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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朝鳳華:錦繡嫡女更新時間:2023-07-26 20: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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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朝鳳華:錦繡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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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福晉,您也聽見了吧!”富察氏好不容易咽下的淚,再一次涌了出來。這一回,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用連哭帶鬧那樣失儀的方式來宣泄自己心底的委屈。只是默默的垂淚不語,安靜的似乎能聽見那淚珠子掉在衣襟上的“吧嗒”聲。

高凌曦依然將情緒掩飾的很好,不咸不淡的樣子,旁人自然無從聽見她在心底的輕嘆。蘇婉蓉雖然也是格格的身份,卻與富察氏大有不同。一來是年輕貌美,二來又才添了三阿哥,到底不可讓人小瞧了去。照這么看,福晉大抵是會讓富察格格忍住這口氣了。

“圓明園難道就只有一位御醫(yī)不成?”盼語倒是責(zé)難起梅灡了:“既然蘇格格那里要照顧著三阿哥,你就不會去請旁人來瞧么?左不過是這樣一點小事情,竟也辦不好。還要當(dāng)著福晉的面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tǒng)?!?/p>

梅灡面無血色,瑟瑟顫栗不止,光潔的額頭磕的砰砰作響:“奴婢知錯了,往后再也不敢了。求福晉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蘭昕卻不急著開口,深邃的目光輕柔的掃過兩位側(cè)福晉的面龐。烏喇那拉氏自然不必說,她從入府就定了側(cè)福晉的位分,到底有幾分威嚴(yán)。倒是這個高氏,不聲不響的,讓人看不出心里藏著什么。

芷瀾見福晉不說話,兀自說道:“圓明園跟著伺候的御醫(yī)輪值伺候,趕上這會兒或許唯有一人當(dāng)值,替換不開。而要去宮里請旨派御醫(yī)來瞧,必然是要在路上耽誤一些時候的。天兒熱,若是格格的傷口起了炎癥就不好了。臨府里出來的時候,奴婢帶了鼎好的金瘡藥粉,不如讓人先取來,替格格擦上些?”

“還是芷瀾姑娘想得周到。”高凌曦笑贊:“那就讓荀瀾隨錦瀾走這一趟,取藥粉來給尋雁姐姐敷上。”

“也好,錦瀾,你就帶著荀瀾去吧?!碧m昕知道無論什么情況下,這個芷瀾總會有辦法應(yīng)對,可她就真的一點紕漏都沒有么?還是說她早就已經(jīng)看透了府中所有女子的心,總知道她們什么時候最需要什么話來寬慰,而什么時候最怕面對什么。最終權(quán)衡利是與非的,終究還是四爺?shù)男乃肌?/p>

想著想著,蘭昕便覺得自己的心涼了大半。瞧了一眼還在叩首的梅灡,心里的不快瞬間就翻騰了起來:“身為奴婢的,替主子辦事是本分不假。也不必什么都宣之于口,憑白讓主子心煩。還是梅灡,你拿了旁人的什么好處,這樣擾亂自家格格的心?”

盼語不禁疑惑,不明白福晉怎么會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來。遲疑間,她情不自禁的轉(zhuǎn)首睨了高氏一眼,正對上高氏一樣疑惑黑曜石般的眸子。

兩個人當(dāng)真極為有默契的,對彼此的嫌惡似乎也如出一轍。飛快的對了一眼,又同時迅速轉(zhuǎn)過臉去,誰都沒有再看誰。只在心里覺得,此事一定和對方脫不了干系。

“福晉,奴婢并沒有啊......”梅灡哽咽的有些回不過氣,瞪大的雙眼不時滾出熱淚,那淚滴晶瑩剔透的,看不出一點瑕疵?!芭静贿^是替格格不平才實話實說的。”

“住口?!避茷懤涿C的喝止道:“有沒有福晉會看不出來么?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留你這樣的人在格格身邊伺候,又怎么會盡心。難怪格格氣不順,多半是你這個亂嚼口舌的蹄子為禍。”言盡于此,芷瀾轉(zhuǎn)身向福晉瞧去,想從她的目光里得到回應(yīng)。

蘭昕輕柔的闔上雙目,沉吟頷首,心意已決。這便是給芷瀾最好的回應(yīng)。

“來人。把梅灡趕出圓明園,也不準(zhǔn)她再回寶親王府伺候?!避茷懣囍樀臉幼勇暽銋枺骸安辉S她哭鬧,有多遠(yuǎn)送多遠(yuǎn)才好?!?/p>

“福晉......”梅灡咬著唇瓣,想求饒卻也知道沒有大用處了。畢竟王府之中,有誰不知道威嚴(yán)持重的福晉,生就一副鐵石心腸。她決定的事情,根本沒有人能改變。

守在回廊上的侍從,按照芷瀾的吩咐將人拖了出去,室內(nèi)又恢復(fù)了方才的平靜。

富察氏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今兒這一出,她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收場。非但沒有鬧來旁人的關(guān)懷,宣泄自己心中的委屈,且越發(fā)的讓人輕踐了。就連自己身邊的人,也被發(fā)落了出去。讓她如何面對旁人奚落的目光呢?

