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庭堅命人給我松了綁，并屏退了手下，畢竟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在他眼里已經(jīng)毫無威脅。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頹敗的樣子，一副奸佞嘴臉。

“本卿以為，皇上若是得知符家余孽的消息，該是怎樣的一場好戲！哈哈哈哈！”

“或者......”他微瞇著眼又上下打量起我來，那眼神透著不可言說的惡心：“符姑娘年紀(jì)尚輕，這臉蛋身段......不如考慮跟隨本卿，伺候好了，定虧待不了你，如何？”

他伸手摸我的臉，丑惡骯臟的嘴臉慢慢逼近，他的手一點點向下滑去，想要解開我衣衫，我下意識開始反抗。

卻被他死死按住：“符姑娘，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若聽話些，我或可饒你一命！”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性?。》砰_我！”

他似乎很是興奮，我越是掙扎，他越是急不可待。

我沒有力氣對抗，不一會兒，便被粗暴地撕去上衣，露出貼身肚兜以及白嫩的肌膚。

我忽然如墜冰窟，幼年往事映入腦海，如噩夢般揮之不去。

我絕望心死間，手摸到一柄短刀，那是方才左庭堅手下替我松綁之后遺落的。

我仿佛得了什么力量，眼目充紅，拼盡最后一點力氣將他推開。

“去死吧?。　?/p>

我兩手緊緊抓著手柄，揮刀向前。

他大概從未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去，一時我與他都愣怔了！

他嘴角溢出血跡，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一刀一刀刺入他的心臟，鮮血從他體內(nèi)泵出，灑在我臉上、眼眸、肩頭、身上......

這使得我越加興奮。

“哈哈哈哈哈，我符玉雪總算是手刃了仇人......殺死你、殺死你?。　?/p>

我的心情是從所未有的暢快，眼淚也不由自主地劃過眼眶。

這么多年了，我終于殺掉了第一個仇人！

放松后就是一陣脫力，我剛剛的動作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了。

只是在暈倒前好似聽到了一個聲音。

“阿雪?！?/p>

這聲音很熟悉，不僅是聲音，連味道也格外熟識，我已經(jīng)有好多年沒再碰見過了。

這是…哪里？

清醒后的我，看著周邊一切只覺陌生，身體傳來痛楚，我低頭看去，身上血衣已換，污濁被清洗得干干凈凈，傷口亦被上了藥。

“姑娘，你可算醒了?！?/p>

一個小宮女推門而入，端著洗漱盆向我走來。

“這里是？”

“這里是東宮太子府，兩天前，你受傷暈厥，是我們太子殿下將你抱回來的?！?/p>

她一邊說著，一邊擰干洗漱盆里的巾帕遞給我。

“姑娘，擦擦臉吧。”

我接過，沖她微笑示意。

“這么說，我睡了兩日了？”

“可不是嘛，好在，你總算醒過來了，奴婢這就去請殿下?！?/p>

說完便匆匆離去。

過不多時，太子帶著太醫(yī)前來。一同前來的還有先生，那是她暈倒前聽到的聲音。

幾年未見，先生似乎清瘦了不少。

我努力抑制住內(nèi)心的驚喜，只朝他點點頭示意。

太醫(yī)替我診了脈，開了藥方，讓我休息幾日便可。

太醫(yī)走后，寢殿內(nèi)只剩我們?nèi)恕?/p>

“多謝殿下和先生及時相救?！?/p>

最終，還是我最先打破沉默。

“無妨，你可好些了？”先生的聲音與幾年前比，也有了些滄桑感。

“多謝先生關(guān)心，先生何時來的京城？”

“不久，也才剛到一兩日，便聽聞了你的事跡。幾年未見，阿雪都成京城女飛賊了？”

我羞愧難當(dāng)，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阿雪慚愧！”

他卻朝我輕笑一聲：“哈哈，這才是我李鈺教出來的人，不像我這死板的徒弟，無趣得很！”

他睥睨了一眼身旁的太子，繼續(xù)說道：“看來阿雪這輕功已然諳熟其中之道了，早知當(dāng)年應(yīng)多授些武藝于你，也便不會被我這徒弟欺負(fù)了去?！?/p>

“咳咳！師父！”

一旁的太子終于按捺不住了。

我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恍然憶起初見太子時的場面。

臉頰不自覺有些紅潤，空氣仿佛都有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