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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荷年問完后,繼續(xù)道:“你們碰了她?”
土匪們直搖頭,誠懇道:“沒有沒有,我們就算是有上百個膽子也不敢碰......”
聽到這話,荷年立即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若是他們碰了,今日就別想從這里走出去。
“你們可以走了。”
話一放出,那些人立即屁顛屁顛的逃跑,不敢逗留一刻。
待他們走后,荷年立即跑向秋香那邊,看到秋香的衣裳完好,只是領(lǐng)口那里解開了一顆扣子,想必那些人沒有說謊。
要是真被欺負(fù)了,按照這個世界對女人的嚴(yán)苛要求,秋香知道后,只怕會尋死。
“需要我?guī)兔幔俊?/p>
寒煞看著她一人將侍女背在身上有些吃力,明明自己瘦削的跟層薄紙一樣。
“不用了,我自己來!”
荷年讓秋香倚靠在她身上,緩緩前行。
剛才她碰到秋香時,發(fā)現(xiàn)她脈象薄弱,手臂上還有傷痕,想必是那柳氏下藥時,對秋香進(jìn)行過毆打。
這些仇,等回了南府,她定要樁樁件件都跟柳氏討回。
寒煞在后頭跟著,在她不知情下,手放在她后背處,怕她一個不小心往后摔了下去。
不過這女人雖然瘦小,但是走起路來也沒有很賣力。
而且她剛剛的眼神莫名兇狠起來,是在為她的侍女打抱不平嗎?
能為侍女做到如此,想必也是待她如家人了。
半晌,荷年走到了馬車旁,將秋香放在車后,看著寒煞,“今日的事情多謝你了!”
寒煞嗯了一聲,詢問道:“需要我?guī)湍闾幚砟切喝嗣???/p>
荷年搖頭,她跟柳氏的這些事情她來就行,今日寒煞已經(jīng)幫她夠多的了。
她打趣道:“不用,我不是說了嘛,我那夫君可是個無惡不煞的壞人,要是看到你在我身邊,定然又要將我痛罵一頓咯!”
寒煞擰眉,這女人為何如此喜歡說謊,到底哪一句才是真的。
“走咯!”
荷年看他沉思,道別后,就駕車離開了。
寒煞盯著那背影許久,半晌,不知從哪飛來一人,跪在男人面前。
“王爺!”
“繼續(xù)追蹤王妃,有任何情況跟我報備!”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男子疑惑,“那要幫王妃娘娘除掉柳氏嗎?”
寒煞冷哼一聲,想到那女人剛才的話,怒火止不住的上漲。
“無需,她的事情跟本王無關(guān)!”
男子汗顏,王爺這是怎么了?
......
荷年回到南府后,命人將秋香送回南院。
眼下估摸著柳氏那邊該著急了吧,是時候要去看看他們了。
果然,說誰誰就到了。
秋嬤嬤急匆匆的趕來,看到荷年后,趕忙跪下,“王妃娘娘,求求你快去看看二小姐吧,她快不行了!”
荷年聽到這個消息,暗自竊喜,但面上還是假裝問候了一聲,“快不行了?怎么會這樣呢?”
秋嬤嬤也知道這女人是虛情假意,可是只有她能救二小姐,也只能陪著她演下去。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還需要去看嗎?她下的藥她能不知道?
這毒前期會讓身體潰爛,到了中期,便會全身上下長滿水泡和紅疹,光是看著就已經(jīng)讓人不寒而栗。
后期便會好些,但全身也是長滿了疤痕,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這疤痕會伴隨一身。
哼!柳氏欺負(fù)秋香,她便害她女兒,一報還一報。
隨后,荷年跟著秋嬤嬤去西院。
還未進(jìn)西院大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怂盒牧逊蔚暮鸾新暋?/p>
“娘,怎么會這樣?你快去找大夫給我看看啊......”
看見女兒這樣,柳氏也是心疼壞了。
“麗兒,別急,總會治好的,娘一定會想辦法的......”
他們找遍了京都城所有的大夫,那些人都束手無策,大夫們光是看著這個水泡和紅疹,渾身就起雞皮疙瘩。
她之前是腦瓜子發(fā)熱才會相信荷年能治好這病,眼下不僅沒治好,反而更嚴(yán)重了。
那女人嫁來就是讓他們一家不自在的,早知道剛開始的時候,就該殺了她和那個賤婢。
“夫人,王妃娘娘來了!”
