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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現(xiàn)在,該你了。”
陸林宣連口水都沒喝,出來便指著小鐵匠道。
眾人齊齊一驚,什么?小鐵匠也要?
劉氏不可思議的問,“許二媳婦?你是不是搞錯了?”
不孕的是小劉氏她媳婦,而不是她兒子,她生的兒子她知道,正常得很,根本沒什么毛病。
陸林宣睨了她一眼,“有沒有毛病扎幾針不就知道了?”
劉氏更不答應(yīng)了,沒病還要扎幾針,萬一扎出個好歹來,她賠給她一個兒子嗎?不行,她不能讓兒子進(jìn)去白白的受了這個罪。
陸林宣無語了,劉氏就是這樣的?不讓她兒子受罪,難不成就讓媳婦受這個罪了?還真當(dāng)媳婦不是人啊?
陸林宣不理會,直接道,“小鐵匠,你最近是不是盜汗多夢?”
小鐵匠震驚,脫口而出,“你怎的知曉?”
陸林宣冷哼,“我不僅知曉這個,我還知曉你失眠腰腿痛和夢遺呢?”
此話一出,鐵匠一家子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尤其是她最后一句夢遺,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知所措和尷尬無比。
她到底是個女人,連夢遺這樣的事情她居然直接說出口的?也不知避諱著點(diǎn)兒?小鐵匠刷的一下臉紅了起來,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怎的。
陸林宣卻一本正經(jīng)沒有絲毫的不適的,她繼續(xù)道,“既然是來看病的,自然是不能有所隱瞞,而且這里又沒有外人,你們害羞個什么勁?”
比這個更加勁暴的畫面她都見過,更何況是問個診?
“生人之道,始于求嗣,求嗣之法,不越乎男養(yǎng)精女養(yǎng)血,蓋陽精溢瀉而不竭,陰陽相交暢,精血合凝,胚胎結(jié)而生育滋矣,女有血虧一說,男亦有損精一事,這種事情老祖宗們早有明示。”
“所以,小劉氏有問題,小鐵匠同樣有問題,再說一句你們能聽得懂的,那便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明白嗎?好了不用啰嗦了,小鐵匠,快跟我進(jìn)來,我還有事兒呢......家里的三個小子也不知怎樣了......”
陸林宣根本不理他們的表情,自己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準(zhǔn)備去了。
鐵匠一家子面面相視。
聽說去,陸林宣說得好有道理啊,尤其是那文皺皺的什么生人之道,他們雖然聽不太懂,可是聽上去好有學(xué)問似的。
老鐵匠算是有見識的,他摸了摸下巴的能子,贊嘆道,“看來許二媳婦真的變了。”而且也不一樣了,看她方才講話的這身氣度,絕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啊。
劉氏沒那么多話,趕緊推著小鐵匠進(jìn)去,認(rèn)真的交代了一句,“好好治?!?/p>
眾人哭笑不得,她這臉變得還真是有夠快的。
劉氏卻不以為然,“只要能弄好我兒子,莫說是變臉了,就是下跪磕頭我也樂意。”
這話倒讓眾人一驚,她雖然嘴上不積德,甚至還小氣巴拉的,可是對兒子倒是真心實(shí)意,也正因?yàn)槿绱?,老鐵匠才沒有休妻的吧。
老鐵匠也說,“你就進(jìn)去吧,許二媳婦是個能人,安心便是?!?/p>
小鐵匠認(rèn)真點(diǎn)頭,又看了一眼心愛的娘子,便轉(zhuǎn)身進(jìn)去了。
小劉氏安慰婆母和公公,“你們放心,許二媳婦的手藝很好,一點(diǎn)都不痛,而且扎完后身子很舒服......”
只是她的話剛一說完,里頭便傳來了小鐵匠啊的一聲慘叫。
劉氏和老鐵匠猛的抬頭,“不是說不痛的嗎?”
這?小劉氏怔住了,打臉居然來得這樣快?小劉氏支支唔唔的道,“的確不痛啊,可這回怎么?”
