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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姐快別發(fā)呆了,老爺夫人回來了?!?/p>
聽到這熟悉的少女聲時,譚阮猛的回神,當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人時,她錯愕極了。
“小蓮你怎么也在這里?”
她不是當年為了護著自己而死了嗎?這會兒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小姐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奴婢是你的婢女,自然是要貼身伺候的?”
小蓮見她家小姐突然神色古怪的看著她,她也是一臉懵,心想怎么她就出去的功夫,她家小姐就跟變了個人似得。
譚阮:......
奇怪,她為什么能看到小蓮?難道說死后的人都能在地府團聚?那她會不會在見到她爹娘?
“小姐,這會兒老爺夫人只怕回府了,你要不要梳妝一下,一會兒好去見老爺夫人?”
小蓮見她家小姐這會兒臉色不太好的樣詢問了一聲。
果然,死后真的能跟她爹娘團聚,從而忽視小蓮說的話,跌跌撞撞的跑出去,那一刻譚阮心想,這地府也不可怕嘛,而且她還覺得周圍的環(huán)境有一種莫名奇妙的熟悉感,這一刻她還是沒有意識到什么!
“不是小姐!注意儀態(tài)!儀態(tài)!不然一會兒又會被老夫人說的!”
這會兒譚阮只一個念頭,那就去與她爹娘見面。
“爹爹、娘親!”
來到二門這里時,譚阮看到她爹娘時,顧不得儀態(tài)就跑了過去,淚水不收控制的流了下來。
“阿阮你這是怎么了?可是有誰欺負你嗎?”
譚二爺、二夫人在看到女兒哭的這般傷心的樣子,一時間也慌了神。
“二弟妹這可是在怪我沒有把你家阿阮照顧好?”
這時身后傳來大伯母的聲音,譚阮心里有些懵,心想她一家團聚,這大伯母來湊什么熱鬧?
想到這里譚阮止住淚水,回頭看了她大伯母一眼,可只是這一眼,原本還渾渾噩噩的腦子,這會兒卻清醒了過來。
大伯母怎的還這般年輕?就仿佛十年不曾變過一樣。
不對!哪怕她這大伯母保養(yǎng)的再好,可她都是快四十歲的人了,不可能看起來還不到三十的樣子,而且她這身衣服,怎么像十年前的款式?
“阿阮為何這般看著大伯母?可是大伯母哪里說的不對?不就是沒有讓你跟你長姐去莊子里避暑,你至于鬧得這般厲害嗎?”
鬧?避暑?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十年前,她十三歲那年,爹娘外出做生意,把她獨自留在家中,那年夏天很熱,就跟眼下一樣,得知祖母陪嫁有個莊子最適合避暑,她也想跟著去,可奈何那年,大伯母看中了禹王世子,想把長姐嫁進禹王府,去莊子避暑只是借口,想給二人制造見面的機會是真,所以說什么都不讓她跟著去。
為此那年她還熱到中了暑氣。
等等!跟眼下一樣?眼下?
想到這里,譚阮原本還疑惑的目光立馬瞪圓了,她一臉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一眼大伯母,才猛然回頭看了一眼她爹娘。
這不是夢吧?她爹娘還如十年前那般年輕,一切都還來不及發(fā)生,老天爺總算是可憐她一回了嗎?讓她重新回到了十年前!
“爹娘!”
這一刻譚阮再也顧不上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整個人撲到她爹娘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在感受到她爹娘的體溫后,她越發(fā)的哭的兇了。
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回到了十年前!爹娘都還在世,她還是那個待字閨中的尚書府二小姐,而不是受盡苦楚,凄慘而死的譚阮!
“阿阮乖!好好的這怎么又哭了呢?爹爹給你帶了好些小玩意回來,你別哭了好不好!”
譚二爺也沒有想到這才半個月不見,女兒突然哭的這般傷心,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看得他心疼極了。
奈何他怎么哄,女兒抱著妻子只是哭,一句話也不說,可把他急得不行。
“二弟、二弟妹既然回來了,這阿阮還是要好生教導才是,這副做派,是覺得我們大房欺負了她不成?”
