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這才進了書房，在燭燈邊坐下。坐了半天也沒一句話，后來，她問寧采臣：“你晚上讀書嗎？我小時候念過《楞嚴(yán)經(jīng)》，現(xiàn)在多半已忘光了。請你幫我找一冊，夜晚空閑時我請大哥指點指點。”

寧采臣答應(yīng)了。兩個人又無話可講，小倩也不說告辭。到了二更以后，小倩還坐在書房里不走，寧采臣催她，她傷心地說：“我是外地來的孤魂，特別害怕到荒墓里去。”寧采臣說：“這里沒有別的床，而且兄妹之間，也應(yīng)該避嫌?！毙≠徽酒鹕恚桓背蠲伎嗄樢薜臉幼樱脒~步卻又邁不開步子。她慢吞吞地走出書房，過了臺階就不見了。寧采臣心里很可憐她，想留她睡在別的床上，又擔(dān)心母親會責(zé)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