她不僅不痛,而且現(xiàn)在她還感覺身體輕松之極。
沒錯,是不痛,只不過陸林宣還是下重了一分的手,讓小鐵匠痛上一痛。
“你受的這點(diǎn)痛還不及你媳婦的萬分之一,你明知道你們不在的時候小劉氏被欺負(fù),可是你卻絕口不提,小劉氏這委屈受得不值?!?/p>
所以,她這是在替小劉氏報不平?
小鐵匠聽罷,羞愧難當(dāng),之后的扎針里頭,他死咬住嘴不吭聲,這罪他受了,也當(dāng)是給他家娘子賠個不是。
陸林宣可不會因?yàn)樗唤卸p了手,一邊扎還一邊道。
“頭一針刺心俞穴,治胸悶氣短夢遺盜汗?!?/p>
“第二針刺三焦俞,通三焦,疏調(diào)水道?!?/p>
“第三針刺腎俞,滋陰壯陽,補(bǔ)腎益氣?!?/p>
“昆侖穴,小兒驚風(fēng),難產(chǎn)......”
小鐵匠聽到這里,險些暈過去,他又不是小兒又沒有驚風(fēng)更沒有難產(chǎn),她是不是扎錯穴位了?
陸林宣不理,手下不停,手中的針再扎下去,申脈穴,疏經(jīng)活絡(luò),寧心安神......
又一個時辰后,小鐵匠終于出來了,雖然滿臉的汗水,可是不得不承認(rèn)他此時的精神好像好了很多?是他們的錯覺還是陸林宣的本事真大?
劉氏趕緊上前扶了兒子,關(guān)心的問他怎么樣了?小鐵匠老實(shí)回答,身子輕快了不少,而且全身舒暢。
鐵匠一家上下認(rèn)認(rèn)真真的再仔細(xì)的打量,他說的話一點(diǎn)也不假,臉上還有一絲微紅,眼睛也清明了不少。
陸林宣直接走到劉氏面前,手一伸,毫不客氣的道,“拿錢來?!?/p>
事兒干完了,她來要錢,這個應(yīng)該是正常的吧?
劉氏見兒子沒事,頭一次大方的從懷里掏出五兩碎銀,“只要我兒子能好,我能抱上大孫子,錢我給了?!?/p>
陸林宣不干了,“我要的是十兩,而不是五兩?!彼遣皇桥e了?
劉氏道,“沒錯沒錯,剩下的五兩總得等我孫子出來,事兒辦成了我才能給吧?”
陸林宣呵呵了,說她摳摳餿餿的還真沒錯,居然摳到她的面前來了?若是她家沒生孫子,她這五兩銀子豈不是要懶賬?不行,得一次性給了。
“......娃他娘,你就給她吧,許二媳婦幫了我們這樣大的忙你竟還如此作派?若是你不給,我現(xiàn)在就給你一紙休書?!崩翔F匠不悅。
劉氏嚇得臉一白,哪里還敢再摳?又掏了五兩的銀子出來老老實(shí)實(shí)的給了,嘴里還叨叨了一句,“我是你媳婦,你怎的如此待我?”
老鐵匠又從自己的腰包里取出一個小鐵盒子,盒子不大,縱然是鐵打造的,可是因著工藝不錯這鐵盒子倒真的可以。
“許二媳婦,這就當(dāng)是我送你的,這東西別的不成,裝那些個針是可以的?!?/p>
陸林宣笑道,“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你們還有三針要扎,日后我自會過來?!?/p>
說罷,她收起鐵盒毫針和十兩銀子,笑嘻嘻的回家去了。
老鐵匠眼中的深意更濃了,若是他家這口子不給只怕這事兒過不去,看她這一手的針技,出神入化了,從今往后,他們再見陸林宣時,只怕要恭敬一些了。
“陸林宣,陸林宣,不好了,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小老三淹死了。”
就在此時,香草急急跑來臉色慘白的大聲道。
陸林宣心頭一沉,腦子一片空白。
什么?小老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