當(dāng)然,最讓她傷心的,還是四爺?shù)牟焕聿徊?。沒有恩寵的日子,有子嗣也一樣不好過。由內(nèi)而外的恐懼,讓原本臉色就不好的富察尋雁看起來面色如土,深深的暗晦。仿佛沒有了生機(jī)的花枝,輕輕一掰就能“嘎嘣”一聲,爽脆的折斷。

盼語動作輕柔的將花鈿固定好,又撫了撫富察氏的鬢角,微微笑道:“好了,尋雁姐姐,這下不是好看了么!您也別太信奴婢的話了,蘇格格出自書香門第,自幼熟讀《女論語》那一類教化品德之書籍。怎么會說那番讓人聽著刺耳的話呢。何況福晉已經(jīng)將口舌之人發(fā)落了,往后姐姐身邊自然清凈。”

蘭昕頗為贊同烏喇那拉氏的話:“人是慌忙之中趕出去的,必然還未及清理蛛絲馬跡。芷瀾,你且去她房里看看就知?!?/p>

“是,福晉?!避茷懜A烁I?,帶著兩名侍婢一并退了出去。

輕輕拍了拍富察氏的手背,蘭昕寬言撫慰道:“你別太往心里去了。方才側(cè)福晉的話說的很對。蘇婉蓉是書香門第的出身,不會不識禮數(shù)跋扈至此。至于梅灡,你也大可以不必放在心上。王府上上下下,伺候的奴婢總算不少,無法面面俱到也無可厚非?!?/p>

這安撫之言,聽起來總算讓富察氏舒坦了不少。先不管福晉說的出于實情,或者根本是寬慰的托詞都好,總歸有人給她了這個臺階下。面子上沒有掛不住,那就好好走下來,總比撕破臉無地自容要好許多。

“旁的不為,你自當(dāng)想想永璜。永璜轉(zhuǎn)眼已經(jīng)七歲了,正是啟蒙讀書的好時候。你這個當(dāng)額娘的若不安下心來好好督促教導(dǎo)著,豈非要耽誤了他的課業(yè)?!鄙晕⑼nD,蘭昕才接著說道:“今兒的事兒,該忘掉就忘掉,無端提及只會讓四爺心煩。懂么?”

高凌曦頷首,輕柔一笑:“都是臣妾不好,無故招惹尋雁姐姐心煩。臣妾向姐姐請罪了?!闭f話的同時,她屈膝福身,動作與臉上的笑意皆得宜,看起來很舒服。

富察氏也不敢再添是非,雖不情愿卻也不得不回了一句:“不怪側(cè)福晉,是臣妾過不去自己的心罷了?!?/p>

盼語顯露明媚的笑意,朱唇輕輕的舒展,瑩潤的光芒好似含在花瓣之上的露珠,柔柔的閃爍著熠熠的光彩:“姐姐順心,這便好了。”

蘭昕雖自覺寬慰了不少,卻狐疑那些話,當(dāng)真只是梅灡紅口白牙胡說的么。蘇格格就真的從未跋扈至此,極盡刻薄的說了那番羞辱富察氏的話么?今時今日,懷抱著三阿哥的蘇婉蓉,當(dāng)真就沒有一點日漸跋扈之態(tài)么?

漸漸的沉下心來,蘭昕有些害怕。弘歷尚且年輕,府中總要添進(jìn)新人來。而今天這樣的局面,日后不知會重復(fù)多少次,甚至兇險多少倍。自己真的就有把握迎刃而解么?

方才,若不是她嗅到梅灡身上,有一股子“壽陽公主梅花香”的獨特氣味,又怎么知道事情絕非表面這樣簡單。那香料雖非價值連城,卻也不是一個侍婢能偶然得到的。

由此推斷,梅灡絕壁不是清如水的,可往后,事情也會如此簡單的有跡可循么?

