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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相較于第一條報(bào)道,“某貴女天價請潑皮”就精彩多了。
講的還是相覺寺發(fā)生的事,某貴女因?yàn)榧刀?,花了五百兩白銀清了幾十個閑漢堵在山腳,意圖挾持族姐毀其清白,其族姐及時察覺陰謀,提前避開,誰知,某貴女竟另有安排,重金請人驅(qū)使狼群過山,并在山中唯一的獵人山洞外投放了大量的毒蛇......
故事寫得極其詳盡。
傅敏酥看完才知,這其中還有那么多她不知道的細(xì)節(jié)。
“姑娘,這......不會說的是二姑娘吧?”枳香路上大概的瞄了一眼,正一肚子疑問,見傅敏酥看完,不安的問道,“上面說的都是真的嗎?謝大人的傷是那個時候狼咬的?”
“嗯。”傅敏酥也沒有隱瞞,直接點(diǎn)頭,“這篇報(bào)道,可能也是他安排的。”
因?yàn)?,她都沒查到這些,更沒來得及把傅靜珠用的那些手段捅出去。
“啊!”枳香一下子白了臉,“都怪奴婢,奴婢當(dāng)時不該走的。”
“你又不會功夫,就算留下,也幫不上忙?!备得羲志砥饒?bào)紙,笑著拍了拍枳香的頭,“好啦,都過去了,去煎藥去。”
“是?!辫紫阋е剑е幇M(jìn)了廚房。
傅敏酥想了想,拿著報(bào)紙上樓。
樓上房間里,謝彧宣倚坐在床頭,正掀著衣襟看自己的左肩。
“現(xiàn)在知道擔(dān)心了?”傅敏酥負(fù)手走了進(jìn)去,看著謝彧宣的舉動,撇了撇嘴。
謝彧宣立即松開手,坐正了身體,淺笑看向傅敏酥:“只是看看?!?/p>
傅敏酥點(diǎn)了點(diǎn)頭,緩步過手,遞出手上的報(bào)紙:“你讓人做的?”
謝彧宣疑惑的看了傅敏酥一眼,伸手接過,展開瞧了瞧,淡淡說道:“泗平做的。”
“他還不是聽你的?!备得羲治⒁Я艘Т剑坏貌怀姓J(rèn),她欠他一句謝謝,“多謝。”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敝x彧宣沒料到傅敏酥突然道謝,不由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他很少笑,這一笑,頓如春風(fēng)化雨,俊逸中又添溫柔。
傅敏酥移開目光,走上前,伸手探了探謝彧宣的額頭。
沒辦法,手術(shù)刀可以手工打制,體溫計(jì)這東西,她是一點(diǎn)兒辦法也沒有,只能用這種最笨的辦法試體溫。
謝彧宣垂眸,靜靜的坐著,任由傅敏酥的手落在他額頭上,耳根后,瞬間染紅。
“沒燒。”傅敏酥收回手,松了口氣,“我可告訴你啊,你的傷因沒有及時處理,有發(fā)炎的癥狀,這幾天是關(guān)鍵期,你必須無條件配合我的治療,要不然,就只能請你另尋高明了?!?/p>
“都聽你的?!敝x彧宣抬眸看向傅敏酥,語氣低柔,莫名有些撩人。
“嗯,歇著吧,一會兒給你送藥送飯。”傅敏酥點(diǎn)了點(diǎn)頭,指了指報(bào)紙,“借你看的,看完還我,我還沒看?!?/p>
“好?!敝x彧宣很好說話。
傅敏酥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幾步,她忽然想到一件事,腳步一拐到了桌邊,取了紙筆寫了一份免責(zé)書拿給謝彧宣:“簽個字。”
謝彧宣接過,起身走到桌邊,看也不看就直接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上手印。
“你也不看看?不怕我賣了你?”傅敏酥看著謝彧宣的動作,心情微有些復(fù)雜。
他要是早這樣,他們之間何至于此?
“不怕,我?guī)湍銛?shù)銀子?!敝x彧宣順著傅敏酥的話應(yīng)道。
傅敏酥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臂,收起了免責(zé)書溜之大吉:“用不著,我自己會數(shù)。”
謝彧宣看著傅敏酥倉促的身影,忍不住低笑出聲。
傅敏酥聽到了這笑聲,下樓梯的腳步差點(diǎn)兒踩空,她回頭瞪了一眼,忍不住嘀咕:這狗男人不會腦子不正常了吧?怎么這么瘆人呢?
答案,肯定沒有。
傅敏酥搖了搖頭,緩步下樓。
她的腳底已經(jīng)好了許多,不過,她素來愛惜自己的小命,這會兒也不會瞎折騰自己。
歇了兩日,傅敏酥的腳便徹底好了。
謝彧宣和蕭老在傅敏酥的調(diào)理下,也大有好轉(zhuǎn)。
福宣很高興,天天提著大籃小籃的食材往小院送,主仆兩人差不多一日三餐都在這邊吃,反倒他們自家小院的廚房一直閑置。
這日,剛吃過午飯,蕭老和謝彧宣在院子里邊曬太陽邊對弈。
福宣在旁邊侍候茶水。
枳香忙著收拾廚房和碗筷。
傅敏酥見天氣不錯,就把這幾天枳香帶回來的藥草拿出來晾曬。
“嘭嘭嘭~”院門被人敲響。
傅敏酥放下手中的藥草就要去開門,福宣見狀,忙說道:“傅姑娘,你忙你的,我去開?!?/p>
“辛苦福老伯?!备得羲中χ2?。
福宣擺擺手,快步過去開了院門。
外面,是兩個年邁的老人拖著一個板車,板車上躺著一個人。
“你們是?”福宣警惕的打量著三人,身體擋在門口。
“請問,這兒可是傅神醫(yī)家?”花白頭發(fā)的老婦人忙問。
“你們怎么找到這兒的?”福宣疑惑的問。
“我們是聽人說的,相覺寺的女神醫(yī),就住長青巷?!崩蠇D人顫巍巍的解釋道,“我們找了一路,只有這一家有藥味,就來問問,請問,這是傅神醫(yī)家嗎?”
“這家主人確實(shí)姓傅,只是,你們說的神醫(yī)......”福宣說著,回頭看了一眼。
謝彧宣和蕭老都停了下來,看向了門口。
傅敏酥一聽是求醫(yī)的,便走了出去:“這兒沒有神醫(yī)?!?/p>
“姑娘,那你可知長青巷的神醫(yī)住哪個院子嗎?”老婦人一聽,頓時眼淚盈眶,聲音都鯁了。
“如果你們說的是報(bào)紙上這個人,我想,應(yīng)該就是我,但我不是什么神醫(yī),我都不是大夫。”傅敏酥實(shí)話實(shí)說。
“相覺寺的女神醫(yī),就是姑娘?”老婦人大喜,膝蓋一軟就跪了下來,沖著傅敏酥磕頭,“姑娘發(fā)發(fā)慈悲,救救我兒吧。”
她話說完,后面的老頭也跟著磕下瞌頭。
傅敏酥忙避開:“兩位不可如此,有什么事起來再說?!?/p>
“求神醫(yī)救救我兒?!崩项^老婦人連連磕頭,哀聲求道。
“城中醫(yī)館無數(shù),你們?yōu)楹螘业竭@兒?”謝彧宣怕傅敏酥吃虧,也走了出來,不動聲色的擋在了她前面,看著門外三人,淡淡的問,“莫要告訴我,只是因?yàn)闁|煌雜談上寫的相覺寺女神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