尚書夫人也沒有想到這一向安分的譚阮這會兒竟然會鬧起來,雖然她不怕二房,可整個尚書府的開支都是由二房提供,要是因為這丫頭讓她們大房跟二房鬧掰了,那就劃不來了,更何況她女兒的嫁妝,還有她兒子在書院的開支,可都準備讓二房出呢。
想到這里她看向這譚阮,沒由來的只覺得心中一陣煩躁。
“阿阮你怎么了?別嚇娘?。》蚓烊ソ写蠓?!”
譚阮因為哭的太過用力,這會兒整個人都哭暈了過去,可把她爹娘給嚇的不輕,至于這尚書夫人說了什么,兩夫妻壓根就沒有聽到。
譚阮這個舉動,倒是把府的其他人都給驚動了,這不這會兒眾人正坐在大廳里呢。
譚二爺被叫到大廳時,就看到除了他大哥不在外,以她娘為首,大嫂、兩個弟弟、弟妹都坐在大廳里,此刻氣氛怪異極了。
“老二回來了”
坐在上方的老夫人在淡淡的問了一聲,對于這個二兒子她不見得怎么喜歡,畢竟像她們這種官宦之家,他卻選擇做起了生意,商人乃下九流,著實是有些給他們尚書府丟人。
可她也不想想,這些年尚書府的日子能過得這般滋潤,都是有她這個在外做生意的兒子支撐著府里的一切開支。
這老夫人在一邊享受這二兒子帶來的優(yōu)越生活時,一方面心里又看不起他。
“是,兒回來了,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兒就先回去了,阿阮這會兒身體不太好,我得回去看看?!?/p>
譚二爺也知道,自己不受自家母親的待見,早年還會因為他母親的區(qū)別對待而感到傷心,現(xiàn)在他有了妻兒后,對于他母親這態(tài)度也就覺得無所謂了,反正他也找到自己要關心的人了,至于母親怎么看他,他也釋懷了。
“先別忙著走,我也要跟你說一下阮丫頭的事情?!?/p>
本來老夫人就是不滿這譚阮今天的舉動,這會兒聽到二兒子提起,她臉色沉了下來。
“我家阿阮怎么了?”
譚二爺聽到他母親這話,微微的皺皺眉。
“這丫頭今天的做派實在是有失尚書府的顏面,她如今可不小了,再過兩年都能議親了,如今竟學的這般拈酸吃醋,學那小家子做派告狀,這還是嫡女該有的氣度嗎?”
老夫人本來就對這個二兒子做生意不喜,再加上二房至今只有這個丫頭,對這丫頭就越發(fā)的有意見,今天又得知這事,可不就有意發(fā)作了。
“原來母親也知我家阿阮是嫡女啊,我還以為母親以為我家阿阮跟三弟家的庶女一樣呢,府里的其他姑娘都準備了避暑的冰,怎么我家阿阮卻熱到中了暑氣?一只手五根手指雖然不是一樣長,但好歹同是連著手掌心,敢問母親,阿阮不是尚書府的姑娘嗎?為何這般區(qū)別對待?”
譚二爺在得知自家女兒是因為熱到中了暑氣后,他心里自然也是有怒氣的,他跟妻子風里來雨里去的在外做生意,不就是女兒能在家里日子過的安逸些嗎?怎么到頭來還是受了這些苦?這叫他做父母的怎么能不心疼。
“你又是聽哪個亂嚼舌根子!”
老夫人在聽到二兒子這質(zhì)問的話,她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不過她可從來沒有讓人這般對待那丫頭。
“這還用聽別人說嗎?剛剛阿阮昏倒,去到她房間后,才發(fā)房間里熱氣像火般,敢問大嫂是我每月給的錢不夠買冰還是你對我有意見,私底下竟然這般苛待我女兒,怎么難不成只有你女兒用最好的,我女兒就只配用最差的?”
“二弟這事就是個誤會,我怎么會那么做呢,這肯定是讀里下人疏忽了,我可是每天都吩咐阿阮房中的冰供應著的?!?/p>
尚書夫人也沒有想到,她不過就一兩天沒給那丫頭供冰,就被正主給抓到了,這會兒她也是急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