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承諾？”

“赤備有人服你，但全部都是如此？有的人你殺不得，不好殺，我卻能！”白千夜說的云淡風(fēng)輕。

“我殺不得？什么人我殺不了？”

“地下城且不提，那么上城的呢？”白千夜壓低了聲線:“你在六年前從上城到下城，你的來歷沒人清楚，但我卻大致了解一點(diǎn)的！因?yàn)槭裁醋锩慌辛?0年，也就是說你30年內(nèi)都到不了上城，而等你服刑完畢后，也差不多60歲了！”

羅麟看似波瀾不驚，其實(shí)心中已經(jīng)翻涌了，這番秘密除了阿樂之外他從未向第二個人提及。但眼前這個人卻如此了解。誰告訴他的？

“這筆買賣你不虧的。”

“沒有這些事，影子殺手的一個承諾確實(shí)值得5張通行證?！绷_麟沉默了片刻，接著說:“但通行證我只有一張，所以只能給你一張，這種東西不是有勢力就能拿的到的，有價無市?！?/p>

“如果交易還能有效的話可以從其他地方找補(bǔ)?！绷_麟頓了頓。“通行證這種東西一張與五張沒有任何區(qū)別?！?/p>

“但一張只能進(jìn)出一個人！”

羅麟聽這話一愣，在心底思考了幾秒，隨后恍然大悟如同開了天眼一般:“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你的那幾個孩子交給我！不會有事?！?/p>

“我也聽說過一些消息，你前幾天在外城被偷襲，而那個人好像是你的搭檔啊，你要上去大概也是為了找他，但帶著幾個孩子未免有些拖油了。”羅麟如鷹隼一樣，犀利的眼神只是觀察了一下白千夜的動向就將他心中的想法全盤拖出。

“行！”白千夜也很干脆，兩人幾句話達(dá)成了私下的交易?！跋Ｍ麄儾粫惺拢院煤群?，我的承諾才能奏效?！?/p>

“當(dāng)然！”羅麟拉開抽屜，扔出一張長方卡片，卡片上面只是簡潔的寫著雙城兩個字。并且還有一個細(xì)小像是u盤一樣的東西:“上去后找葉文青局長，他會安排你入職警局的！”

白千夜沒有廢話，接過之后起身就準(zhǔn)備離開。

“等等！”羅麟叫住了他。

“還有事？”白千夜回頭。

“關(guān)于我的來歷我從未對人提起，你從什么地方得知的？”

“寫日記確實(shí)不是一個好的習(xí)慣！”白千夜不再回頭，直接消失在走廊盡頭。

白千夜低著頭，再次回到了雙化街，孩子們都已經(jīng)睡下，他抽出香煙點(diǎn)燃，看著窗外怔怔出神。

這次與羅麟的談判他依靠屬于前世間諜的經(jīng)驗(yàn)找出了一些秘密，再加上今世前主人打下的影子殺手威名作為籌碼，最后才達(dá)到了自己的訴求，看似局面已經(jīng)化解了，但其實(shí)他也被綁死了，在地下城多年的底蘊(yùn)，羅麟當(dāng)真拿不出5張通行證？

他看向熟睡中的孩子，不留下點(diǎn)東西，等到自己出去之后天高任鳥飛，一個承諾還能做數(shù)？

——

在白千夜離開之后，佳樂抱著手從門外靜悄悄進(jìn)來，坐在白千夜之前坐的位置。

“綁死影子殺手，棄掉羅利，是看準(zhǔn)了他？”佳樂翹著腿，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羅麟抬起頭:“從何說起啊！”

“白千夜死在外城的背后是否有你的影子？”佳樂先是一問。

“沒有，沒有！我根本不知道。”羅麟笑著擺手。

佳樂也沒有過多糾結(jié):“涼宮影殺了白千夜，留下幾個孩子去了上城，這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但涼宮影是出于什么理由呢？”

“而羅利這個被美色沖昏了頭腦的家伙又卡在白千夜歸來的路上這個時間點(diǎn)去挑撥人家收養(yǎng)的女孩子，這未免有些太巧合了點(diǎn)啊！”

“啊！是有些巧合。”羅鱗拖著下巴，裝瘋賣傻。

佳樂也沒有理會，一笑置之。

“你覺得自己能夠控制住影子殺手為自己所用？”佳樂正色道，收起了嬉皮笑臉。

羅鱗也不裝瘋了，嚴(yán)肅的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控制誰，對于白千夜這樣的人也是心存敬畏的，有些鳥兒注定不會永遠(yuǎn)呆在籠子里，對他來說地下城不是永遠(yuǎn)的歸宿，他總要去更高的地方的，我不過是推他一把，讓他提前離開而已，當(dāng)時想的只是和他混個臉熟，以后求到他頭上的時候也好開口?！?/p>

羅鱗頓了頓：“不曾想倒是他先給出承諾了。我沒有寫日記的習(xí)慣，是有人錦上添花了。”

佳樂笑笑。

“這么多年你送了不少人上去，但大多不是沒有波瀾，就是早早夭折，更有甚者如羅利一樣成了個白眼狼，你認(rèn)為白千夜能達(dá)到什么高度?！?/p>

“不知道，不清楚，但廣撒網(wǎng)總歸不是什么壞事。”羅麟抱著手，抬頭看著天花板。呢喃道:“費(fèi)心保住了我，不知能不能讓你不失望？”

三十年蹉跎后半生。

千夜走出地下城，羅麟掩面嘴角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