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前很溫順柔婉的，現(xiàn)在完全變了個人，那回我看到她在院兒里玩雪，堆了個大雪球就朝我二哥身上砸過去?！睂O步玥皺眉回憶，“我還等二哥斥她呢，結(jié)果他竟然不生氣，只叫表妹不要玩雪兒，待會涼了手。”

孫步玥說著時看了眼承鈺，只見她恍若未聞，眼神空落落的，整張臉朽木一般，半垂著眼給祖母捶腿。

“他還真是個憐香惜玉的?！贝髮O氏淡淡一笑，也拿眼瞧了瞧承鈺，連老太太也不禁看她。承鈺倒是沒發(fā)覺屋里的人都在看自己，一下一下有些呆板地輕捶，只是感覺屋里忽然安靜了下來，抬頭目光茫然，發(fā)現(xiàn)外祖母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