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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陸洺深猛地起身,“我還有事?!?/p>
當他路過林助理跟前的時候,腳步駐足了下,“廢條腿?!?/p>
“是?!绷种眍I命。
“哎哎哎,你這就走了,好戲都不看了?”蔣煜凡見陸洺深踏步離去,他連忙起身跟上,又回頭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眼神開始渙散,手已經(jīng)開始褪卻身上衣服的周浩民。
蔣煜凡伸手拍打了下林助理的肩膀,“怎么?你還要在這兒看?那七八個藥丸可不是一個人吃下去的劑量,小心他饑不擇食,把你們當成女人……”
他唇角挑起,沖著林助理睇了個曖昧不明的眼神,林助理嚇得打了個哆嗦。
“一個小時后如果他找不到女人解決,就送他去醫(yī)院?!笔Y煜凡囑托著林助理,怎么說周浩民也是周家的獨子,廢條腿已經(jīng)殘廢了,總不至于連命都丟了。
蔣煜凡快步走到陸洺深的車前,瞧見他一條手臂搭放在車窗上,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煙,那雙淡漠的眼眸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陸洺深顯然是在等待著他。
“昨晚跟你的未婚妻一夜春宵,現(xiàn)在還露出這副模樣?”蔣煜凡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矮身一坐。
見陸洺深不說話,蔣煜凡輕撫著下巴,“讓我猜猜啊,你該不會是對你那未婚妻動情了?或者說昨夜之后,你貪戀上了她的味道?”
“動情?”陸洺深將煙蒂重重的摁滅在車窗臺上,扔下手里的煙蒂,涼涼的睨了一眼蔣煜凡,“你覺得可能?”
蔣煜凡兩手一攤,沉默。
陸洺深這般對周浩民,怎么說周氏跟環(huán)宇集團還有合作上的關系,以后在商場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縱然沒有動情,那也足以說明他的占有欲極強,不容許他人侵犯一丁點。
陸洺深啟動車子,朝著公司方向疾馳而去。
……
另外一邊。
岑安回到別墅,她倒在床上,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她手臂一身抓過包包,從里面翻找出手機,待瞧見那上面的備注時,她遲疑了。
她看著手機滅掉,扔下手機,可手機像是著了魔似的,再次響起,岑安煩躁的抓起,摁下,“喂?”
“安安啊,聽曦曦說,昨晚你提前走了,今天中午回來吃頓飯吧?!贬h生的聲音比平日里來得都要溫柔。
岑安心底冷笑,黃鼠狼給雞拜年,絕對沒安好心,讓她去吃飯?指不定又會整出什么幺蛾子,“爸,有什么事您直說吧?!?/p>
“哪有什么事,只是讓你回來吃頓飯,怎么?你現(xiàn)在成了陸少夫人,都不把我們看在眼里了是不是!”岑遠生生氣的聲音傳來。
“你如果還認我這個父親,就回來,否則,岑家就當沒你這么個女兒!”岑父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岑安望著黑屏的手機,怔忡了良久,到底還是去了。
她換了一襲高領的水藍色的長裙,剛好遮住她脖頸上的密密麻麻的吻痕。
出租車停在別墅門外,她下車,步入進去,剛進去,莊玉柔看到她,滿面笑容,熟絡的招呼著,“安安來了,快進來,你爸在客廳等你呢?!?/p>
岑安向里邁了幾步,看到岑遠生坐在沙發(fā)上,手中拿著報紙在觀看著,鬢角處的頭發(fā)已有些斑白,側臉滿是凝重,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壓抑在心頭。
“遠生,安安來了?!鼻f玉柔提醒著岑遠生,并將岑安向著沙發(fā)處推了幾推。
岑安在沙發(fā)上坐下,看到剛剛還愁容滿面的岑遠生,在見到她的那刻,立即擺出笑臉,莊玉柔殷勤的為她倒了一杯水,遞擱在她眼前。
“安安啊,午飯已經(jīng)催促傭人去做了,你爸啊,特意讓傭人做的全是你愛吃的?!鼻f玉柔眉眼笑開,坐在岑遠生身旁。
“是嗎?什么時候我還有這待遇了?”在這個家,不是一向偏袒岑曦么?岑安看著莊玉柔臉上虛假的笑,冷笑。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岑遠生立即憤怒,但想到有事要求她,臉色即刻緩和了些。
岑安臉色如常,淡靜的秀眸看著岑遠生那張崩裂出一絲痕跡的臉色,她不打算廢話,“爸,您特意讓我來這兒,有什么事情直說?!?/p>
“岑氏跟環(huán)宇集團的合約一直續(xù)簽不上,你去跟陸洺深說說,讓他續(xù)簽上?!贬h生直接下達命令,也沒給予岑安多少的好臉色看。
這件事情他拜托了岑曦,讓岑曦去做,可陸忱不知怎么模棱兩可,一直推脫,這簽約可以給岑氏帶來莫大的利益,眼看著續(xù)簽的日期快要過了,卻沒任何的音信。
岑安驚愕了片刻,隨即恢復如常,“岑氏集團的事情跟我無關?!?/p>
聽到她冰冷拒絕的聲音,岑遠生即刻拍案而起,站起身子,“你說什么?別忘記了,你現(xiàn)在嫁給了陸洺深,就要為岑家?guī)砝妫》駝t你嫁給他干什么?安心當你的少夫人?!”
岑安對視著岑遠生怒視而來的眸子,她緩緩起身,眼神淡漠,他們從未把她當成一家人,同時,她也不是任誰都可以利用的工具,上一世她過得那么悲慘,好不容易重生了,絕對不會讓舊事重演。
“對,我現(xiàn)在不愁吃喝,安逸的當好我的少夫人,挺好的?!贬策~出兩步,頓住,“我還有事,先走了?!?/p>
“你站住!”岑遠生對于岑安的目中無人愈發(fā)氣憤,來到岑安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岑安平靜的對視上,就聽得渾厚的嗓音帶著滄桑,“這兒是你想來就想走就走的地方?!這里是岑家,你是我的女兒!”
岑安心底還對岑遠生抱有著一絲的希望,看來是她錯了,他的眼里只有利益!
“如果我不為你做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要跟我斷絕父女關系?!贬餐h生因為暴怒而變紅的臉色,尤為是那雙舉棋不定的眼神,叫她捶放在兩側的雙臂不由的繃緊。
心,猛地痛得有些窒息,心底突然覺得可笑極了,這就是她母親深愛著的男人。