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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李呈見冷冷嗖嗖的瞪了令墨騫一眼,拂袖而去。
他不管了!
小丫頭片子愿意給令墨騫怎么治都隨便吧!
反正就現(xiàn)在看來,小啞巴繼續(xù)胡鬧下去,也撐不到宋瑜回來了。
想到令墨騫過去二十年跌宕起伏的人生,李呈見心下又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他在朝堂,三起三落,可論起凄慘痛苦來,還不及令墨騫千分之一。
“我現(xiàn)在是救治你的大夫,還管什么男女有別?”
恩晴說著,自然的將令墨騫褲子褪下去一點。
轟!
一瞬間,令墨騫覺得自己面頰似火燒。
就連一旁的冷箭和暗夜也不知該看哪兒了。
這哪是十幾歲丫頭片子能做出來的?
偏偏陶恩晴面不改色心不跳。
而公子的屁股就那么白花花的露出來一半。
他們心中,莫名有種公子被占了便宜的感覺,
恩晴接過暗夜手中歃血針,一套行云流水的歃血之后,令墨騫長舒一口氣,后背雖然酸痛疲乏,但體內(nèi)氣血卻仿佛得到了緩和的余地。
沒有之前那么緊繃和無處發(fā)泄。
“三天后再來第二次,七天后第三次,十四天后第四次,二十八天后第五次,五次之后再看效果?!?/p>
恩晴收好歃血針,抬手擦擦額頭滲出的虛汗。
原主身子骨太弱了,一個時辰的行針就累的虛脫。
令墨騫坐起來,寒瞳凝霜,雖說陶恩晴剛剛幫了他,但他經(jīng)歷的那些痛苦傷害,讓他不是一個可以輕易相信任何人的人。
令墨騫突然握住了恩晴手腕,指腹落在她脈搏上。
所謂久病成醫(yī),診脈他也會。
少女脈象單薄虛弱,體寒氣虛,再加上剛剛行過針,脈象更是虛弱。
如果有功夫在,不至如此。
“公子若懷疑我,以后每次行針前后都可讓你的屬下給我號脈診斷,若有問題,我也跑不了。其實恩晴只想早日賺夠了銀兩帶著娘親弟弟離開何陶村,重新過日子。至于父親,若有機(jī)會,也希望能多見幾面,在別人眼里他是罪人,但他始終是恩晴爹爹?!?/p>
恩晴說完,輕輕抽走自己的手,起身離開。
令墨騫視線落在她背影上,想起剛才她柔弱無骨的小手落在自己后背還有......那些地方的時候,莫名的,面頰又似火燒。
“公子,您哪里不舒服?臉怎么突然這么紅?”
暗夜察覺到不對勁,急忙關(guān)切的問道。
李呈見正好走進(jìn)來,目睹此景,賤兮兮道,“你家公子思春呢,去萬花樓給他找三五姑娘來陪他一夜就好了。”
嘭!
李呈見話音剛落,令墨騫就將枕頭扔了過去,狠狠砸在李呈見臉上。
“嘶......你這小啞巴,病了還這么大力氣?誰愿管你誰管吧,本官不管了!?。 ?/p>
李呈見因為多嘴挨了一枕頭,氣哼哼的走了。
恩晴在院子里燒火燒水。
院中寂靜無聲,只有蟲鳴聲偶爾想起。
她救令墨騫,是因為想在李呈見身邊站穩(wěn)腳跟,只有如此,才有機(jī)會回到京都。
才有可能報仇。
她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自己被那幾個人推入陷阱的時候也是這么安靜的夜晚。
她最信任的幾個人,他們聯(lián)手將她推入她親自設(shè)計的機(jī)關(guān)陷阱中。
他們早就想她死,一直都在等待和尋找機(jī)會。
而她,一直傻傻的認(rèn)為他們都有著跟她一樣的抱負(fù)和理想。
結(jié)果......
