁。
盧清歡大概明白,這位老父親估摸是想給他出出氣。
她彎了彎唇,便宜爹可真好。
好一會兒,盧殷才抬手讓幾個人坐下,目光觸及站在最后的盧清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卻還是關(guān)切地問:“這些日子,你身子如何了?”
盧清妍顫了顫,受寵若驚的答:“多謝父親的關(guān)心,清妍的身子很好。”
“嗯,這春天雖然轉(zhuǎn)暖了,但也要注意保暖。”
“是,女兒明白?!?/p>
盧殷:“你姨娘還在府里等著你呢,你去看看她吧,最近天涼,她又病了一場?!?/p>
“姨娘又病了?”盧清妍一驚,“那女兒先去看看姨娘,父親,王爺,姐姐,清妍告退。”
說罷,她急匆匆的帶著丫鬟去了后院兒。
韓姨娘最近的確病了一場,不過就是很尋常的風(fēng)寒,且特韓輕,服了兩頓湯藥就好了,盧殷此舉,不過是為了支開她罷了。
等人走了,盧殷又道:“你母親最近又去齊國公府了,不過她差人給你準(zhǔn)備了好些東西,你去看看去,等回去的時候都帶走。”
盧清歡了然。
便宜爹這是和程景郁有話要談。
她跟識趣兒的帶著寶貝閨女下去了。
正廳里,就剩下他們二人。
盧殷讓心腹侍從給程景郁添了一杯新茶,“這事兒都是最近新貢的茶葉,皇上賞的,王爺嘗嘗?!?/p>
程景郁也很給面子的嘗了一口。
“岳丈有事,不妨直說。”
“哈哈哈?!北R殷放下茶盞,也不端姿態(tài)了,“那我就直說了,王爺,你打算讓清妍在王府住到什么時候?”
程景郁面色不變,來此之前,他就料到他會這么問了。
昨天晚上,柳儒之與謝二問過之后,他也仔細(xì)想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