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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公公,我們走吧?!?/p>
“太子殿下,請。”
徐用跟著公公又回到養(yǎng)心殿里,一進(jìn)門就看到皇帝正坐在龍椅上,那雙黑金色深邃的眼眸憤怒的瞪著大皇子,大皇子跪著說道:“父皇,刺殺之事真不是兒臣所為!”
“父皇?!?/p>
徐用到了后,皇帝便收回在大皇子身上的目光,看向徐用,眼神有些復(fù)雜。
“來了,坐吧。”
“多謝父皇。”
徐用看了眼地上的大皇子,然后找了個座位坐下。
“父皇喚兒臣來有何事嗎?”
“刺殺之事,寡人已經(jīng)知曉了,太子是不打算告知寡人嗎?”
徐用覺得自己終究還是皇帝的兒子,他多少還是會擔(dān)心,萬一他這拼死留下的江山?jīng)]人繼承該怎么辦。
“回父皇,兒臣身體無恙,所以就未把此事告知父皇?!?/p>
徐用還在想著殺手臨死前說的話,現(xiàn)在看看皇帝這番神情,必不可能是。虎毒還不食子呢,徐用覺得是自己多想了,不該有所懷疑。
徐用說完后殿內(nèi)一度的安靜,皇帝的臉色極黑,大家望著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皇帝就大怒道:“查!究竟是誰想要害太子!”
大皇子嚇得半死,也跟著大喊:“沒錯,必須得查,竟敢刺殺太子,這可是死罪!”
“你給寡人閉嘴!”
皇帝看著不爭氣的大皇子,仿佛把氣都撒在了他身上。
皇帝懷疑的問道:“刺殺之事可與你有關(guān)?”
皇帝那語氣就像冬日里的雪一樣的冷。
大皇子趕緊磕頭道:“父皇,兒臣怎么會謀害太子呢,就算是借兒臣十個膽子也不敢哪。”
看著大皇子惶恐的模樣,徐用覺得不像是裝出來的,如果不是他,那又會有誰想害自己呢,徐用一時想不明白。
皇帝多疑,他不信,又逼問道:“這幾日。你都在何處?”
大皇子啞語了,他沉默了會。
“兒臣這幾日哪也沒去?!?/p>
“是嗎?”皇帝的目光頓了頓停在大皇子的臉上,大皇子有些心虛,又說道:“去......去了酒樓。”
皇帝氣的將桌上的奏章砸向大皇子:“不爭氣的東西!”
“父皇,兒臣去酒樓只是吃飯,并沒有做什么不妥之事?!?/p>
大皇子強(qiáng)行解釋道。
皇帝頭痛的捂著額頭,不想聽他解釋。
“滾!給寡人滾!”
大皇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屁滾尿流的準(zhǔn)備跑走,又被皇帝叫?。骸暗鹊龋 ?/p>
大皇子苦澀的表情,轉(zhuǎn)頭問道:“父皇又怎么了嗎,我除了去酒樓,就沒去什么地方了??!”
“刺殺之事就交給你去查!”
“是!父皇!”大皇子匆匆離去,生怕又被皇帝留下。
徐用一臉的平靜,仿佛刺殺的并不是自己似的。皇帝問道:“你為何不說話?”
“兒臣沒什么好說的?!?/p>
“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派的殺手?”
徐用當(dāng)然想,但是殺手已經(jīng)死了,后背之人肯定找不到,若那人真想致自己于死地,肯定會再次出手。
“想?!?/p>
“為何殺了他?”
徐用明白皇帝問的是殺手。
“因?yàn)樗诔鰫貉?,說害我的人是父皇?!?/p>
徐用就是想看看皇帝什么表情,皇帝瞬間就笑了起來,那笑讓人背后一涼,徐用以為是自己不該試探,卻沒成想皇帝卻說:“殺的好,這背后之人竟然還想離間寡人與你的父子感情?!?/p>
“殺手胡言亂語,父皇不氣?”
“怎么會不氣,寡人恨不得讓他碎尸萬段?!?/p>
“殺手是被兒臣一刀插死的。”
“死的未免太簡單了些,把尸體碎了拋到河中喂魚?!?/p>
“是!父皇!”
這一刻,徐用才真切的認(rèn)識到皇帝的恐怖,他準(zhǔn)備離開養(yǎng)心殿。
“父皇還有何吩咐?”
皇帝揮手,淡淡道:“走?!?/p>
徐用倚身告退。
徐用心事重重,沒看見他退出養(yǎng)心殿后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隨著他。
正是換回女兒裝后來宮中陪母親走動的張南喬。
張南喬注視著徐用走遠(yuǎn),直到母親出聲呼喚才回神。
一路上徐用都在想皇帝剛才的笑,他現(xiàn)在都還覺得背后一涼,極其陰深。
徐用知道殺手是被人利用了,甚至他們就只知道自己是太子,其他一概也不了解。
江北水患之行,徐用累了,好不容易回到太子府,卻又忙著殺手的事,現(xiàn)在殺手死了,又有大皇子被迫查案,徐用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剛剛到府內(nèi)就有下人來稟報(bào)說冰云已經(jīng)幾日不吃不喝。
徐用踱步來到關(guān)押冰云的房間。
見冰云已經(jīng)面色蒼白,形容枯槁。
徐用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做這幅樣子給誰看?你的主人嗎?”
冰云躺在地上不言不語。
“我已經(jīng)囚禁你幾日了,若是有心人不會放任你在我手里自生自滅?!?/p>
冰云心下比誰都明白,她已經(jīng)被拋棄了所以一蹶不振。
徐用叫人端進(jìn)來一碗粥放到冰云面前,沒再多言就走了出去。
他能看出開冰云并不是毫無求生意志的。
至于選擇生還是選擇死,是冰云自己的事情,他懶得多言。
解決完這事后,徐用總算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了。水患之行,大家都受累了,為了獎勵大家,徐用準(zhǔn)備在太子府大擺酒宴,只是這酒宴不請別人,只有他們幾個。
柳若韻通風(fēng)報(bào)信是流水暗中觀察的,徐用沒有看錯人,流水果然適合留在府中。
晚宴上,徐用第一個敬酒的便是流水。
“這一杯,本宮敬你,以后這太子府中大大小小的事都有勞你多費(fèi)心了?!?/p>
流水有些受寵若驚:“太子殿下您可別這么說,真是折煞屬下了。這杯酒是屬下該敬您的?!?/p>
說完,流水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徐用跟著一飲而盡。
第二杯酒,徐用敬其他三人,他一個一個的說著:“高山以后做事不要那么魯莽,小心找不到老婆。”
高山點(diǎn)頭銘記于心,他笑了笑將酒一飲而盡。
“你們兩個呢,本宮也沒什么叮囑的,繼續(xù)保持就好。”
沉魚和落雁一同把酒飲盡。
就這樣,幾人坐在院子里喝了一晚上的酒,互相傾訴自己的過往。
徐用是真的醉了,人在不清醒的時候就容易說出真話,他想念自己在現(xiàn)代的家了,也想念家里的老父親。
喝著喝著,徐用就把酒杯當(dāng)成電話,給老父親打起了電話。
“喂,爹,您老最近過得怎么樣呀?”
因?yàn)槭蔷票?,所以也得不到回?yīng),徐用有些著急了:“怎么不說話呀?是不是太久沒聽到我的聲音,都快忘了我是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