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笑不是沒有看到黃芪的擠眉弄眼，事實(shí)上，那只腳跨出去的時候，他就想縮回來了。

可惜心動，腳動，理智卻慢半拍。

晚了。

裴笑有些僵硬的走過去，先低頭看了看晏三合，再抬頭看看李不言，目光定在她身上。

——對，我是為了她。

兵馬司牢獄里她沖他一撲，沒有算計自己能不能活，就像當(dāng)初她替趙懷仁擋下那箭一樣。

裴笑這幾日被那一撲，攪得心都亂了，情緒躁的很，就想做點(diǎn)什么出格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