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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許曳想起中午這個男人給自己的難堪,心里罵了一聲,臉上露出一個甜媚的笑容:“梁少?!?/p>
聲音里仿佛帶著鉤子。
梁照凜的腳下一個踉蹌,隨即很快站好,整個過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別說是站在門口的蘇綻,就連身邊的保鏢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他冷著一張臉走過去。
許曳心里打鼓,鬼畜男主可不是一頓送上門的午餐就能討好的,而且她揣測依照這個人一貫的脾氣,那份早餐多半都是已經(jīng)被扔了,半口都不帶動的。
話說這位到底是喜歡清純小仙女,還是魅惑小妖精?
或者干脆是純情小妖精?
按照書里的人設,這個男人喜歡的應該是柔弱苦情小白花。
許曳透過落到窗的玻璃看了一眼,自己渾身上下實在是和小白花不搭嘎,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朵大麗花。
她心不在焉的跟著男人身后進了屋。飯菜在餐廳里擺著,男人想不看見都難。
“你還沒吃晚飯?”
“嗯?啊,我等梁少回來一起吃?!?/p>
梁照凜對這笑容并不買賬,讓許曳先吃晚飯。
他晚上參加了一個宴會,現(xiàn)在身上還有酒味和沾染上的香水味。
許曳笑著送對方上樓,轉(zhuǎn)過頭就猜想梁少的后宮名單是不是又要更新了。
沒辦法,這個人的人設就是后宮三千,雖然最后只取了一瓢飲,可許曳實在是無法相信這個人的深情人設。
一頓飯吃得咬牙切齒,沒有人權(quán)的妖艷女配敲著系統(tǒng)申訴。
系統(tǒng)比她還慫,再一次龜縮起來。
她放下碗筷,就有傭人送來已經(jīng)泡好的檸檬茶。
慢條斯理的將茶喝完,腦子里不斷地在轉(zhuǎn)著。
梁照凜叫她回來絕對不只是等門這么簡單。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似乎不言而喻。
樓上梁照凜穿著白色睡袍的身影在樓梯上一晃而過,從臥房里出來打開了書房的門。
沉穩(wěn)的腳步聲像是一種無聲的催促,踩在許曳的心尖上。
踩得許曳一個激靈,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
她終于開始正視這個問題,也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真正的處境。
心里一萬個排斥,可卻身不由己,剛剛升起打退堂鼓的念頭,腦海里就是一陣針扎似的疼痛。
系統(tǒng)無情的警告著:“這是劇情任務,宿主必須完成!”
狗屁的劇情任務。
不知道原身這個時候有沒有和梁照凜睡過,可自己還是貨真價實的第一次。
就算是母胎solo也曾經(jīng)想過要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自己最愛的人。
這么一想,許曳只覺得自己的每一根頭發(fā)絲都透著別扭和排斥。
走得再慢,還是上了三樓,許曳仍然心懷僥幸,梁照凜龜毛又潔癖,她想自己可以試著拖延時間。
男人從書房里轉(zhuǎn)了出來。
看著她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問道:“你很熱?”
眼前的人就穿著一件浴袍在那晃悠,大半個結(jié)實的胸膛露在外面,標準的八塊腹肌若隱若現(xiàn)。
許曳連忙挪開視線,紅透的耳根卻已經(jīng)完全出賣了她。
“嗯!不是——”
她的手指攥著衣角,急促的否認著,別墅里的溫度控制的正好,她怎么會熱,她只是有點緊張。
男人的眼神有著高高在上的侵略性。
“熱,就去洗澡!”
男人對她的解釋不感興趣,將她的小動作更是看作是調(diào)晴的手段,心中對這個女人更加不屑,可卻始終沒有想要將人趕走的想法。
許曳站著沒動,心里的退堂鼓打得比剛才更加瘋狂了。
系統(tǒng)用冰冷制式的聲音提醒她:“這是重生的代價,不能轉(zhuǎn)換成任何懲罰,必須完成的任務?!?/p>
“這個任務作廢會怎么樣?”
“你的基本設定是什么?”
她的基本設定,男主的工具,妖艷女配,男女主愛情的神助攻。
“沒了基本設定,你還有存在的必要么?”
沒有有了存在的必要,生命就會被抹殺,她到底是沒有視死如歸的勇氣,不管到什么時候,生命總是最珍貴的。
“嗯!”
口中答應著,許曳卻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耍花槍和動真格的是兩回事。
一雙手忽然伸了過來,抬起了她的下巴。
許曳被迫抬起頭來,四只眼睛對視在一起,她又下意識的避開,可是一低頭,就看到男人的衣領(lǐng)好像是開得更大了,連忙將視線落在男人的脖子以上。
嗯,這回又變成仰視了,情況似乎也沒好到哪去。
“去洗澡!”
男人的視線落在她的領(lǐng)口,將剛才的命令又重復了一遍,聲音里似乎藏著一些難以自控的東西,沙啞低沉,華麗的聲線像是跳動的琴弦,以她的心臟作為琴座,琴弦輕輕撥動,琴座微微顫動,許曳被短暫的迷惑了。
她還從來沒有聽過這么好聽的聲音,哪怕事當初隔壁播音系那么多低音炮。
男人安然的享受著她迷離的目光,內(nèi)心又有些嫌棄和厭惡。
“淺薄的女人?!?/p>
薄唇吐出無情的話,讓許曳瞬間清醒,心里暗罵自己不爭氣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趕緊去了浴/室。
進去之后,整個三觀再次被顛覆。
天涼王破的霸道總裁哪怕只是一間浴室,也要比她的狗窩大上許多。
更別提浴室里許多她沒見過的高檔物品。
還好這是在漫畫里,這要是在現(xiàn)實世界里,許曳一定會將仇富的嘴臉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水溫正好,許曳享受起來就忘記了外面等著的男人,一打著香皂哼著歌,和八塊錢一次的大眾浴池果然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要不是不會操作,她一定要享受一下按摩浴缸的效果。
浴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跑調(diào)的歌聲戛然而止,手上的香皂掉在地上滑出去很遠。
許曳錯愕的回頭:“梁少?”
下意識的捂住最要緊的地方。
“嗯?”
他的目光從上到下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