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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老廟堂內(nèi)。
破舊的院落被打掃的一塵不染,賓客滿座。
而今天周家的目標,也不再是秘密,已經(jīng)在賓客中傳開了。
那就是當年的陳家少爺,陳陽!
“誒?奇了怪了,這周少結婚,為什么會在這里???”
“怎么?你還沒聽說?今天周家要殺的人,就是當年的陳家少爺,陳陽!所以才選擇在這里!”
“陳陽?他不是成了徐家的上門女婿了嗎?怎么跟周浪結仇了?”
“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陳陽這家伙,貪得無厭,人品低劣,跟徐小姐離婚后,竟然向徐家索要一千萬的精神損失!你說這徐家、周家能放過他嗎?”
“???一千萬?那確實該殺??!尤其是徐小姐的第二任丈夫還是周家這種狠角色,他不死誰死?”
而前來參加婚禮的李若雪、李戰(zhàn),自然也是聽到了這個消息。
李若雪滿臉的擔憂,四處張望,尋找陳陽的身影,心中祈禱著陳陽不要來!
李戰(zhàn)見了,沉聲道:“別看了,那家伙沒本事還愛逞強,半點委屈都受不了,他死也是活該!”
李若雪急道:“爸!你跟陳叔叔當年可是好朋友!你就忍心看著陳陽哥哥死在這里?”
李戰(zhàn)平淡如水毫不在意地道:“難道我有別的辦法?那天你沒看到他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是我不想幫他,是他爛泥扶不上墻!”
這時,門口處傳來騷動。
李若雪立馬轉頭看去,一顆心頓時沉入了谷底!
是陳陽!
他還是來了。
“陳陽哥哥!”
李若雪立馬就要起身,可卻被身邊的李戰(zhàn)死死的拉住。
“你不準去!他是死是活,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坐下!”
“爸,他是你侄子!”
“我沒有這樣的廢物侄子!他窮、沒本事,也倒罷了,但是他目無尊長的態(tài)度,狂妄自大的性格,謊話連篇的行徑,我感到很惡心!你給我好好坐著,哪里都不準去!哼,今天陳陽敢還手,他就死定了!”
陳陽進了門。
劉菲也放棄了。
于是他只能千叮嚀萬囑咐:“陳少!等會他們可能會想方設法的逼你動手,甚至會打你!你記住,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動手!是一定一定一定不能還手!”
周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還手,陳陽還有活路。
一旦陳陽還手,那周浪就會制造出“意外死亡”案件。
這種事情,周浪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最后隨便拉個人去頂罪,防衛(wèi)過當、過失殺人,三五年就出來了。
但如果陳陽不還手、不動手,那周浪就不敢在這么多人面前殺陳陽!
陳陽最后頂多被打一頓。
全場大半的目光都聚集在陳陽身上。
陳陽平靜從容的走到一張空座位前,準備坐下。
就在這時,徐才、張彪突然從旁邊鉆了出來。
張彪趕在陳陽坐下之前,一把抽走陳陽的椅子,放到了自己的屁股下面,平穩(wěn)的坐了下去,還翹起了二郎腿。
他仰著頭,傲然看著陳陽。
“哎呀呵,這不是陳陽陳少嗎?陳少,請坐?!?/p>
坐?
坐哪里?
凳子都被張彪搶走了。
眾人一臉興致,等著看陳陽如何應對。
似乎不管陳陽怎么應對,他都是個笑話。
因為他的凳子已經(jīng)被搶走了,他站著尷尬,離開丟人。
不過,陳陽沒站著也沒離開。
而是用腳尖輕輕的踢了一下桌子腿,桌上的熱茶壺翻倒,熱水順著桌面“嘩”的一下落在了張彪腿上,嚇得張彪噌的一下跳了起來,拍打著身上的熱水。
趁此空隙,陳陽不慌不忙的拉過張彪的椅子。
“張少讓座,那我就不客氣了?!?/p>
如此一來,張彪反而成了那個尷尬站著的了。
張彪不屑一笑,反正陳陽今天來了,那他就離死不遠了。
后面二十多個殺手都準備著呢,只要自己逼陳陽動手,那陳陽必將死在亂刀之下。
“舔干凈!”
張彪指著自己濕了的褲子,冷聲道:“我讓你給我舔干凈!”
徐才在旁狂吠起來:“你小子故意踢桌子弄翻熱水壺,你當我眼瞎?快點給張少舔干凈!”
陳陽淡淡地看了一眼二人,全當耳旁風了,不為所動。
眼瞅張彪就要動手,這時一名五十來歲的男子點頭哈腰的來到張彪面前。
“張少,我來給你擦擦!”
此人正是劉菲的父親劉海,是當年陳家劉管家的弟弟。
“你是個什么東西?這有你說話的份嗎?滾!”
張彪粗魯?shù)耐崎_劉海,后者又湊了過來。
“張少,我是劉海啊,這老廟堂的地,就是我賣給周少的,我跟周少都熟,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算了吧?!?/p>
“哦,你是劉海,我想起來了......”
張彪故作恍然,笑呵呵的看向陳陽。
“陳少,你們劉管家的弟弟!你記得不?這都是受過你們陳家恩澤的人!來來來,劉海,你把我的褲子舔干凈,給你們陳少看看!”
劉海笑瞇瞇地掏出一塊手帕,就要給張彪擦,“沒問題,沒問題,我來!”
哪知,張彪?yún)s往后一腿,避開了劉海的手帕,“你這老小子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讓你給我舔!干!凈!誰讓你擦了?”
“舔?用......用舌頭?”
“不然呢?”
“啊?這......”
劉海登時怔住了。
張彪笑道:“你不舔,那就讓你們陳少舔!陳陽,你來?”
陳陽不僅面無波動,反而還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磕了起來。
徐才見了,忍不住譏諷道:“大家都看看啊,這就是陳家的做派!陳陽你慫不慫?。孔约喝吮黄圬摿?,你連個屁都不敢放,你算什么男人?”
張彪接茬,“他當然不是男人,據(jù)我所知,他跟徐小姐結婚三年,甚至連徐小姐的手都沒碰過,是不是啊陳少?哈哈哈哈,你是不是不行?。俊?/p>
陳陽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瞧白癡似得瞅了一眼張彪。
張彪挑釁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想打我啊?不是我瞧不起你個孬種,你有那個膽量嗎?有本事的你打我一下試試看!”
話說間,已經(jīng)把臉伸到了陳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