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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孤女?你當我這個姐姐是死的嗎?還有我的養(yǎng)父和親王,你當他不存在的嗎?區(qū)區(qū)三品大臣之女,竟敢騎到我陳家的頭上來了?!?/p>
在座的人見此看戲的有,擔憂的有......黃漱怡的婢女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已經悄悄出去搬救兵了。
黃漱怡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嘉寧,指著自己的傷口說到道:“陳嘉寧,我怎么說也是一個三品大臣的女兒,還是皇后的侄女,你怎么敢......怎么敢......”
陳嘉寧笑了一笑,“我不敢?黃漱怡,你敢侮辱護國將軍的女兒,見到本縣主敢直呼其名,你到是說說,連你都敢的事,本縣主有何不敢?”
陳嘉寧緩緩蹲下來,與黃漱怡平視。
黃漱怡看著陳嘉寧那雙眼睛,不知怎的腦海里就想起關于陳嘉寧那些傳說,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怕起來。
陳嘉寧缺突然攫住黃漱怡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給我記住了,下次看到我和端柔郡主,離我們越遠,越好。再有下次,就不要怪我不給通政使面子?!?/p>
見黃漱怡是真的害怕了,陳嘉寧這才放開她,緩緩起身向陳槿寧走去。
見黃漱怡這個樣子,眾人不由得有些唏噓,這陳嘉寧,果然如傳聞一般不好惹啊。
不過也是,這護國將軍和小將軍犧牲時,陳嘉寧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
如果陳嘉寧真的無能的話,她又怎么可能在承受父兄去世的打擊的同時,還把將軍府搭理打理的井井有條,并且將陳槿寧養(yǎng)大。
但沒有人敢去為難陳氏兩姐妹的真正原因,恐怕還是聽說護國將軍將長寧軍交給了陳嘉寧。
長寧軍是護國將軍親自調教出來的軍隊。
人數(shù)多少,裝備如何,這些東西除了當今皇上和陳嘉寧,恐怕沒人知道了。
但世人皆知,長寧一出,大昭必安。
陳嘉寧看向陳槿寧,“裙子都濕了一點。不過離宴會開始還有一會,秋棘,帶二小姐去更衣。”
陳槿寧拉住了嘉寧的手,擔憂道:“我沒事,我想留在這里。黃漱怡的婢女剛剛出去了,我懷疑她可能是去找皇后。”
陳嘉寧笑了笑,摸了摸陳槿寧的頭,“怕什么,天塌下來姐姐撐著呢,去吧?!?/p>
陳槿寧剛走到門口,門外就急匆匆的走進來一位婦人,看到黃漱怡的樣子大驚失色,趕緊過去抱住黃漱怡哭喊道,“我的兒啊,娘親才剛去探望了你姑母一會兒,你怎么就成這樣了,是誰欺負你了,你說,娘親給你做主?!?/p>
黃漱怡看到是自己的娘親,害怕、屈辱等各種情緒涌了上來,不禁趴在通政使夫人白氏的懷里大哭。
白氏看得心都碎了,她就這么一個女兒,平日里幾個哥哥和她都沖著慣著,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陳嘉寧突然道:“秋棘,你還愣著做什么,不是讓你帶二小姐去換衣服嗎?杵在那作甚?”
秋棘愣了一下,道了一聲是便帶著陳槿寧去換衣服。
白氏卻突然站起來指著陳槿寧道,“你給我站住,欺負完了人就想走,天底下哪里有這么便宜的事?!?/p>
“秋棘,去吧,有我在?!标惣螌幇淹嬷种芯票馈?/p>
秋棘點了點頭,正準備走,卻被涌出來的士兵攔住了腳步。
二十來個士兵,瞬間把陳槿寧圍了起來。
一瞬間,人人自危。
任誰都看得出來,皇后娘娘這是在背后幫著她們呢。
陳嘉寧見此,手中把玩酒杯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整個人突然爆發(fā)出一種令人恐懼的寒氣。
很好,看來她陳嘉寧太久沒有動手,以至于一個三品大臣的家眷都敢爬到她的頭上來了,真以為她陳嘉寧是說著玩兒的么?
正當陳嘉寧準備動手的時候,大殿門外傳來一聲高唱:“特尉大都獄使督公到......“
大殿內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元督公?!
他怎么來了?!
以往的桂宴,皇上皇后和太后可以不用參與,畢竟這不是真正的兩國會,但其他的大臣,只要有參加兩國會的資格,都必須來參與桂宴。
但是在大昭,還有一個例外,便是這元督公。
這元督公手里可掌握著大權,還掌握著暗獄審權的資格。
只要你被抓進了暗獄,十個有九個是活不了的,還剩一個估計也是半死不活的。
上到妃子,下到官員,都敢捉拿。
便是這權傾朝野的皇后和太后,也要讓這元督公三分。
話說這元督公手里的權力還是先帝給的,很多人都不理解先帝為什么要這樣做。
寧惹皇家,不惹督公。
“這是發(fā)生了何事?。抗鹧缟隙紕悠鸬稑寔砹?。”
只見進來的一隊人馬都穿著帶有暗獄標志的服裝,這些人自帶氣勢,在不自覺中震懾了不少人。
這隊令人驚懼的人馬自覺地分成兩路,背光之處緩緩走出一位紫衣男子。
頭上戴著束發(fā)嵌寶紫金冠,穿一件大紅的官服,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
這元督公長得好看,那也是眾所周知的事。
眾人跪下喊道,“督公千歲千歲千千歲。”
趁著眾人尚在發(fā)愣之際,白氏眼里精光一閃,隨即連哭帶喊的跪在元云澈的面前道,“督公,元督公,求求督公為臣婦做主??!”邊哭之時還連忙逮著黃漱怡一起跪著。
黃漱怡愣了一下,隨即也跟著說道:“求督公為臣女做主啊,臣女不小心碰到了端柔郡主的酒壺,冒犯了郡主,可是,可是......”
說罷,又把傷口故意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眾人看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傷口由于耽擱的時間久了,有些腫了,衣服上的血跡看起來有一大片,看起來有些可怖。
白氏見此,不由得嗚嗚又哭了起來。
黃漱怡繼續(xù)抽噎道:“可端柔郡主的婢女辱罵臣女在先,縣主傷害臣女在后,期間還有郡主的辱罵。臣女,臣女......嗚嗚嗚......”
元督公瞧了一眼傷口,左眉一挑看向陳嘉寧道,“你干的?”
陳嘉寧先起來,然后再一福身子道:“回稟督公,能否讓端柔郡主先去更衣?端柔自小身體較弱,那些酒水在她衣服上有些時候了,臣女害怕再遲些,端柔便又要不爽利了。平日里倒也罷了,可后日是兩國會,臣女不希望因此而耽擱了端柔出席兩國會?!?/p>
元云澈一愣,看向陳槿寧,道“允了?!?/p>
陳槿寧點頭道謝,起身之時深深看了一眼陳嘉寧,便跟著秋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