后背冷汗淋淋,恩晴抱緊了胳膊蹲在地上,將自己隱藏于黑暗之中。
她死了,那些人下一步就陷害綦陽王府,趕走天機(jī)營的左右副史,清理她留下的一切痕跡。
將她徹底抹去。
但沒有人能猜到,她會以小村姑陶恩晴的身份重生。
她回來了!
她要拿回屬于她的一切!
......
三天后,恩晴幫令墨騫第二次歃血放毒,結(jié)束后又是深夜,恩晴去找李呈見請假,想明天回一次何陶村。
李呈見依舊是一副臭臉一張臭嘴,給她規(guī)定了嚴(yán)苛的往來時間。
恩晴應(yīng)允之后就出門了,先去鎮(zhèn)上唯一最有名的燒鵝店買了一條燒鵝腿。
她答應(yīng)過時年的,一定要做到。
恩晴著急趕路回去,何陶村老陶家,陶家祖母看著躺在床上哎喲哎呦喊個不停的陶大山,唾沫星子橫飛的罵著哭著。
一旁,陶家祖父陰沉著臉,抬腳踹飛了陶家祖母。
“你個沒用的賤老娘們,我就在鎮(zhèn)上多待兩天,你都看不好孫子!早特么就該休了你?。?!”
陶家祖母被一腳踹到門檻上,扶著腰躺在地上起不來。
陶江和汪大琴在一旁看著早就麻木了,陶家祖父是陶家的天,說一不二。
“公爹,這次都怪陶水娘仨,尤其是那個陶恩晴,都是她害了大山啊!她一個罪犯的女兒,堂堂知縣大人憑什么留她在衙門做雜工?肯定是脫衣服賣肉了!老陶家的臉都讓她丟光了!”
汪大琴看著斷了一條腿的陶大山越想越氣,添油加醋的告了恩晴一狀。
陶家祖父也想宰了那娘仨,三個賠錢貨怎么能跟他的大孫子相比?
可今年收成不好,陶江夫妻倆家里活都干不好,更別說外面的了,陶家就指望陶恩晴那一百文銅錢了,說什么也不能現(xiàn)在弄死那娘仨。
“男人說話,你個女人插什么嘴?滾去后院!”
陶家祖父正在氣頭上,舍不得撒給兒子,自然全都撒給媳婦了。
汪大琴不敢還嘴,怯怯的看了陶江一眼,見自家男人眼皮都不抬一下,灰溜溜的走出房間。
“爺,我不要陶恩晴去鎮(zhèn)上!我要她留在陶家伺候我??!給我端屎端尿端洗腳水!村里的長輩都說,去鎮(zhèn)上干活的婆娘早晚心野不想回來,陶恩晴那么好看,肯定會在外面勾搭野男人的?!?/p>
陶大山嗷嗷喊著,腿斷了還想著那事。
“大山,陶恩晴改姓陶,就生是陶家的人,死是陶家的鬼。不急這一會,有爺在,煮熟的鴨子飛不了!”
陶家祖父沉聲勸著陶大山,一旁陶江也朝陶大山使眼色。
祖父話都到這份上了,陶大山也不好再鬧騰,就等著腿快點好了找陶恩晴算賬。
陶家后院,井邊。
何時年正彎腰吃力的提著水桶。
恩晴去鎮(zhèn)上做工,他見娘親又要洗衣服生火做飯還要鋤地種莊稼,就主動承擔(dān)了很多粗活累活。
陶家祖母被自家男人踢了一腳,一瘸一拐來到后院,本想找陶水晦氣,冷不丁看到背對著自己打水的何時年,想到自家大孫子腿斷了躺在床上,何時年這小啞巴卻行走自如,陶家祖母頓時來氣,邁著小腳顫顫巍巍的走到何時年身后。
“賠錢貨喪門星!去死吧!”
陶家祖母喊著,用力推向何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