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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嘩啦......”
泥殼紛紛墜落露出里面的石塊,楚安歌屏住呼吸,等朔將頂部的石頭搬開,她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陶器。
碗、杯子、盆、罐子、茶壺......幾件深黃色陶器一一拿出,粗糙且不太規(guī)整的器型彰顯著原始粗獷的美感,手指敲出砰砰聲,硬度相當(dāng)哇塞。
楚安歌激動的心口狂跳,成了!做成了!
族人們好奇的望向這里,看著這幾個奇形怪狀的東西指指點點。
可能因為朔在這里,沒人敢過來說話。
朔拿起一只陶盆端詳,深邃的眸子不覺一亮,“阿楚,泥巴燒的很硬!”
楚安歌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一聲,繼續(xù)擺弄陶器。
道不同不相為謀,她性子直,不太想跟頻道不同的人多說一句話。
“陶器比樹葉和石頭盛的水多,它是火燒出來的,應(yīng)該不會像石頭那樣燒裂?!?/p>
朔似乎并未受楚安歌冷臉的影響,臉色激動不已。
當(dāng)然不會燒壞,不然我弄它干嘛!
楚安歌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本來就是燒水用的......”
話音未落,朔已經(jīng)七手八腳的把陶器堆在一起,一只手抱住,騰出一只手來握住了楚安歌的手腕,“走,我?guī)闳ズ舆吺⑺?!?/p>
楚安歌縮了一下手臂,誰知朔握著她的力量更大了,幾乎將她扯進了懷里。
“朔!”
旁邊火堆旁的阿母突然叫了他一聲,“獸腿烤好了,你來吃吧!”
“阿母我不餓!”
朔連腳步都沒有停一下,不由分說牽著楚安歌往河邊去了。
楚安歌眼角余光瞥見那個阿母皺起眉頭,厭惡的看了她一眼。
心情莫名好了幾分,她加快腳步跟在朔的身邊。
......
春末夏初,河水沁涼沁涼的。
楚安歌剛踩到河邊冰涼的泥水,腰上就纏了一只手臂過來,她身子一空就被朔帶到了身后。
楚安歌扭頭瞪他,“干嘛?我要把陶器清洗一遍......”
“你身體剛不熱了,河水很涼,我來。”
朔沖她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去那邊站著?!?/p>
楚安歌,“......”
朔小心翼翼的將懷里的陶器放入水中,隨后噗通一下跳了進去,河水沒過小腿肚子,冷的他渾身打了個寒顫。
楚安歌有些心軟的叫他,“干嘛跳進去?在河邊一樣洗?。 ?/p>
朔沖她努嘴,“河邊有很多泥,喝進肚子里會肚子疼。”
還挺粗中有細的。
楚安歌抿了抿唇,看他彎下腰用流水嘩啦啦的沖洗陶器,目光不由落在那個寬闊的脊背上。
作為男人,朔身材的確好的沒話說。
沒有上衣遮蓋的胸膛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半彎的腰身使得肌肉繃緊。
結(jié)實的如同碼磚塊般的腹肌繃在腰間,人魚線隨著勁瘦的腰肢延展向下消失不見,引人無限瞎想。
他身上各處無一不彰顯出雄性的強壯,原始粗獷的線條無比健美,格外惹眼。
楚安歌心里不由輕嘆了一聲,“還真不錯!”
可惜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思維觀念差距太大,兩人又都是性格強勢的,除非一個服軟,否則根本相處不來。
其實她喜歡的是那種文質(zhì)彬彬,帶著一種書卷氣息的男生,就像現(xiàn)代時空她暗戀的那個人。
想起他,楚安歌眼神忽然黯淡了一下。
他叫凌云志,是軍事學(xué)院的高材生,也是一個年紀輕輕就考上了醫(yī)學(xué)博士的學(xué)霸,分到他們部隊做了軍醫(yī)。
剛來的時候,凌云志在一眾糙老爺們的部隊中顯得格外突出,那一身的書卷氣息和儒雅、風(fēng)度翩翩,把部隊的女兵們迷的不要不要的。
楚安歌因為救援任務(wù)跟他接觸的多,他在救援中的冷靜、臨危不亂和專業(yè)精湛的醫(yī)術(shù)深深的吸引了楚安歌的目光,從一開始對他有好感很快發(fā)展到暗戀。
其實......楚安歌感覺凌云志對她也挺有好感的,一群人聚餐時他很喜歡照顧她,兩人雖然專業(yè)不同,可總是有很多話題。
凌云志不像朔那樣蠻橫,他善于傾聽。
楚安歌說起以前的任務(wù)時,他安靜的聽著,有時會露出擔(dān)心的表情,提些專業(yè)意見。
楚安歌穿越時帶過來的那個傘兵刀,就是大家給她過生日時凌云志送給她的。
凌云志說她是女性中的佼佼者,估計對鮮花或者飾品之類的東西不怎么感興趣,所以就選了一樣她出任務(wù)時會用到的東西做禮物。
“你帶著它,每當(dāng)看到的時候就會想起我?!?/p>
凌云志說話時露出的那一抹淡淡的,暖心的笑容,實在太讓人心動了,直到現(xiàn)在楚安歌都記憶猶新。
如果不是發(fā)生意外,她跌落在這個空間,他們兩個可能真的會走到一起。
腦海中劃過凌云志的樣子,楚安歌暗暗嘆了口氣,眼神不覺黯淡了下來。
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如今她身邊多了一個三觀不同,又霸道又專zhi的原始部落野人首領(lǐng),時刻想要馴服她成為一個聽話的生育機器......
朔和凌云志是天差地別的兩個男人。
“阿楚!”
朔將洗好的陶器放在河岸上,叫了她一聲,“我們回去燒水吧!”
楚安歌收回思緒,抬頭間正好對上了那雙深邃黝黑的瞳子,又明又亮,看著她的眼神包含著灼熱的情緒,仿佛要把她吸進去一般。
楚安歌目光閃了閃,心里深深嘆了口氣,“嗯?!?/p>
朔用最大的陶盆裝了水,手腳并用的爬上岸道,“我抱著這個,你拿著那幾個......”
楚安歌默默彎腰那東西,又聽見朔在她頭頂上遲疑的說,“這樣我就不能拉你的手了,來,你拉著我的手臂,我?guī)慊夭柯??!?/p>
楚安歌身形一頓,不爽的抬頭看他,“我不認識路嗎?為什么要拉著你!還是你怕我跑了?你在這里我能跑得了?”
“你是我的雌性,我不會讓你跑掉的!”
朔坦誠的搖了搖頭,“阿楚,我......”
“朔,我們該去打獵了!”
部落里的雄性們走了過來,打斷了朔的話,“太陽都升起來了,再不去打獵,別的部落會把獵物搶走的。”
“好!”
朔應(yīng)了一聲,明亮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無奈。
其實他剛才想跟阿楚說,他只想拉著她的手回部落,不是怕她跑了。
可是楚安歌已經(jīng)拎著陶器往部落走了,把他丟在身后。
朔輕輕嘆了口氣,趕緊追了上去。
阿楚好像不太喜歡他這件事,讓朔很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