果然,芷瀾從梅灡的下人房里,搜到了一柄金光閃閃的五福捧壽簪。

只一看這簪子,高凌曦便險些笑出來。虧得她從前經(jīng)受的各種磨礪,造就了她處變不驚的性子。尋常的臉色,略微奇道:“這簪子好眼熟,怎么像四爺賞給盼語妹妹的那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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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作者名:苡菲
更新時間:2023-07-26 20:09:33

“福晉,您也聽見了吧!”富察氏好不容易咽下的淚,再一次涌了出來。這一回,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用連哭帶鬧那樣失儀的方式來宣泄自己心底的委屈。只是默默的垂淚不語,安靜的似乎能聽見那淚珠子掉在衣襟上的“吧嗒”聲。

高凌曦依然將情緒掩飾的很好,不咸不淡的樣子,旁人自然無從聽見她在心底的輕嘆。蘇婉蓉雖然也是格格的身份,卻與富察氏大有不同。一來是年輕貌美,二來又才添了三阿哥,到底不可讓人小瞧了去。照這么看,福晉大抵是會讓富察格格忍住這口氣了。

“圓明園難道就只有一位御醫(yī)不成?”盼語倒是責(zé)難起梅灡了:“既然蘇格格那里要照顧著三阿哥,你就不會去請旁人來瞧么?左不過是這樣一點小事情,竟也辦不好。還要當(dāng)著福晉的面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tǒng)?!?/p>

梅灡面無血色,瑟瑟顫栗不止,光潔的額頭磕的砰砰作響:“奴婢知錯了,往后再也不敢了。求福晉饒了奴婢這一回吧?!?/p>

蘭昕卻不急著開口,深邃的目光輕柔的掃過兩位側(cè)福晉的面龐。烏喇那拉氏自然不必說,她從入府就定了側(cè)福晉的位分,到底有幾分威嚴(yán)。倒是這個高氏,不聲不響的,讓人看不出心里藏著什么。

芷瀾見福晉不說話,兀自說道:“圓明園跟著伺候的御醫(yī)輪值伺候,趕上這會兒或許唯有一人當(dāng)值,替換不開。而要去宮里請旨派御醫(yī)來瞧,必然是要在路上耽誤一些時候的。天兒熱,若是格格的傷口起了炎癥就不好了。臨府里出來的時候,奴婢帶了鼎好的金瘡藥粉,不如讓人先取來,替格格擦上些?”

“還是芷瀾姑娘想得周到?!备吡桕匦潱骸澳蔷妥屲鳛戨S錦瀾走這一趟,取藥粉來給尋雁姐姐敷上?!?/p>

“也好,錦瀾,你就帶著荀瀾去吧。”蘭昕知道無論什么情況下,這個芷瀾總會有辦法應(yīng)對,可她就真的一點紕漏都沒有么?還是說她早就已經(jīng)看透了府中所有女子的心,總知道她們什么時候最需要什么話來寬慰,而什么時候最怕面對什么。最終權(quán)衡利是與非的,終究還是四爺?shù)男乃肌?/p>

想著想著,蘭昕便覺得自己的心涼了大半。瞧了一眼還在叩首的梅灡,心里的不快瞬間就翻騰了起來:“身為奴婢的,替主子辦事是本分不假。也不必什么都宣之于口,憑白讓主子心煩。還是梅灡,你拿了旁人的什么好處,這樣擾亂自家格格的心?”

盼語不禁疑惑,不明白福晉怎么會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來。遲疑間,她情不自禁的轉(zhuǎn)首睨了高氏一眼,正對上高氏一樣疑惑黑曜石般的眸子。

兩個人當(dāng)真極為有默契的,對彼此的嫌惡似乎也如出一轍。飛快的對了一眼,又同時迅速轉(zhuǎn)過臉去,誰都沒有再看誰。只在心里覺得,此事一定和對方脫不了干系。

“福晉,奴婢并沒有啊......”梅灡哽咽的有些回不過氣,瞪大的雙眼不時滾出熱淚,那淚滴晶瑩剔透的,看不出一點瑕疵。“奴婢不過是替格格不平才實話實說的。”

“住口?!避茷懤涿C的喝止道:“有沒有福晉會看不出來么?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留你這樣的人在格格身邊伺候,又怎么會盡心。難怪格格氣不順,多半是你這個亂嚼口舌的蹄子為禍?!毖员M于此,芷瀾轉(zhuǎn)身向福晉瞧去,想從她的目光里得到回應(yīng)。

蘭昕輕柔的闔上雙目,沉吟頷首,心意已決。這便是給芷瀾最好的回應(yīng)。

“來人。把梅灡趕出圓明園,也不準(zhǔn)她再回寶親王府伺候。”芷瀾繃著臉的樣子聲色俱厲:“不許她哭鬧,有多遠(yuǎn)送多遠(yuǎn)才好。”

“福晉......”梅灡咬著唇瓣,想求饒卻也知道沒有大用處了。畢竟王府之中,有誰不知道威嚴(yán)持重的福晉,生就一副鐵石心腸。她決定的事情,根本沒有人能改變。

守在回廊上的侍從,按照芷瀾的吩咐將人拖了出去,室內(nèi)又恢復(fù)了方才的平靜。

富察氏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今兒這一出,她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收場。非但沒有鬧來旁人的關(guān)懷,宣泄自己心中的委屈,且越發(fā)的讓人輕踐了。就連自己身邊的人,也被發(fā)落了出去。讓她如何面對旁人奚落的目光呢?

