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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婉兒,你在耍我!”
此時此刻,崔信頓時間不由紅了眼睛,甚至都不再稱呼凌婉兒郡主,反而是直呼其名!
如果到現(xiàn)在為止,崔信還看不出來凌婉兒所用的手段,那么崔信也就枉為江南書局的三掌柜!
凌婉兒今天帶著宣紙,名義上是為江南書局開業(yè)進行祝賀,
但是其根本目的分明就是為了宣傳宣紙,而且還是踩著江南書局的大名宣傳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