秋嬤嬤的喊聲打斷了柳氏的思緒。
荷年進(jìn)去,看到屋內(nèi)狼藉一片,不用想也知道是哪個大小姐砸的。
柳氏看到荷年,雙眼立即猩紅起來,沖上去就想撕碎這女人的嘴臉。
見狀,荷年一把抓著比她胳膊還壯的手腕,咬牙往旁邊一甩,那柳氏便摔到了地上。
眾人都驚呆了,秋嬤嬤更是攥緊拳頭,就等著夫人一聲令下,她就狠狠收拾這女人一頓。
柳氏指著荷年,咬牙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是你......是你害了我的麗兒?。 ?/p>
荷年擰眉,看著柳氏就像看個瘋子似的,冷喝道。
“你可不要亂說話,我何時害了南麗,況且我不是把救命法子告訴秋嬤嬤了嗎?”
秋嬤嬤一聽這罪狀何時扣到她頭上了,眼下夫人正是暴脾氣的時候,萬一不解釋清楚,只怕夫人會將火氣撒到她身上去。
“王妃娘娘,你莫要污蔑嬤嬤,你只是告訴嬤嬤這解藥是繡線菊,其余的你都沒說!”
看著秋嬤嬤緊張的模樣,她冷笑了一聲。
當(dāng)然不會說的那么明白,不然怎么能看到這么精彩的一幕。
“可嬤嬤不是也沒繼續(xù)問我呀?”
秋嬤嬤一噎,她一個文盲,哪里懂這些草藥,以為有了這解藥就會好的。
看到夫人遞來的目光,秋嬤嬤立即跪了下來,解釋道。
“夫人,嬤嬤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個不懂文化的粗人,況且那娘娘如果是誠心要救二小姐,也不會不說清楚的!”
這秋嬤嬤嘴皮子還真是厲害,又將這帽子扣到她頭上去了。
不過她也沒想到南麗會如此嚴(yán)重,剛剛她細(xì)看了一眼,全身上下,估計都長滿了水泡。
稍微動一下,水泡里面就會溢出膿水,看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哼!真是老天有眼,收拾了這二房一回。
柳氏咬牙,無論荷年是不是故意的,她都沒有辦法,畢竟麗兒的傷還需要她救治。
她緩了許久,想清楚后,平靜道:“既然如此,那為何我們用了繡線菊,還是沒有用?”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解藥確實是繡線菊!”
荷年這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語氣聽得柳氏咬牙切齒,什么叫不知道,南麗都成這個樣子了,要是治不好那可怎么辦。
她壓制住怒意,命人將繡線菊拿上來,客氣道:“你再想想,是不是哪里出問題了?這繡線菊可是藥鋪里最好的那個!”
看到柳氏呈上來的東西,荷年當(dāng)即笑出了聲音,還笑得破音了。
她以為秋嬤嬤知道這繡線菊,還在納悶?zāi)消悶楹蝹倪@么嚴(yán)重,原來是用錯了藥。
柳氏聽到她這肆無忌憚的笑聲時,雙手狠狠攥緊,后槽牙咬的吱吱作響,可仍舊是客氣道:“你笑什么?”
“因為我笑你們蠢!”
柳氏一聽,臉色漲紅,“荷年,你不要太過分了!”
荷年根本沒有被嚇到,繼續(xù)嘲笑道:“怎么?你覺得我過分?”
聞言,柳氏瞬間慫了。
她忘了,眼下這荷年就是尊大佛,打不得罵不得,要是惹著她不高興,受苦的還是南麗。
柳氏忙不迭的賠笑,“沒有沒有,二嬸嬸怎么會覺得你過分呢?那既然這不是解藥,那解藥是什么呢?”
荷年看柳氏像哥跳梁小丑似的假笑著,心里樂開了花。
“解藥我要想想......好像是......”
柳氏看她說著又停下來了,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那是什么?”
荷年輕蔑一笑,她就是要急死他們。
“......好像是馬尿!”
什么?
眾人驚呆了!
馬尿是繡線菊嗎?
意思就是讓二小姐把馬尿涂在身上?
柳氏的臉終于繃不住了,“荷年,你休要胡說八道,這馬尿怎么能涂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