當(dāng)然,最讓她傷心的,還是四爺?shù)牟焕聿徊恰]有恩寵的日子,有子嗣也一樣不好過。由內(nèi)而外的恐懼,讓原本臉色就不好的富察尋雁看起來面色如土,深深的暗晦。仿佛沒有了生機(jī)的花枝,輕輕一掰就能“嘎嘣”一聲,爽脆的折斷。

盼語動作輕柔的將花鈿固定好,又撫了撫富察氏的鬢角,微微笑道:“好了,尋雁姐姐,這下不是好看了么!您也別太信奴婢的話了,蘇格格出自書香門第,自幼熟讀《女論語》那一類教化品德之書籍。怎么會說那番讓人聽著刺耳的話呢。何況福晉已經(jīng)將口舌之人發(fā)落了,往后姐姐身邊自然清凈?!?/p>

蘭昕頗為贊同烏喇那拉氏的話:“人是慌忙之中趕出去的,必然還未及清理蛛絲馬跡。芷瀾,你且去她房里看看就知。”

“是,福晉。”芷瀾福了福身,帶著兩名侍婢一并退了出去。

輕輕拍了拍富察氏的手背,蘭昕寬言撫慰道:“你別太往心里去了。方才側(cè)福晉的話說的很對。蘇婉蓉是書香門第的出身,不會不識禮數(shù)跋扈至此。至于梅灡,你也大可以不必放在心上。王府上上下下,伺候的奴婢總算不少,無法面面俱到也無可厚非?!?/p>

這安撫之言,聽起來總算讓富察氏舒坦了不少。先不管福晉說的出于實情,或者根本是寬慰的托詞都好,總歸有人給她了這個臺階下。面子上沒有掛不住,那就好好走下來,總比撕破臉無地自容要好許多。

“旁的不為,你自當(dāng)想想永璜。永璜轉(zhuǎn)眼已經(jīng)七歲了,正是啟蒙讀書的好時候。你這個當(dāng)額娘的若不安下心來好好督促教導(dǎo)著,豈非要耽誤了他的課業(yè)。”稍微停頓,蘭昕才接著說道:“今兒的事兒,該忘掉就忘掉,無端提及只會讓四爺心煩。懂么?”

高凌曦頷首,輕柔一笑:“都是臣妾不好,無故招惹尋雁姐姐心煩。臣妾向姐姐請罪了。”說話的同時,她屈膝福身,動作與臉上的笑意皆得宜,看起來很舒服。

富察氏也不敢再添是非,雖不情愿卻也不得不回了一句:“不怪側(cè)福晉,是臣妾過不去自己的心罷了。”

盼語顯露明媚的笑意,朱唇輕輕的舒展,瑩潤的光芒好似含在花瓣之上的露珠,柔柔的閃爍著熠熠的光彩:“姐姐順心,這便好了?!?/p>

蘭昕雖自覺寬慰了不少,卻狐疑那些話,當(dāng)真只是梅灡紅口白牙胡說的么。蘇格格就真的從未跋扈至此,極盡刻薄的說了那番羞辱富察氏的話么?今時今日,懷抱著三阿哥的蘇婉蓉,當(dāng)真就沒有一點日漸跋扈之態(tài)么?

漸漸的沉下心來,蘭昕有些害怕。弘歷尚且年輕,府中總要添進(jìn)新人來。而今天這樣的局面,日后不知會重復(fù)多少次,甚至兇險多少倍。自己真的就有把握迎刃而解么?

方才,若不是她嗅到梅灡身上,有一股子“壽陽公主梅花香”的獨特氣味,又怎么知道事情絕非表面這樣簡單。那香料雖非價值連城,卻也不是一個侍婢能偶然得到的。

由此推斷,梅灡絕壁不是清如水的,可往后,事情也會如此簡單的有跡可循么?

果然,芷瀾從梅灡的下人房里,搜到了一柄金光閃閃的五福捧壽簪。

只一看這簪子,高凌曦便險些笑出來。虧得她從前經(jīng)受的各種磨礪,造就了她處變不驚的性子。尋常的臉色,略微奇道:“這簪子好眼熟,怎么像四爺賞給盼語妹妹的那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