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神堂。

邵教授沐浴在輝光中，腳下滾落著啖吔咦珂的頭顱。

這一幕。

仿佛神話中新神踩著舊神的尸體應(yīng)運(yùn)而生。

他也一如新生的神祇，志得意滿，急切轉(zhuǎn)身，迎向他的神國。

他看到了。

“門戶”是個不規(guī)則的圓形洞口，越過它，見著一條天然的溶洞。

溶洞里尸骸枕籍。

尸體層層疊疊填塞視野一路沒入溶洞拐角不可見的深處。幾百？幾千？誰也數(shù)不清楚。只能看到，血肉糜爛作營養(yǎng)，骨駭空出成溫床，滋長出密密麻麻白色的、長長的菌絲，匍匐、穿織在具具骨駭間，逸出淡淡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